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都得罪我了!”张小檀语气不善。
周居翰站的地方理离的房间还有段距离,她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莫名有些气闷下撒娇的意味,倒也别致可爱。
他脱了外套,走进房间,发现她正从抽屉里拿衣服。他从后面搂住她,把脑袋搁在在她的颈窝里:“生气啊?不会是吃阮玉京的吧?我跟她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都是总参的,怎么就八竿子打不着了?”
“你怎么不说我跟老宋老李他们都是总参的,咱仨几个搞基啊?”
这人也是口没遮拦,听得张小檀额头都有黑线了。
她吃瘪了,周居翰就笑了,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她的脸色:“大不了以后见面了,除了工作我一概不理她,成不?”
“不理她行吗?”张小檀哼了一声。
“怎么不行啊?你希望我理她啊?”
他总是曲解她的意思,张小檀恼道:“我不理你了!”
……
过几天休假,小檀约了夏秋白在海淀那边的一家咖啡馆见面。两人一块儿上街,买了点衣服,又买了点零食的,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吃点心。
“你都没看到邢璐那几人的表情,简直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精彩,精彩啊。”夏秋白拍着手哈哈笑。
这地方格调高,吃的就是个雅致和安静,邻桌都有人看过来了。
夏秋白连忙收敛,吐了吐舌头。
张小檀说:“那跟我什么关系?”
“她们想看你笑话啊,怎么跟你没关系?”
小檀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在周居翰面前都没有过的俏皮:“我的意思是,我心里偷偷乐呢,她们真是活该,我一点儿也不同情。”
“好啊你,假正经,假正经。”夏秋白嘿嘿笑着,两根食指遥遥点着她,弄得张小檀脸都红了。
夏秋白向来都不正经,别看这两年商场上混多了,人也看着稳重了,私底下还是这副德行。以前上大学时,她心情不好了就喜欢掐自己的胸,美名其曰“帮你揉揉大”。
张小檀一开始还抗争过,后来就放弃了。
夏秋白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给她讲那天她和周居翰走了后的的情景:
梁奕铭当时就愣在了原地,邢璐在旁边扯他的袖子,问他:“这谁啊?你认识?”
邢璐心里也是不对付的。张小檀嫁的男人看着还不赖,居然是个大校,梁奕铭似乎还认识他?
梁奕铭心情很糟糕,一把就甩开了她,一个人走了。
邢璐在会场哭天抢地,闹得很难看。
刘文娟和李雯雯一行人帮着劝,可她越闹越难看,都开始砸东西了,把周边几个桌子的蛋糕都给砸了,其中一个还正面砸在李雯雯脸上。
“真的?”张小檀捂着嘴,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邢璐是想要看她笑话,可每次都端着架子,打冲锋一直都是李雯雯。要说邢璐是东厂的大太监,李雯雯就是她的爪牙,马前卒,她心里头乐。
“听说梁奕铭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邢璐为了这件事还闹着呢。他们俩,也算是天生一对了,奇葩啊。”夏秋白啧啧,嫌弃地皱起鼻子,一边搅动杯里的咖啡,“凑一对也好,省得去祸害别人。”
这话张小檀认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点什么头呢你?”夏秋白虎起脸,“平时不声不响的,原来心里头也憋着坏呢。张小檀,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可和你的形象不符啊。”
“我怎么了?我又没怎么。”小檀不服气,“我不计较,也是看人的。”
“呦呦呦,看人呢。那我呢,我在您这儿算哪号人?”
“明知故问。”
夏秋白嘿嘿嘿嘿地笑起来,伸手要去揪她的头发。张小檀眼疾手快,抓起一包方糖就朝她脸上扔去。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三点,拎了东西一块儿下楼。
有辆黑色的轿车从对面树荫下开过来,径直停到她们面前。侍者冲出来,着急地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这时车掉了个头,他看到了车牌,马上刹住了话。车窗降下后,抢先一步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您这是执行公务呢,请便。”
说着满脸堆笑退回了台阶上,看得张小檀和夏秋白瞠目结舌。
小檀走过去敲他的车窗:“干嘛呢你,搞这么高调?”
“高调?我哪儿高调了?”周居翰两手把着方向盘,头转向她,“要真高调,就该让老刘送我来,顺便叫上几个连队,开几辆巡逻舰来接您。”
当着好小面,张小檀还吃了这么大一个憋,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周居翰开了门下来,按着她的肩膀推到副驾驶座,给她系好保险带。到了夏秋白,夏秋白忙摆手:“不敢不敢,我自己开就行,哪能让您给我这种小喽啰开门啊?那不降低了您的身价吗?”
“我有什么身价?我倒是想知道,我到底有个什么身价?”
两人侃了两句,夏秋白笑眯眯地上了车。
周居翰先送了夏秋白到她住的楼下,是东城区某处高档小区。大老远就看到时郁之单手插着口袋在那儿等了,夏秋白火急火燎地打了招呼,以张小檀平时难以相信的速度跳了下去。
“她这是怎么了?”张小檀难得很懵地眨了眨眼。
周居翰靠过来跟她耳语:“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张小檀先是一怔,尔后,也弯起嘴角笑。
周居翰说:“都买了什么?”
她翻着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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