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邪道,一路从沥海追到半云间市坊,后来遇到你义父,到你们的洞府躲避。
“褚云倾很快追了来,书伯父对他说道事情另有隐情,望他查探清楚,但褚云倾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心高气傲,认定了我爹是凶手,根本不听书伯父解释,便要狠下杀手。关键时候,书伯父拖住了褚云倾,让我爹逃走,但他与褚云倾实力相差太远,只片刻便死在了褚云倾手上。我爹说,他离开前望了一眼,书伯父他……已经身首异处……”
欧阳明远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气,才续道:“我爹很是内疚,知道书伯父有个义女在天一派,于是一直隐匿在半云间市坊,希望能找到你。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果然遇到了你,并将偶然间得到的功法传给了你,他和我的想法一致,不希望你背负这仇恨,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也就是那一日,他终于被褚云倾发现,惨死在他的剑下……”
书言身子发颤,欧阳明远说的和她那日看到的,以及后来在市坊的遭遇都对得上,她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言妹妹,你在天一派一定要小心,若褚云倾知道你是书伯父的义女,我怕他会斩草除根。他的两个徒弟,你也要尽量远离才好。”欧阳明远像大哥哥一样拍着她的肩膀,“你不用伤心,总有一日我会杀了褚云倾,给我爹和书伯父报仇。”
书言望着他:“欧阳道友,令尊与我义父是何时认识的?怎地我并未听义父提起过你们?”
欧阳明远拿出一张传影符递给她:“我知自己空口无凭,很难让你相信,这是我爹和书伯父以前相交时所记录的,你可以看看。”
书言将传影符打开,只见几株桃花树下,义父和一个黑衣男子相对而坐,面前案上摆着一壶清茶,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一个少年从远处走到二人面前,躬身叫道:“爹、书伯父。”正是欧阳明远。
“这是什么时候录的?”她问道。
“大约是五年前的四月吧,这个地方叫做落英园,在落嘉山脚,以前我与爹便居住在那里,书伯父每隔五年都会来一趟,你若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过那些桃花因为无人打理已经衰败了。”
五年前,书言刚被天一派选中作为外门弟子,那几日门派要求他们听金丹真人讲道,义父说既然她不能回家,他便也去拜访一位老友。若欧阳明远所说的日子无误,那么应该就是那一次了。
看着符中鲜活的义父,书言紧紧咬住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欧阳世兄——”她改了称呼,“传影符可以给我吗?”
这张符并非一次性的,而是可以反复观看,她想留作纪念。
“你留着吧。”欧阳明远说道。
书言将符箓珍而重之地放入储物袋,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欧阳世兄,当时为何会用传影符?”
“因为那时书伯父说道,他筑基无望,寿元将近,也不知下次能否赴约,于是我爹便用传影符将当时的情形记录下来。”
原来如此。想起和蔼可亲的义父,书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欧阳明远犹豫片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这两年来,书言独自守着义父被害的秘密,过得很是辛苦,突然之间遇到欧阳明远,得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跟她有着共同的目标,忍不住便对欧阳明远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她在别人面前都很坚强,此时却忍不住伏在欧阳明远怀里哭了起来。
欧阳明远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并未出声安慰,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这一幕被远处的三人看到,周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爱慕书言两年,从未和她如此亲密过,而欧阳明远只不过是初见罢了!
展颜本就是爱憎分明的性子,见他们这般,自家师兄又在一旁生闷气,立刻便要冲过去将欧阳明远杀了,好在周卿还有理智,怕她吃亏,赶紧拉住了她。
书言哭了直有半个时辰,一双眼红得像兔子一般,这才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欧阳世兄,我失礼了,对不起。”
欧阳明远温柔地替她擦掉泪痕:“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还小,我不该将这些告诉你,让你伤心难过。”
“从义父遇害的那一日,我便长大了。”书言说道,“我有权知道真相。”
“言妹妹,如今你身在天一派,只要不暴露身份,褚云倾不会把你怎样。报仇的事我自会解决,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冲动,知道吗?”
书言点头:“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又道,“世兄亦不可急躁,现在我们与褚云倾修为相差太多,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道。”
“我省得。”欧阳明远替她理了理鬓发,“我们过去吧,免得那两个剑修起疑。”
两人互相留了神识记号,约定有事传音符联系,欧阳明远又道:“那个跟你长得挺像的女孩子,不是省油的灯,之前和北堂家的人打斗时,她根本未进入威压范围,便假装晕了过去,不可不防。”
“我从一开始就防着她,她没机会害我。”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走回周卿等人处,书言道:“周师兄,欧阳世兄与我乃是世交,请你将短剑还给他吧。”
周卿默然不语,直接将短剑抛了过去,欧阳明远接过,对书言一抱拳:“言妹妹,我走了,你保重。”
书言挥手:“世兄保重,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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