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摊子。”
“好啊,那我就去告诉章师兄,莫莺没和你在一起,他还是有机会的。”衣觞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着摇晃着脑袋。
“江舟也跟了我两年多了吧?经手的也不少了,我本来打算再过一年升他当副总,不过反正早晚都是升,不如现在就升了吧?我年纪也大了,不能总是冲在第一线,要给新人机会不是?”凌霄也笑盈盈的,闲适的抱着双臂,稳稳的将了一军。
“胡说什么呢,你才29,岁半,创业大潮中的弄潮儿,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还有更大的挑战等着你去征服,还有更大的事业等着你去开拓。我们江舟还小,还不懂事,还得跟在您身边再继续学习几年,您千万不能拔苗助长捧杀他啊,对吧?”衣觞一秒钟就变了腔调,唱起颂歌眼睛都不带眨的,大概学过川剧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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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很懂数学思维是个什么鬼,她从小数学就差,但并不妨碍她感到高兴,有一种母亲般的欣慰,下班特别抱了一桶冰淇淋回来,和恩泰一起庆祝。凌霄表现如常,看上去一点也不激动,只是给了她一个地址,说以后每个周末恩泰都要去上一对一的数学思维开发课程。恩泰很开心的和她分着吃冰淇淋,莫莺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他与一般的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凌霄说章之应是个fēng_liú浪子,莫莺并没在意。那是别人的人生,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是去工作而已。章之应知道她和凌霄的关系这件事,让她不自在了好几天,章反正不主动提,她更不会提,很快也就当做忘记了。他每次一来,还是和蔼可亲的和学生们闲聊,她不怎么参与,就出个耳朵听听,在他临走的时候,汇报一下工作进度,再问问接下来的计划之类。
日子这么流水般飞快的过去,转眼又到了八月。
她第一次遇到恩泰也是八月,天气闷热,满树蝉鸣。那时候她是一个独居的小白领,每天上着不累的班,一个人自得其乐的生活着,做饭洗衣打坐抄经,假日她整日整日的不出门,她与这个城市以最少的联系存在着。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生活起了很多的变化,她从一个人住变成了住在别人的家里,辞职又换了工作,从无事挂心的孤家寡人,变成了带孩子的保姆,有一个每周固定会见上一面的朋友(衣觞当她是朋友的话),还多一个床伴。她的生活空前的拥挤,不仅人多,而且时间排的很满。
可这些变化却又不是剧烈到让人抽筋拔骨的不适应的。一日三餐还要照常吃,觉也要照常的睡,事情也都只能有条不紊的一件一件的去做,应付的来就没什么大不同。莫莺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温水煮了的青蛙,每次想要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水似乎并没有什么温度,现在她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煮熟了,已经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地步。
她被衣觞牵着鼻子斗嘴,她和幼儿园的老师家长其乐融融的交往,她和工作室里的每一个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她甚至无意识的和凌霄打探了章之应的消息。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入的和这么多的人连在一起过。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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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六个月,实验原始资料整理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十几万人的信息,每一个背后都是好几项的实验数据,纸质资料堆的像小山一样,全部都做完了,还是特别有成就感的。资料是陆陆续续运来又运走的,雅雅把每一批整理好装车的资料都拍了照片留念,拿给大家看照片的时候,每个人都惊了,竟然有那么多,简直不可思议。高兴之余又有点失落,这个一起工作了半年的小组,也要解散了。只有雅雅依然很兴奋,开着手机录像,挨个采访每一个人,说要留下珍贵的回忆,有的人说的很认真,也有人对着镜头耍宝,玩做一团。
章之应提议请大家吃饭,每个人都举双手赞成,七嘴八舌的讨论到底要去吃什么。因为占用的是晚上的时间,莫莺就说自己不去了,她想着回家去照顾恩泰。大家不依不饶的劝她一起去,她又不好说自己要回家照顾小孩,最后还是章之应出来解围,她才顺利的脱身。
本来以为这份工作就这样结束了,她都开始改简历打算继续找别的工作了,却接到了章之应的电话,要约她出来吃个饭,有事情需要见面详谈。她以为是之前工作有了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没多问便出来赴约。
地点是章之应选的,在商业区一幢豪华酒店的一楼餐厅,落地窗边的位置,外面不远是一条不太宽的马路,对面是一幢摩天高的写字楼。上午十点,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在走,店里也没什么人在吃饭,十分的安静。
“章教授,所以是之前的部分除了什么问题吗?”莫莺落座就赶紧提了自己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先不谈工作。你想吃点什么?”章之应把菜单递了过来,不变的金丝边眼镜,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愈加显得皮肤白净了,还有一点禁欲的气质。
“还是您来吧,我不擅长点菜。”莫莺把菜单推了回去,章之应随意点了几个,又叫了两杯白水。
“我还蛮讶异,凌霄会让你出来工作的。”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的谈起了凌霄,莫莺一时之间有点无措,“呃,章教授,我想,我是说你可能,嗯,大概是误会了我和他的关系……”,莫莺斟酌着到底怎么用词才比较好。
“说说看咯。”
“他是我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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