真的跟他聊天。
“笙笙,开视屏吧。”说到一半,苏格突然提出要求。
段笙笙只穿了一件内衣,下半身是小短裤,正是准备去洗漱的打扮,突然就结巴了。
“为什么突然要打开。”
“我想看看妳。”
苏格是掐准了她的习性,算准时间才提出要求,她大喊一声流氓,就掐了电话。
苏格出国后,时间过得特别的缓慢,她每天都有清闲,门诊也少得可怜,所以到柳絮那走动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孩子已经七个月大,或许因为是男孩特别好动,天天翻身打跟斗,踢得妈妈可怜兮兮的喊疼。她被调离柳絮的医疗团队,但没有说不能把这个个案拿来当教学资料,们虽然常常轮替,真正会到产科的人不多,她教多了也是白教,可是分院缺医生,如果没有提拔幼苗,恐怕就真的会沦落为专门替未婚少女跟特种行业打胎的莆田系医院。
晨会过后,几个围绕在她身旁说明个案病例,她听到一半,突然门板上传来两下轻敲,产科主任医师林琛探头进来,“段医师,方便一会儿说话?”
她初来乍到的,跟医院的谁都没有太多交际,被请进分院院长办公室时,浑身都绷紧了。
“段医师,我想确认一下,这份打胎药是由妳手上开出的吗?”
桌上摆着一包白色颗粒状药物,她看了一眼,冷着脸摇头,“这种药我怎么会开给病人吃,又不是坊间小诊所,不管人死活,只管打下胎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去调阅过档案,发现是妳手下的实习生伪造授权开药给自己的小女朋友。”
“不会是乔伟吧?”她头痛着敲敲前额,“走后门进来,又搞伪造文书这种事,这孩子到底背景有多硬,如此胆大包天。”
“副市长的孙子,妳说后台硬不硬。”
“笙笙,我实话实说了,那个女孩现在大出血在急诊急救,她身上的药袋上打妳的名字,虽然明眼人知道不是妳干的这种事,可他是副市长的孙子,也不能不随便处置,所以我跟主任医师商量了,这件事情我们会简单处理,记者那里也会尽量去安排,妳要是看到报导不要太在意。”
“什么意思?”她心脏紧紧一缩,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让我背黑锅?”
“这怎么会是背黑锅,我们全部的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不能说擅自开药,只能承认自己管理不当。”
她闭上眼,感觉到天摇地动般的昏眩。
“主任,胡乱开药对一个医生的名誉损害有多大你们知不知道!”
“妳放心,我们分院还要继续在社会上立足,怎么可能会把旗下的医师安上胡乱用药打胎的罪名。”
“那就把事实公开,让大众来审判。”她声音也大了起来,气得发颤。
“这也是不可能……段医师,妳要谅解。”
苏格离开的七天里,段笙笙的人生起了风起云涌,她尝到人生最深的屈辱,也看透人性最黑暗的险恶,等不及回到宿舍,她躲到楼梯间打了电话,大西洋彼岸还是深夜,电话却很快被接起。
沙哑的嗓音应了声,苏格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地传来。
“这么晚怎么了?”
“苏格……”
她才说了第一句就哽咽,苏格从床上坐起,扭开台灯,语气也急了,“别哭,怎么了?”
段笙笙鼻音浓浓,愤恨难平的说了事情始末,她又哭又骂的,就是难以心平气和,苏格听完一时无语,揉着鼻梁靠在床头叹气,“接下来呢,上头又要怎么处置?”
“我不甘心。”她哭了半天,骂了半天,却没有对策,最后只能漫天喊气话,“我要辞职。”
“笙笙,现在辞职转到其他医院恐怕也没有人会接收,我待会给薛凝电话,妳按耐性子等着。”
“给她发信息又能怎么办?”她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甚至恨起自己没有薛凝的功利心。
“她是国家检察官,几次叨扰,也该是她还人情的时候。”
苏格说的话虽然势利,却是她存活的一线曙光。
听不到电话那端的声音,苏格心中担忧又喊了她一次,“段笙笙,静下心,不然,我跟妳说说荣格的生平。”
听到他又要说心中男神的故事,她满腔的愤怒突然都泄了气,没好气求饶,“不要再跟我说荣格生平了,我知道他生于1875年,曾与佛洛伊德一同研究推广精神分析学说长达六年,后因理念不同而分裂,后来荣格创立了以情节为概念的荣格人格分析心理学理论,成为日后分析心理学界首屈一指的学派……”
“看来妳背得很熟,那我改说苏格拉底的吧?”
“……”
因为欠段笙笙人情,薛凝很快让助理去梳理出情况,可是走正常合法流程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伪造文书的来得快,当院内对外公告一发出的时候,她也同时收到调职通知,状况变得很明朗,如果她不去赴任,在院里也得暂时接受人指指点点。”
上头的人很明确的告诉她,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苏格来过几次电话,说要改机票回来陪她,她忙阻止,跟他坦言自己去山区的医院外援也好,看看花草树木更省心。
出发那日来得很快,收拾简单的行李,她也不用去跟谁告别,提着行囊就上路,高铁动车到不了的地方,她只能搭客运,又颠簸的一个半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明显的城乡差距在一下车就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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