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他觉得没什么,那上辈子为什么相隔近十年,他跑到她学校突然让她赔。
“小于棠。”阮东阳喊一声。
于棠看向阮东阳。
阮东阳伸手把她手里的录音机拿过来,说:“中午别来打扰我,我要睡午觉,下午来我这儿拿就行了。”
于棠不作声。
“你听到没有?”
于棠点头。
“你回家也别乱说。”
于棠再次点头。
“你能说句话吗?”
“好,我知道了。”
阮东阳笑了:“好了,我回家了。”阮东阳先到院门口,手里拿着录音机,趿着拖鞋进了院子。
于棠、小胖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大标会不会来找事儿?”于棠问小胖。
小胖先是踟蹰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就破点皮儿,肯定没事。”
“棠棠。”
“传进啊。”
于棠、小胖一抬头,看见谢玉芬、李金花就站在不远处,一起喊:“回家吃饭了!”
“好,来了。”于棠、小胖一起应。
于棠回家吃了饭,洗了碗,饭后专门跑到阮东阳家门口看看,见阮东阳家风平浪静,应该是没事了,此时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处在午睡之中,初夏稀少的知了在茂密的树叶间,一片鸣叫,显得家属院格外安静。
于棠走在蝉鸣声中,回到家后,听着蝉鸣沉入梦乡,梦中是上辈子阮东阳在她生命之末说:“像你种坏人,应该活一百年。”
“你应该活一百年……”
“棠棠,起来吃西瓜了,你这一觉真能睡。”
于棠在谢玉芬的温声细语中醒来,洗把脸坐在桌前吃西瓜。
谢玉芬边擦桌子,边问:“棠棠,你知道东阳挨打的事儿吗?”
于棠一惊,问:“东阳挨打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谁打的?”
“你不知道?”谢玉芬说:“上午挨的打了,被他爸打的,说是又跟人干架了,人爸妈跑过来找东阳算账,东阳爸就把东阳打一顿,关房里不给吃不给喝,算是给人一个交待了。”
“跟谁干架?”于棠问。
“说是钢厂家属院的孩子。”
钢厂?
那就是大标了!
于棠倏地站起身来,直接跑出房间,跑下楼。
“棠棠,你去哪儿?”
于棠一口气跑到阮东阳家,站在阮东阳家门口喊:“阮叔叔,孟阿姨,阮叔叔,孟阿姨。”回答她的是大黄的汪汪叫声,以及小花猫的喵喵声。
“阮叔叔,孟阿姨!”
仍然没人应声。
于棠试着推了下院门,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于棠又喊了两声阮叔叔、孟阿姨,好像不在家,于棠大了胆子朝院子里走,越走步子越快,直接来到贴了篮球的房门前,手一触到门上,房门轻轻闪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于棠看到阮东阳,阮东阳正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起子、细电线等等,正在修录音机,是于棠的录音机。
傍晚橘色的阳光,像打碎了的金子一样,投射在他的身上,手上,睫毛上,翘密的睫毛投下暗暗阴影,随着他偶尔眨眼,跟着轻轻扇动。
真是个好看的家伙。
“吱”的一声,房门发出声响。
阮东阳闻声侧首看过来,看到于棠一惊,问:“你怎么来了?”
阮东阳这么一侧脸,于棠看到他脸似乎肿了。
“傻站那儿干嘛,赶紧进来,把门关上。”阮东阳说完,没等于棠反应,他一步跨过来,把于棠拉进房内,顺手把门关上并内锁,然后拉着于棠和自己坐在一起。
“你看,你录音机好了。”阮东阳把按键往下一按,录音机嗡嗡地转动起来,英语磁带一放上,清晰的阅读声传出来。
于棠直愣愣地看着阮东阳的脸。
“看什么?”阮东阳被于棠看的极不自在。
“对不起。”于棠内疚地说。
“说什么呢?”
“都是因为我你才被阮叔叔打。”
“大标调·戏女生就该打!别说这些没用的,有吃的吗?”阮东阳揉了揉肚子问。
“你饿了?”于棠问。
“废话,你试试一天不吃饭,你饿不饿?”
“那我给你做?”
“你会?”
“会的。”
“行,去吧,快点,偷偷的,别让我爸妈看到,要是他们回来了,你就钻墙角大黄的洞进来,然后偷偷溜达我房间来,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吃饭了,知道吗?”
“知道了。”
“好,你回去吧,我等你。”
“嗯。”
“还有,我打大标这事儿不要再傻不拉叽跑出来和大人说因为你,不然又闹起来了。”
“知道了。”
“快走快走吧。”
于棠怕阮东阳饿着,回到家快速地将中午的剩饭打包,又煎了两个荷包蛋,赶在阮正宾、孟方兰回来之前,偷偷摸摸地跑到阮东阳房间,阮东阳把房门锁上,抱着于棠的饭盒,大口大口地扒拉着饭菜,于棠在一旁递水,吃到一半时,阮东阳才说:“小于棠,不错喔,你做菜挺好吃。”
“不是我做的,这是我妈中午做的,剩菜。”于棠诚实回答。
阮东阳抬头看于棠,正要发火时,于棠趴在桌子上讨好一笑,说:“荷包蛋是我做的。”于棠这一笑,平时表情呆呆的脸上,忽然鲜活生动起来,鲜活生动的令阮东阳心跳漏了一个节拍,他从来没有发现于棠这么好看过,好像在闪闪发光,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要干什么了,怔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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