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惬意。
这日气温回升,暖融的阳光晒得周能如猫儿般想挠挠自己,空气中仿佛是棉被晒透的好闻气息。她揣着电脑上摘录下来的信息,一人前往了平南路的一栋写字楼。与人详尽交谈了近两小时,最后付了一千元。离开时她欲言又止,那人见她眼中的忐忑,好笑道:“你放心,我们公司的宗旨向来是‘尽心尽力’,况且你留下的信息也比较详细,顺藤摸瓜并不难,一有消息我们马上通知你。”
出了写字楼,她又走到报亭买了两份报纸,招聘版的信息眼花缭乱,看来看去都没有合自己心意的,想起嫂子曾说过学校里的工作,她有片刻犹豫,手机拿在手上转来转去,就是定不下决心。
冯至和宋水情刚吃过午饭,正驱车前往酒店,途径平南路时等了一个红灯,他看着窗外耐性等待,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方向盘,耳边是宋水情的叠叠话语:“杨启怀倒是真不好色,也不知道是怕朱倩还是有其他的心思。对了,恒广的沈总那边有了回音,禺非已经知道了……”
也不知冯至听进去了多少,只听他突然开口:“你前面下车,自己回酒店,我有点儿事。”
白兔
周能低头翻着报纸,打算前往最近的公交站。冯义的新居已装修完毕,今晚庆贺乔迁之喜,他在池游海鲜定了包厢,胡晓霞叫周能先去新家参观,此时赶到越居阁苑玩上几小时,再一同去吃饭,时间刚好。
冯至在路口放下了宋水情,立刻调转车头返回,看到那小身影才走了不过两百米,心下好笑,不知那报纸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内容。
按了几下喇叭,那小家伙仍不紧不慢的低头走着,他只得探出窗外喊道:“周能,周能!”
周能下意识侧头,见到吉普车里那人,一时没想起他是谁,直到他问了一句“你去哪”,她才忆起这是冯义的大哥。
“我去冯义新家。”她笑眯眯的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个称谓,“大哥!”
冯至说道:“那上来吧,我也正好过去,一起了。”
能早点到达目的地,周能自然欣喜,当下道了谢便跨上了吉普。
她今日穿的一身和头一回去金格穿的一样,只是鞋子换了双咖色短靴,娃娃头的鞋型衬得她双脚更显小,冯至甚至暗忖,不知那小脚丫有无他的手掌大。
周能不擅挑话题,何况身边坐着的这位对她来说完全属于陌生人,于是只礼貌性的说了句“没想到这么巧”,便不再开口了。
冯至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心情愈发愉快,清了清嗓子问道:“有工作了吗?”
周能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报纸微晃了一下,道:“正在找,过两天学校有招聘会,我再去瞅瞅。”
顺着这个话题,冯至便与她聊起了工作学习,俨然一副好长辈的姿态,“尤其是工作了以后,和学校的处境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老板给你气受,同事给你白眼,所以工作一定要找仔细了,不能随便对付。”
口吻宛似甘宁泉,周能顿觉亲切无比,原本挺直的背稍弯了下,连耸立的双肩也垮了下来,挪挪屁股,寻了个舒服的坐姿。
越居阁苑在南江市的另一区,需途径高架桥。周日的高架十分拥堵,车子只能缓慢前行,开二十米就要停一停,纵使天气再好,心情也多少受点影响,喇叭声此起彼伏。
冯至坐在车内却全然不受干扰,放了,周能说道:“要不听收音机吧,我知道这个点有个节目很好听。”
下午一点,主持人用方言说着搞笑的段子,多是生活琐事,夸张的语气和贴近生活的内容,让都市人听着尤为放松。周能小时候总被周母逼着午睡,无法看喜爱的卡通片,又毫无睡意,她只能打开收音机听节目,这个节目陪伴了她十多年,楼房拆了又建,一层比一层高,商店里的服饰一年一个价钱,烘焙坊里的蛋糕点心花样层出不穷,只有这个节目,仍是那位主持人,仍是那样轻快的语调,调侃世间百态、心酸生活。
冯至说道:“没想到还有这个,我大学那会儿常听。”
周能一时激动,“真的?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爱听,之前我还给染染和胡胡听过,她们都不喜欢。”
冯至笑道:“现在有手机有电脑,你让她们听这个,她们当然不喜欢。我那会儿读书的时候被家里经济封锁,就只有个小收音机,无聊的时候只能摆弄调频。”
见周能略显失望的模样,他心思转了转,赶紧接着说:“不过后来听了这个,就打从心眼儿里喜欢了,每天笑一笑,还练习了脸部肌肉。”
周能咧嘴笑开,颊上浅浅的泥窝好似露水滴转清池,晕开一汪晨辉,眉眼弯弯,长睫若有若无的勾着暖阳下的细白颗粒,冯至能清晰看见她宛若黑曜石般的清澈如婴的瞳中印着自己的模样,心脏仿佛要跃出胸口,脑中轰然空白。
周能引他为知音,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记忆中的搞笑段子,“主持人那会儿说有个妇女在河边求救,说她的孩子掉到河里了,路人拼命捞了回来,谁知是只鞋子,原来妇女的方言里鞋子就是孩子的发音,真是笑死我了!”
说了半天,周能觉得有些口干,便从包里摸出了棒棒糖,极淡的蓝莓味溢满车厢。见冯至奇怪的看着自己,她叫了几声“大哥”,催冯至跟紧前面的车。
冯至回了神,从胸腔中使劲儿呼出口气,脚踩油门用力起步。
到了越居阁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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