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耕种是生存的基本,我们所吃所穿都是从上头来,我们应当对粮食等其他地里头种出来的珍之重之,不可浪费丢弃。”说话的是大班的周端福,一个十岁的少年,因是家里的幺儿,有幸可以上学,上面的几位哥哥均随父母到田里耕作。
刘夫子点点头。
“回……回夫子”李开雨想说又因害羞不太敢说。刘夫子循着声看向李开雨,投以鼓励的眼神。
“我看到他们弯着腰,便想到了我娘也是这样劳累的,我想问问有没有法子让我娘不用这么辛苦?”李开雨有些苦恼、困惑,终究是问了出来。
刘夫子抚着自己那把细须,正打算回答,李开雨边上的刘世镜便抢答:“当然是要有许多许多钱,比如像刘夫子家一样,然后就可以请很多人来帮我们耕种,爹娘就不用累了。”一副“你真笨”的神情瞧着李开雨。
刘夫子汗颜,额头仿若飞过几只乌鸦。
“可是我家没有钱啊,而且别人也会很累啊。”李开雨皱眉。未等刘夫子为他解答,李开雨旁边的草丛里倏地蹿出一尾黑蛇,把李开雨唬得一跳,接着哇哇大哭,而刘世镜也迅速地闪躲。
好在这蛇一闪而过,没有伤到人。
李开阳连忙过来安抚李开雨,知道他没有被蛇咬到,也放下心来,“没事了。只是一条蛇,只要我们不惹到它,它也不会伤害我们的。不哭了,大伙都要笑话你了。”
“就是就是,再哭就是胆小鬼了。”刘世镜伸出两个食指做羞羞脸,“小雨,羞羞哦。你看我也被蛇吓到了,可是我没有哭。”
于是李开雨憋着不哭,泪珠还挂在脸上,“不许羞我,小四儿,你坏蛋!我都不哭了。”
两位夫子比李开阳慢了一步,已清楚李开雨没有被蛇咬到后,却也还有些心有余悸。毕竟若是有学生被毒蛇咬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也难咎其责。
刘夫子弯腰把李开雨抱在手上,将还未落下的泪珠拭去,“小雨真勇敢,蛇而已,只要噩梦没有惹到它们,便无需畏惧。”李开雨乖乖点了头。
“虽说见到蛇实属平常,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要被毒蛇咬到可是要命的。”刘夫子对一众学生嘱咐道。
“你们刘夫子说得是,你们都离草丛远点,都到宽敞平坦处。”胡夫子也加上一句。
闹了这一出,学生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惶恐,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被蛇咬了。
暗中的温芸早就担心异常,恨不能现身宽慰李开雨,却也只能内地里干着急。她心里还有些埋怨这两位夫子,没事做什么带学生来踏青,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好。
过得半个时辰,众人坐到草坪上啃干粮。趁着休息的空,两位夫子带头作诗,学生也纷纷跟随。有较聪慧的能短时间做出一首不错的诗,也有断断续续吟不出一首像样的诗,场面一时间好不热闹。
之后,胡夫子要求大班的学生观察不远处的树林,让他们根据所看所听写一篇文章。而刘夫子则要求小班的学生就根据屁股底下的小草来写一篇短文章。另外在清明放假前夕,两位夫子都交代了课本上的作业。
第14章第十四章
光阴易过,一年半的时间转瞬即逝。早在一年前,胡夫子和刘夫子综合各方面的考虑,商量一番,选了五位学生参加这一年的童生试。
两位夫子的本意是让这几人试一试,过与不过都不甚要紧,毕竟他们学习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如果刚好出的题是他们所没有学到的,那便没有考过的指望。若是有幸出了已教过的知识,他们还是有很大希望考过的,毕竟这五位学生都是镇山村学堂里算是最为拔尖的几人。
当然,两位夫子也并没有报很大希望,考试不但需要能力,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五名学生分别是李开阳、李多米、周端福、周雨辰、刘超。这周雨辰是周端福的小叔叔,比他大个两岁半。因是老来得子,很得周端福爷爷奶奶的喜爱,所以得以送来上学。而刘超原本是在隔壁村程家私塾上的学,也在一年前到镇山学堂念书了。
现今已是正月十二,县官已公布了下个月的县试时间。下午放学后,李开阳回到家中,告知杨氏他考试的时间。
晚饭时,李开阳踌躇道:“娘,因我要参加考试,老师已替我们请了他相熟的廪生帮我们五人作保,我们每个人得出一两银子给那位廪生。”
“嗯,娘知道了,睡前再取来给你。”杨氏现在手头也算有些宽裕了,这一两银子还是轻易可以拿出的。这一两年温芸虽然不在再帮忙做针线换钱,但是杨氏在温芸的指导下也早出师了。于是接连积累下了十六两左右的银子,现在也一直在接针线活。所以现如今还算够李开阳考童生试用。
在杨氏整理饭桌的时候,温芸取了考篮过来,“这篮子你娘已叫人上了漆,你试试趁不趁手?”将篮子递给李开阳,这考篮是在刘木匠家做的,之后又请人上了漆,不久就要派上用场了。
李开阳拿在手里晃了晃,“感觉还不错,不显沉。”
第二日,李开阳五人就在胡夫子的带领下到县署礼房报考。主要是填写亲供、互结、具结。
履历上写明本身姓名、年岁、籍贯、体格等,还要写上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三代的存殁履历。
互结是考试的五人填写互结保单,若是有一人作弊可是五人连坐的。具结是请了本县的廪生作保,主要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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