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是家族逐利最好的工具,不过仅此而已。若是……他定会毫不留情毁去。
试问,谁会对一件工具手下留情呢?
作法收妖
安溪道长见阮风亭带着一妙龄少女走来,眼睛微眯,得到装作道士的万氏的人的示意,一下就明白了此番正主已经来了!
于是不等阮风亭反应,当先上前一步,绕着父女两人一阵转圈,手中的警铃已是不可控制地疯狂摇晃起来,碎乱的铃声一下子搅得阮风亭又头疼起来。
“哇哦,孽障,还不现出身来!”
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抓出一霸黄褐色的粉末就要往阮酥脸上招呼,幸好阮酥眼疾手快,屏住呼吸巧巧往阮风亭身后一避,再拿袖子一掩,抬袖间,那褐色的东西正好被扬到阮风亭脸上,他一个不防,深深吸了一大口,直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安溪,你弄了什么?”
这下子,连阮风亭也忍不下去,干脆思量着吓上他一吓,便把这道长远远打发走!
不料安溪有把柄拿捏在虎贲将军手里,不完事定是不会走的。纵是不喜阮风亭刚刚的态度,但还是依造程序办事。
“大胆妖孽,念你道行尚浅,本道不想取你性命,快从大小姐身上出来!”
与此同时,四周的弟子们也上前,正要把阮风亭他们几个团团围住,知秋见到不好,飞快挡在阮酥前面,而冬桃也猛地打开门,提了一根棍子不由分说便要打将上来。只胡乱挥棒几下,竟把阮酥从道士的包围中解困出去,徒留阮风亭站在原地被纠缠不休,主仆三人一下便退到了小院门前。
那些道士平常跟着安溪吃香喝辣,对付的都是软弱不抗的,如何见过竟有人会对他们动手,当下没有反应过来便挨了冬桃几棍子,等回过神来,正要扑上去撕斗挣回脸面时,却听一声娇斥。
“都给我住手!”
正巧万氏几个听闻动静跑了过来,见场面混乱完全失了秩序,不由大惊!而梁太君则是看到自己的儿子灰头土脸的被道士们缠住,立时分寸打乱,当即把龙头拐杖往地上一丢。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老爷扶出来!”
“求祖母做主,这道士是要害爹爹啊!”
方还镇定自若的女子,顷刻间成为了泪人,听阮酥的声音弱弱地传来,先前还存犹疑心态的梁太君也不由有些心软。
“酥儿,你说,刚刚发生什么事?”
阮酥便把安溪不由分说要捉拿要怪,同时把什么黄褐色东西兜头朝阮风亭脸上扬过来捡着重点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还弱弱哭泣,整个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弱女子形象。
眼见梁太君脸色不好,万氏心中大急,等把阮风亭扶定之后,劝道。
“母亲莫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安溪道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今日来阮府却也是看在老爷的面上,断不是那等之人,不如我们先听道长怎么讲?”
一下子又把梁太君的心思提到狐妖附体之上。
梁太君这才见安溪虽有些忿忿,却不见恼怒,气度倒是一等一的足,微一正色便领着万氏向安溪行了个礼。
“是老身糊涂了,请道长包涵。”
安溪自然不会拿她如何,当下释然,宾主尽欢。甫告段落,安溪便正色道。
“说到底,也是老道多管闲事,今日阮相请贫道来贵府做一场法事,却不想被贫道撞见那魑魅魍魉,不说的话又心下不安,如此,是贫道唐突了。告辞!”
说完退步就走,梁太君见左右的小道士已经齐刷刷跟着过来,不由心下咯噔。
“道长哪里话,是老身等妇道人家不懂规矩,惊扰了道长,道长若是走,岂不是阮府的不是了。”
安溪皮笑肉不笑。
“老夫人的意思是?”
梁太君做了个请的姿势。
“还请道长自便——”
步步紧逼
被这样打断,梁太君自然不会走了。而安息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换成其他人家,是圆是瘪,还不是他一句话,现在这样子,如何定这丫头的罪,他得先思量思量。不想他还未张口,那门前的少女已是粲然一笑。、
“道长可还想说我乃狐妖附身之人?”
安溪被阮酥这样一抢白,一时噎住。
“大胆狐妖,你还不从大小姐身上下来!”
阮酥懒洋洋一笑。有刚刚那样一闹,只要梁太君和阮风亭不信,安溪要坐定她是妖狐附身自然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那请道长明示,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妖狐附身的?是照妖镜照一照,还是像话本里说的,你拂尘一扫,我身上立马就跌出个狐狸来?”
她声音娇脆,端的是天真无邪,这样一带一绕听起来还真好笑,但迫于时下形势,下面人只得苦忍,还是知秋第一个噗嗤笑出声来,于是众人也有些忍不住了。
声名被质疑,安溪如何受过如此大辱。当下恨恨,等下阮酥载在他手上,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阮府大小姐天生白子,身体孱弱,平素都是闭门不出,便是阮府请的教导先生,也未曾多给小姐教习过;反之狐媚狡诈,又是天生聪慧,而附身的这只,依贫道方才所断,不少于三百岁,博古通今却也玄妙……”
他故意停了一停,“想必这也是大小姐无师自通《乌月山水图》的原因了。”
众人听到这里,各怀心思。
而梁太君也一脸阴沉,其实阮酥的这些本事她也怀疑,本还想寻个妥当的时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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