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了!阿骏小时候经常下河摸虾蟹。”
爷爷赶紧为我盛了满满一大勺的白灼河虾。
“快,快,快,杀猪菜来一点!”丁骏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锅过来。
“杀猪菜?”好奇怪的名字!
“就是土猪肉炖猪血、炖豆腐。”奶奶笑眯眯地解释。
不一会儿,我的碗里被各种各样的土菜堆成了小山。
丁家的菜都是用正宗的山茶油烹制而成,很香,很入味。我埋头奋力地吃着,一抬头总是能看到两位老人笑眯眯地看着我,心里暖暖的。
“阿骏,如果工作很忙,以后可以少回来几趟。”爷爷抿着自酿的米烧,通情达理地说。
“没事。只要一有空,我就会回来,以后真有事,那就让小鹿来看你们。”丁骏笑笑地看看我。
我赶紧点点头,很喜欢新溪村,真的很愿意一来再来!爷爷奶奶笑得看不到眼睛。
吃了半晌,奶奶又从厨房端出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两只煎得金黄发亮的荷包蛋。
“阿骏,今天是你生日,趁热吃一碗长寿面。”奶奶打了一碗面,又夹了一个鸡蛋,疼爱地递了过去。
生日?完全没想到!
我真是一个粗心的女朋友,居然不知道今天是男朋友的生日,什么礼物也没有准备!
“孙媳妇,你也来一碗。这鸡蛋是自家母鸡生的,平时它每天只生一个,今早居然生了两个,你爷爷就说今天肯定会有喜事,果然,阿骏就把你带回来了!”
“谢谢奶奶。”接过碗,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心里越发隐隐地觉得愧对丁骏。
“孙媳妇,你的酒量怎么样?”爷爷问。
“爷爷,我不会喝酒,平时就是跟朋友一起吃饭时,喝一点啤酒,也是闹着玩的。”我哪有什么鬼酒量,每一次都是最先红脸,最先话唠的那一个。
“今天是我生日,爷爷奶奶又高兴,来,陪大家喝一点吧!”丁骏把一个小盅放到我面前,给我满满倒了一盅。
一桌子的人都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自酿的米酒果然很香,很柔……
陆达在家里也会喝一点米烧,有时也会在餐桌上给我和胡一青普及酒文化,据他说,上好的米酒入口时就是要绵甜悠长不割喉!
没一会儿,我的眼前就有点雾影重重,整张脸火烧似地烫!
软软地靠在丁骏的身上,听着他和爷爷奶奶有一搭没有搭地聊着天。因为酒劲上来了,我一改之前假装斯文的样子,开始没头没脑地插话。
“爷爷,你的胡子怎么这么白,这么长?”
“我今年都八十五了!”爷爷永远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丁骏,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粉干,我看那粉干白白长长的,还以为是老爷爷的胡子剪下来的。”
“奶奶,你年轻时候一定很漂亮吧!”转头去撩奶奶。
“这个就要问你爷爷了。那时候,你爷爷天天上我家帮忙砍柴挑水的,如果长得丑,他应该不会来吧。”奶奶瞟了一眼爷爷,居然面带桃花。
“那是,爷爷帅,奶奶美,才可能会有你老公这样的貌比潘安。”丁骏哈哈大笑。
“吹牛ppy y!”我不管不顾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啥?”爷爷奶奶完全没听懂。
“我是祝丁叔叔‘生快’呢!”
“什么‘生快’?孙媳妇生得快?”奶奶瞪着眼睛不停追问。
我和丁骏两个人东倒西歪地笑倒在桌子上。
“丁叔叔,完了,我们都喝了酒!等会谁开车回去?爷爷开?奶奶开?”
“傻瓜,回不去了,今晚就住这里。”
“啊?我还没跟我爸我妈报备过……”我略微清醒了一点。
“放心,下午出门的时候,我交待过柯潇。那丫头机灵得很,她会搞定的。”丁骏轻轻地在我耳边呓语。
二楼的房间,简单温馨,大床、衣柜、电视、洗手间一应俱全。一看那床,我都快笑得直不起腰,“灌篮高手”四件套!
“喂!你是想让我今晚在梦里打篮球吗?”
“随你,只要不打我就行。”丁骏低头看我,一汪的柔情似水。
我半靠在床上休息,他给我拧开了一瓶纯净水。
“衣柜里有衣服,洗手间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将就着用吧。”
“那你呢?”我伸手位他。
“难得回来,陪老人家多说说话。”
“你睡哪?”
“这里一共三层楼,房间很多……”丁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哦,那我就放心了。”随口应了他。
丁骏推门而出,我趴在柔软的床上歇了好一会儿。脸没洗,牙没刷,身上还有点粘粘糊糊的,难受!
即使全身再绵软无力,我也实在不能允许自己就这样脏脏地睡在爷爷奶奶辛辛苦苦铺好的床上。我勉强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洗手间,一不留神,居然打开了“浴霸”,那叫一个光芒四射啊!
尼玛,到底什么是酒精消化酶,为什么有的人不管喝多少酒,脸色如常,我一喝就满脸难看的猪肝酱色?
解开衬衫,酱红色一直从脸延到了脖子,胸、腹……全身!蒸熟的虾蟹就是我这样的吧,不公平啊,不公平!
柯潇跟我一样,属于碰酒就红的人,她经常拉着我一起自我解脱:“一喝就红证明有感情啊!越红越好,人红没办法。”
可是,这又不是白里透红,实在……也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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