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的血腥。
她那么恨他,她恨死他了。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室内却很安静,他俯下身看她,手指玩味般摩挲她的嘴唇,然后,忽略了她的怒视和挣扎,蓦然压了下去。
……
事后回想起来,不能不说他是刻意的,但也不能说他是蓄谋已久的。
冯文萱的背叛,是他心尖上的一道伤疤,光天化日下被人当面揭开,确实难以忍受,尤其是——当着这个年轻女孩的面儿。
而他当时,已经渐渐地对她有了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以,才那样无法忍受,甚至屈辱强烈地超出他的想象。
情不知所起,然一往而深。
那样的一次,带着一点儿迷惘和困惑中,又隐隐充满了目的性,也许,算是一场赌注吧。关于过去,关于——前路。
只是当时,他还惘然。
如今想来来,周居翰也会忍不住会心一笑。
那么张小檀呢?
她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总是在游移着、矛盾着,时而是坚定的,时而又是退缩的,时而是感性的,时而也是理性的。可是他仔细思索,当年,她最看重的,到底还是她的前途,是她生活的资本。
她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这种信任的程度,取决于她对自己的生活和前途是否稳定的标准。
他是天之骄子,他无往不利,她只是一无所有的孤女。他不能枉顾她的顾虑,那年离开,是他给她的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在那两年里,她完成了她的学业。
他去了甘肃、去了辽宁,去了很多的地方执行任务,大多时候是在野外宿营,风餐露宿里,夜深人静的时候,依然会想起她。
他想,其实张小檀也在这样不断地衡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 情不知所起,然一往而深。
有的时候很矛盾,是一场拉锯,一场博弈。
第四十八章说法
这次考察持续了七八天,因为气候变化,提早结束了。
回到研究所后,张小檀和李成枢的关系就变得怪怪的的,谁也不说破,好像进入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平衡点,只等一个契机。
葛玲问起,张小檀只是含糊过去,倒更是激起了葛玲的八卦兴致。
这日早上,她去打水的路上碰到曹佳莹,说起了这件事。
曹佳莹一言不发,木着脸,和她平日咋咋呼呼的样子大相径庭。
说了老半天没人搭理,葛玲就觉得失了兴致,拿胳膊肘推她:“怎么了你?那天和张小檀道歉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道歉?谁要和她道歉?”曹佳莹再也忍不住了。
葛玲奇怪了:“不想道歉你那天放那么低姿态作什么?”
“我那是被逼的!”曹佳莹意气难平,“臭不要脸的,勾搭我姐夫,还跟他告状来着,害得我妈都落那么大没脸!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这句气话就像打开了话茬,曹佳莹如竹筒倒豆子似的滔滔不绝起来。
葛玲愕在当场。
越听越懵逼,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下午去实验室交课表,来得早了,只有廖青一个人在擦拭器皿。
葛玲眸光一转,人就过去了:“廖老师,有件事儿搁我心底好久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不然,我这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廖青放下酒精布对她笑:“什么事儿啊?”
葛玲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平时也没少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廖青还不知道她啊?不过学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也没说穿。
葛玲靠过来:“关于张小檀、李师兄的事。”
“怎么你也对她俩感兴趣啊?我还以为就曹佳莹对这事儿伤心呢。难不成,你也看上你李师兄了?”
“这您就错怪我了,我要说的这事情,不止关乎张小檀和李师兄,还关乎您的后半辈子呢。”
廖青没在意,漫不经心地说:“呦,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见她心不在焉的,葛玲急了,神秘兮兮地贴在她耳边说:“您知道吗?考察那几天,我看到张小檀和周首长在一起。”
廖青的笑容僵住了。
葛玲满意地直起腰,双手还比划着:“大晚上的,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进了一个屋子,您想啊,孤男寡女的……”
其实她没看到两人进一间屋子,不过他们一前一后上楼倒是真的。葛玲惯常喜欢添油加醋,谎话扯起来漫天没影。
廖青只是沉了一会儿脸,呵斥道:“没影儿的事,别瞎说。”
“不止我看到了,曹佳莹也说了,那天就是周首长逼着她给张小檀道歉,之前还找到她家去了。张小檀可真厉害啊,不止把李师兄骗得团团转,还把周首长攥在掌心里,不简单啊。”
葛玲越说越来劲:“对了,廖老师,您和周首长很熟吧?那您知道他之前和曹佳莹表姐解妍雅搞对象的事不,就是首钢技术研究院、生物医药实验室的那个美女副主任,您的师兄骆晗主任的同事!张小檀这横插一杠还脚踏两条船的……”
“够了。”
葛玲显然没说够,话跟关不住似的:“您还别不信,我可没瞎说啊。别看张小檀平日温温软软的,骨子里风骚着呢。您猜她考察住酒店那天晚上跟我说什么?她高中时候就一个礼拜换个男朋友了,还说男人就得试试才能知道。您想啊,周首长那样的人都能别她给迷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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