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茶馆,环境清幽,最重要的是有单间,对于聊天不会有太多拘束,所以很多公司都会约客户来这里谈合作,讲究的就是密闭。
半个小时后,俞渐歌打车到了老庄茶馆,殷医生还没来,她便坐在单间里等待着,顺便要了一壶茶。
殷医生也没让她等多久,大概五六分钟后,服务员就带着他来到了这里。
俞渐歌起身,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殷医生,您陪妻子来这儿探亲,本应该放松一下,却还要接受我这个病人的唠叨。”
殷北望笑容温和地说道:“没关系,总不能让你特意跑北京一趟吧。”
俞渐歌不好意思地笑笑,邀请殷医生坐下。
双双落座后,俞渐歌为殷医生斟了一杯茶,说道:“我三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不可避免地见到了过去的人,也想起了一些事,这些日子睡不安稳,吃也吃不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完,她朝殷医生苦涩地笑了笑。
殷北望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茶盏,看向俞渐歌,说道:“见到了他?那他知道了你这三年来的故事吗?”
俞渐歌神情稍稍有些伤感:“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我不会让他知道那件事,有一个人能够想起他的存在和消失就够了。”
殷北望说:“所以这次回来见到熟悉的人,勾起了你的回忆,导致这两天睡眠质量不好,食欲大减?”
俞渐歌想了想,回道:“可以这么说吧,还有一层原因是那天我坐在他车上,一言不合他就加速飙车,你也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淡忘了那件事,克服了坐车的恐惧,他一加速让我想起了那幕场景,就连做梦都挣脱不开。”
殷北望又抿了一口茶,问道:“那你刚才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俞渐歌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坐出租车啊。”
殷北望一笑:“那就证明你现在不是两年前抑郁的状态,因为他带着你飙车,并没有让你重回那个连上车都不敢的你,而且你应该没有再吃三环类抗抑郁药吧。”
俞渐歌想想也是,但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每晚睡不好觉,连做梦都是与那场车祸有关。
殷北望对此也作出了解答:“或许根源就在你心底的那个人,没有彻底拔除。”
俞渐歌苦笑一声:“怎么可能忘记呢!都说初恋最难忘了。”然后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竟问道:“诶,殷医生,听说你和你妻子感情特别好,你们也是初恋吗?”
殷北望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摇头:“我是她的初恋,但我并不是,所以说一段难忘的感情并非只会是初恋。”
俞渐歌笑了:“殷医生,你很有福气啊,有个待你是初恋的妻子。”转念想起自己,忍不住叹了一声。
殷北望笑笑没答话,只说:“你现在气色看起来不错,比两年前红润了许多,身材也恢复到了原先的那样,很不错。”
俞渐歌端起茶盏,笑道:“所以抗抑郁的药物,我能不吃就不吃,是药三分毒,都有副作用。”
殷北望:“继续保持这种心态。”
“和殷医生聊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了,好像并没有像来之前那么沉重,应该是知道自己病情没有复发的原因。”俞渐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殷北望看着她道:“有时候你把自己封闭得太厉害,适当地和别人聊一聊,可能效果就不一样。”
俞渐歌也明白,只是身边没有能说话的人,不想家人担心,又不想朋友知道那些事,长此以往,堆积在心里的事,便真成了心事。
最后一壶茶喝完,俞渐歌准备支付咨询费用,谁料殷北望没收,只说这不算心里咨询,就当朋友之间的聊天。
这样一来,俞渐歌就更不好意思了。
出去前,殷北望接到了妻子的来电,俞渐歌站在旁边只看到他接起电话时,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放慢,就连冷峻的面庞都显得柔和起来。
俞渐歌想,殷医生真的很爱他的妻子,瞬间又想起了韩续,那家伙从来没有用这种温柔的嗓音和自己说过话,不是那种命令式的语气,就是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想想就觉得很欠揍。
不过,她好像就喜欢痞气一些的韩续,要是换成殷医生这样的,她还觉得别扭呢。
殷医生挂断电话后,侧头对俞渐歌说:“我妻子也在附近逛街,顺便来接我回家。”
俞渐歌一刻都不敢耽误人家的正事,本来把休假的殷北望拉到这里听自己唠叨,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于是她说:“行,您赶紧去吧,我的事也基本就这样了,明天我就会回z市,离开这里,说不定会好一点。”
殷北望思考片刻,若有所思道:“其实你完全不用逃避,顺其自然就好。”
俞渐歌笑着点头:“我会尽我所能,慢慢来。”
当殷北望和俞渐歌快要走到茶馆门口时,意外地碰到了韩续。
俞渐歌瞅瞅韩续身后的人,看样子应该是谈完事情,准备离开了。
韩续眼神却不怎么友好地看看俞渐歌,又瞧了瞧那个他并不认识的男人,这两天没见面,没想到她活得还挺自由自在的,不像他这几日一直担心她是否再度消失。
殷北望见俞渐歌止住脚步,望着对面的男人,想着他们可能认识,便开口道:“那我先走了。”
俞渐歌回过神来,冲他微笑点头:“好的,我送您出去。”
殷北望有些不理解,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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