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知道这个人真的能做到,如果里面的女人不再醒过来的话。
最终,李医生们拼了全力做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终于将死亡线上的女人拉了回来。当他走出手术室拿下口罩朝苦守在门外的男子点头示意时,他看到那个男人紧绷的肩膀终于塌陷下来,泛红的双眼闭了又睁开,下巴上新生的胡渣和守在手术室外十多个小时已经有些凌乱的西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颓废阴郁的俊美。
“谢谢。”
185的男人朝他颔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低糜的性感朝他说谢谢时,李医生想,这个男人一定是爱惨了自己的妻子,否则以他那般矜贵的人怎么肯屈尊降贵对他们这些医生道谢,那些个领导哪个不是摆着高姿态,一句“同志们辛苦了”了事。
可他竟然愿意以家属的身份跟他们道谢,李医生不得不佩服他的张弛有度。
原来,那时的她已经知道了。
病床上的季鸿影再回忆起从产房出来险些丢掉命的楼心月,忆起她睁开眼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抱歉,让你担心了”
明明那么痛还要强撑着扯出自己爱看的笑,连抬手把汗湿的黏在嘴角的头发拂走的力气都没的人硬是忍着痛跟自己道歉,这一刻,回忆起过往种种的季鸿影终是忍不住恸哭,可是,已经太迟了。
季如歌听到病房里的哭声,嘲讽地勾起滑落脸颊的头发别在耳后,可那嘲讽的弧度没有坚持多久,不过几秒便塌了嘴角,将脸埋进掌心泪如雨下。
文茜看着身旁季如歌耸动的肩膀,听着病房里那个男人悲恸的哭声,毫无波动,真可笑,自己的人生被他们季家搞得乱七八糟,到头来他们哭的比自己还惨,这世界可真有意思。
“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季如歌抹了把脸,睫毛膏糊在眼皮上,文茜到嘴的反驳愣是变成噗嗤一笑。
季如歌后知后觉摸着脸要去掏包包里的随身镜。
“这么傻他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文茜掏出湿巾捏着季如歌下巴一点点去擦糊在她眼皮上的睫毛膏。
季如歌难得没有还嘴,只是被捏起的下巴朝她努了努。
文茜动作温柔,季如歌被她温柔的动作弄得也不好意思再发脾气。
等文茜把糊的睫毛膏一点点擦干净时,季如歌不好意思地将下巴从她手里挣脱,揉了揉僵硬的两颊,低头道了句“谢谢。”
文茜接了句“嗯”便不再说话。
俩人在长凳上坐了会儿,是季如歌打破沉默“爸住院的事能不能别告诉陆天华。”
“季如歌”文茜将废弃的湿纸巾团成团装进先前的包装袋。
“这样多疑的你怎么配的上他?”
季如歌将地上的保温缸捏在手里转了下手柄不回话。
文茜摇头苦笑“感情这东西真霸道,我真傻,只要他想要,配不配得上又跟我有何干?只是季如歌,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为你做到何种地步。”
“我受不起。”
季如歌婆娑着保温盒的提手,将微凉的掌心朝桶身贴了贴。
“文茜,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东西一旦窥见内里只会失望伤神。”
都说陆天华对他好,是啊,好多人都是这么说,文茜、小江、包括躺在里面的她的父亲。
可到底怎样她这个当事人还不清楚吗?
只不过没人相信罢了。
“我如今只想着好好把慕歌养大,就像我妈当年一样,我也只有慕歌了。”
季如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文茜说这些,也许血缘是个神奇的东西。
上一刻恨不得对方原地爆炸,下一刻又希望对方能听自己逻辑混乱的碎碎念。
“慕歌?”
不知为何,季如歌感觉当自己在提到慕歌的时候,文茜的身子突然绷直了,一直搁在膝头摊开的手也握成了拳状。
季如歌估计自己是神经脆弱太敏感了,也许文茜是冷了,也许文茜是......
她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没有一种是最接近真相的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
☆、第十七章
梦魇中挣扎着醒来,殷晴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落地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殷晴蜷缩起身体将身上的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她又梦见自己从孤岛出来第一次见宋子矜时的情景了。
那是她第一次以艺人的身份参加宋氏的酒会,衣香鬓影间她注视宋子衿良久,终是忍不住开口:宋子衿我不是非你不可的。被点到的男人眉眼带笑语气温柔,看着她的眼神是一贯的缱绻缠绵,甚至带着点至死方休的意味。
他说:“可我却是非你不可的”。
他的话一出口,一直拼命克制的殷晴终于爆发,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厚脸皮才能在对她做尽一切难以原谅的事后,用那么深情的语气跟她说那些话。
“宋子衿,你可真让人恶心。”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是很快快到她难以捕捉。
她似乎还嫌不够继续道:如果有可能我真想一刀杀了你。
他说:嫁给我,我用我的后半生来弥补你。
“别,您宋总的后半生我可要不起。我说宋总,您何必呢!我就一戏子,您放着身边温柔体贴的未婚妻不管,来和我一无盐女扯在一起多掉身价啊!〃
“我会和她解除婚约的。和她订婚也只是权宜之计。〃
“宋子衿你知道吗……对女人来说,最让人恶心的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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