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和声音就像一剂安心针,渐渐地人们嚣杂狂躁的情绪平静下来,可能依然哄闹但不会如之前那般歇斯底里地惊叫。
这时他见情况稳定下来后把播音器塞给了身旁的人,对那人作了什么指示便扭头就走。于是呼喊的工作就移交到那人身上,而他快速下了船顶消失在镜头中。
我看得怅然若失,看着这般近好似只要轻唤一声他就能听见,可其实却离得那么远哪怕我喊破喉咙也不可能听到。忽然三层船沿的长廊里又出现了他的身影,他脚下步履很急,走没一会我就知道他要去哪,他这是回我们那间舱房去。
是否当被通知船出事时他都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眼,也不知道我其实早已不在船舱之中?那等下他看到被撬掉的门,空空如也的房间会怎么想?心里酸酸的钝痛起来。
他的舱房是设在三层里头的,望远镜能拉近距离却不能穿透,最后他的身影还是消失在了舱板之后。我执拗地定在镜头前,不想放过任何可能他出现的瞬间。但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抬起眼才发现他把望远镜的盖子给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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