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在那边这么几年,就没一个帅哥能瞧得上眼的?”
我一本正经地答:“有啊,可是人家喜欢大胸翘臀的,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个丑女。”
“省省吧你,老外眼中的东方人就连母猪都是美女,像你长得这么标致的还得了。肯定是美国的汉子不行,都跟你说了去意大利,意大利遍地是帅哥啊。”
我懒得跟她贫嘴,些年不见,她这张嘴是越发的厉害了。于是转移话题问:“明天都安排好了吗?几点开始化妆呢?”
“能不安排好吗?化妆师这不都已经接过来了,明早五点就起来要化妆了。对了,给你准备的伴娘礼服还没试穿呢,跟我来。”
秦淼领着我穿过长廊来到衣帽间,里头玲琅满目地挂满了衣服,最显目的自然是那件席地婚纱。它的裙摆除去一朵朵花骨朵外,还镶嵌了很多水晶石,单单这条裙子就价值不菲吧。
她进门就来拱我:“要不要试穿我的婚纱啊?”
我将她上下瞄了瞄,在她臀上轻轻一拍后笑道:“没你这前凸后翘的身材,就不丢人现眼了。”她冲我“切”了一声,从一堆挂着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浅紫色的纱质长裙,但等我换好走出来时发觉腰那处有些过大了。
秦淼见了后就摇头:“小五,你太瘦了。”
我轻轻一笑,挑了一根同色系的腰带绑上后效果就出来了。
隔日一早新郎团便上门来接新娘了,哄哄闹闹里秦淼是被抱着出门的,白纱蒙着她的脸也没法看她娇羞的样子。一群人簇拥而出,却将我这个伴娘给忘了......
等我拿好秦淼的包与随身物品跑出去时,居然一辆车都不剩。
我看了看远去的车影再看看还敞开着的大门,昨晚秦淼就说她爸妈是直接住在酒店的不会再回来,只得无奈地转身去把门给关上。
总算某位新娘还知道要打电话来问我在哪辆车上,听见我被甩落下了她还嘲笑。后来开回了一辆车把我给接上了,来到酒店时差不多宾客满座。秦淼站在新郎身边露着标志笑容,每一个人都夸今天新娘子漂亮,我安静地看着目光不由落在新郎身上。
昨晚与秦淼躺一块睡时我有问过:“爱吗?”她听了咯咯而笑,然后说:“小五,你觉得这重要吗?”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反而是秦淼笑着来搂我,并且在耳边轻声说:“季小苏,不要再憧憬爱情了,那不过是我们青春时代的一个梦,梦醒了总要面对现实。”
所以秦淼的现实就是而今站在她身旁比她大了整整十岁的新郎,哪怕这个男人看着还算年轻也衣冠楚楚,但我没法把“郎才女貌”四个字放在他俩身上。
当初那个声称会爱她家冬子爱到天荒地老的秦淼,最终站在了这位袁先生的身边,露齿而笑,佯装幸福。这些年虽常有联络,但关于感情方面的事交流不多,我不知道明明信誓旦旦这辈子非曲冬不嫁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当得知她婚讯时是直接给我传递了一张与袁先生的照片,看着里面的她笑得灿烂眼中却再没有那时的光彩动人,只剩苟延残喘的晦暗时我满心酸涩,却没有多问她一句。
仰目而视头顶的蓝天,是否,真的当岁月轮转,我们终将屈服于现实?
婚礼流程很顺利,除了场景华丽之外与我看过的每一场婚礼都没有太大区别。区别在于这位新娘是我同学同舍四年的好友,其实在两年前我也站在伴娘的位置送了另外一位姑娘走进婚姻的礼堂,她就是老四。
老四最终嫁了一位外国绅士,婚礼是办在圣保罗大教堂里。不过今天她没有来,原因是怀孕正八个月了,宝宝即将出生,昨天晚上还和我跟秦淼视频对话来着。
完了秦淼眼露羡慕地说:老四多幸福。
她不知道老四是历经了怎样的割舍与悲恸才有现在这刻的平静,至于幸福,我不敢妄言。
可能唯一的意外是居然在婚礼上看到李晟,他是男方的宾客。袁先生对他很客气,把他奉为上宾让到了主桌落座,我作为伴娘自然也坐这一桌,于是目光相对间有些无所适从,这感觉是在认知到李晟掩藏于英俊外表下的另一面才有的。
隔日便是周一,李修成还在国外未归,于是便只能和太子爷打交道。可我到公司时李晟还没来,仍然是甄先生接待的我。大约到中午时分才见李晟晃悠着进来,看到我时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跟着走入,刚好见他把外套给脱了随意地扔在沙发里。
听见身后动静时他回过头,煞有兴致地问:“有事吗?”我堆起职业性的笑容,走上两步后道:“李少,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带我走一下各个部门吗?”
“老甄呢?不有他在嘛。”
我摇了下头,“甄先生只是李总的助理。”言外之意是他的份量不足以震慑底下的员工,眼前这位除了太子爷的身份外,挂的是总经理的铭牌,他站出来说话比甄先生有用。
但李晟听了后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反而走到办公桌后一边开着电脑一边漫不经心道:“我爸找你回来当顾问不就是让你来管理嘛,这应该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吧。”
挑了下眉,这是给我出第一道难题?既然是这样,我只有耸耸肩道:“也行,那就先不打扰李少了。”转身要走出门时却听身后忽然飘来一句:“如果能等到下午的话,带你喽。”我顿住步,?并没听李修成提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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