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那我们回家。”
“嗯。”于棠点头。
徐文思把于棠的自行车交给于棠,一只手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一只手扶着于棠的车头,兄妹两个理也不理阮东阳和小胖朝烟厂家属院走。
这闹的什么事儿啊?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又打架又冷战啊,小胖左右为难,最后跑到阮东阳跟着蹲着,苦着脸喊:“东阳啊。”
阮东阳仍旧趴在雪上,他被徐文思一拳打醒了。
“疼吗?”小胖问阮东阳,指的是他的脸。
“疼。”阮东阳说。
“你要是不疼我都想打你。”小胖苦恼地说:“你怎么能这么对小于棠呢?你这行为太坏了,你都把她吓着了。”
阮东阳不作声,这事儿是他王八蛋了。
“走,我们回家。”小胖把阮东阳拉起来。
于棠、阮东阳、徐文思、小胖四个人第一次回烟厂家属院是分两波的,于棠、徐文思推着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面,阮东阳、小胖推着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后面,哪怕阮东阳、小胖可以超过于棠和徐文思。在这个白雪映亮四周的深夜里,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整条宽敞的大路上只有此起彼伏咯吱咯吱踩声。
三十分钟后,四个人到了烟厂家属院,烟厂家属院内也是一片白雪茫茫,安静地只剩下踩雪咯吱声,到阮东阳家时,于棠、徐文思径直走过,阮东阳、小胖则停了下来,一起看着于棠、徐文思朝二十三栋走。
小胖看着阮东阳欲言又止。
阮东阳摸摸脸说:“你回家吧,注意安全。”
“你的脸——”
“没事儿,不疼。”
“小于棠——”
“你别管了,回家吧,回家去吧。”
“那好吧。”小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阮东阳。
阮东阳见小胖走到小胖家的那条路时,转身把院门打开,闷着头朝院子里走,院子里传来大黄汪汪叫声和大橘、小花的喵喵声,平时阮东阳都会去看看大黄、大橘、小花及猫仔的,今天闷头朝二门进,也不理几个小动物。
“东阳回来了。”阮正宾知道下雪路滑,担心着阮东阳,已经下楼来查看四五遍了。
“嗯。”阮东阳低低应一声。
“外面雪厚吧,你们四个怎么回来的?”阮正宾问。
“推着自行车走着回来的。”
“没人摔着吧?”
“没有。”
“饿不饿?”
阮东阳把自行车往客厅一放,无力地开口说:“爸,你睡吧,我也困了。”
阮正宾想着儿子还有五个多月就高考了,现在正是集训的时候,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比他这个北州市烟厂集团公司的二把手还要辛苦费脑子,于是最后关切地问一句:“饿不饿,要不爸给你做夜宵吃?”
“不要了,我睡了。”阮东阳无精打采地进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
见儿子累成这样,阮正宾叹息一声,高考真是折磨人啊,多累孩子啊。
与此同时,于棠、徐文思到了二十三栋,见单元楼内没有停放别的自行车,二人就把自行车锁在单元楼内,没有再吭哧吭哧抱上楼,二人空手到三零二室时,于棠才开口说:“文思,刚才那事儿,你别跟我妈和叔叔说。”
徐文思点点头:“嗯,我知道。”
于棠想了想说:“还有——”
“还有什么?”徐文思问。
“明天你见着阮东阳,别和他又打又吵了。”
徐文思看着于棠,想要从于棠清澈的眸子里探寻一些东西,可是于棠的眼睛仍旧是清澈和沉静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徐文思想了想,点头说:“好。”
二人一进房间,徐牧成就过来迎接,说是锅里炖着鸡汤呢,让两人赶紧喝了,驱驱寒。
于棠笑着问:“叔叔,我妈睡了吗?”
“睡了。”徐牧成笑着回答:“天冷,一个小时前我就让她睡着了。”
“我去看看?”于棠问。
“去吧,动作轻点,她最近睡眠浅。”
“嗯。”于棠推开主卧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谢玉芬跟前,看着谢玉芬嘴角带笑的睡颜,于棠心里一阵甜蜜,徐叔叔真的很疼妈妈,在妈妈未怀孕前,衣、食、住、行、用徐叔叔都样样做到周到,怀孕后徐叔叔更是每天嘘寒问暖,因为妈妈是高龄产妇,徐叔叔对妈妈又多了一层小心。于棠嘴角带笑,目光下移,看着谢玉芬的大肚子,还有十多天宝宝就要出生了,一个新生命啊,于棠又激动又期待,正想隔着被子亲了亲谢玉芬的肚子,才嘟起嘴唇,忽然想到刚才亲过她的阮东阳。
阮东阳已经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又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顺着半开的窗户,夹着冷风簌簌地往房间钻,阮东阳一点都不冷,他的内心一片火热,像着火了一样,烧的他一秒钟都躺不下来,他倏地坐起来,看着书桌上横摆、竖摆的照片,是初中的毕业照,每张照片里都是四个人,四个人笑容清澈,特别是于棠,穿着校服扎个马尾都能笑的美轮美奂,阮东阳看一会儿,拉个书桌的抽屉,从一本厚厚的《家·春·秋》中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也是初三毕业照的,是他单独和于棠照的,照片中他搂着于棠冲镜头呆笑,其实那时他搂她时,心跳的厉害,都快到窒息了,可他就想搂着她,就像今天他亲她一样,潜意识里知道不对,可脑子真的就不听使唤了,他想亲她、想抱她、想对她好、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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