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给你……
白奚瑶果然信守承诺,第二天便出现在常胜的写字楼里。
这是她第二次来。第一次来,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却被已然灰头土脸的常轩羞辱了一番。这一次,她是来认输的,对常轩的态度就更不会有任何期待。
算了,林皓宇这个呆子,指望他自己能觉悟供出凶手,那绝对不可能。如果她这个作妈的不找个人进去把他替出来,他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白奚瑶走进常轩的办公室,看到这男人一张让她不爽的嘴脸,她心中立刻把姓林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这辈子,她为了自己的婆家活,为了自己的丈夫活,为了自己的儿子活,看人脸色,受尽委屈,可她从来没能为自己活过一次。
想到这儿,白奚瑶更显得疲惫,不觉脸上露出老态。
常轩翘着二郎腿,坐在大班椅上,笑说:“白董,从面相上看,你最近,走背字呐!”
白奚瑶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并不生气,只是有事说事:“常轩,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常轩反道:“你也别忘了,跟不跟你合作,是我说了算。”
白奚瑶点头:“我承认,现在珍爱正处在不可逆转的困境里。情况你也知道,珍爱除了糖果和饮料这两大板块,剩下的生意运作得并不乐观。现在这两大主力的工人闹罢工,我需要先解决他们的工资问题。不然,这两块崩坏,珍爱就会满盘皆输。”
常轩把手肘撑在桌上,将笑不笑:“珍爱垮掉,是早晚的事。再说,这不正是我最乐意看到的么?”
白奚瑶不满:“你是看肖静尔那个视频的案子破了,就想要过河拆桥了,对不对?”
常轩半天不言语,停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冷着脸缓缓开口:“视频?白董,你这是怕我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这么大的仇呢,是么?”
白奚瑶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到这货也得瑟不了多久,便直接摊牌:“我给你珍爱百分之十的股权。”
常轩清清嗓子,警觉地抬起眼皮。
“皓宇的爸在美国又犯病了,皓宇这边还在公安局,我不会分/身,只能选择留在这里救我儿子。珍爱出现严重危机,在让珍爱分崩离析,和把我这二十几年的心血送到你的手里,让你救活珍爱之间,我也只能选后者。我对珍爱感情很深,即使不能让它留在我身边,我也不会亲手毁了它。”她说着,真真假假的情绪一齐出来,不由得落下眼泪,“常轩,我是个女人,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这些选择,对我都太过残忍。”
常轩怕看见女人哭,每次肖静尔一哭他就发毛。可这会儿白奚瑶流下的,他总觉得,更像是鳄鱼的眼泪。
他说:“白董,你先冷静冷静。虽然我总觉得你这么做,里面指不定藏着什么阴谋,但好在我胃口好,胆子也大,什么都能吃,也什么都敢吃,大不了吃死。况且咱俩斗了那么久,现在你都认输了,我一个大老爷们,也没办法再说什么。那就这么着吧。”
白奚瑶听了,擦干眼泪,瞅着常轩那得意样,心说,过不了两天,你老婆就会去公安局自首。不久之后,你就会发现,你的胜利,是用失去老婆换来的。到那时,哭的人,一定会是你。
这么想着心里稍稍安慰,白奚瑶对常轩伸出手:“愿赌服输。恭喜,你赢了。”
常轩伸手从口袋摸出烟点上,盯着白奚瑶略显瘦削的手看了看:“这就免了吧。”
白奚瑶没有勉强,收回手边往门外走边说:“就这么定了,你尽快让律师过来珍爱。我现在很忙,无关紧要的话,”她回头,意味深长道,“我们以后再慢慢聊。”
常轩对着门口吐出一大团白烟,烟雾缭绕之后,是他板着的黑脸。
出了常胜的大门,白奚瑶上车,给肖静尔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女孩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白奚瑶想到此时捉襟见肘的自己,又想到公安局里吃不好睡不好的儿子,顿时火冒三丈。又一想,这肖静尔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那么沉稳,要不就是心理素质太好,要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奚瑶忍住心头的怒意,语气不太客气:“肖静尔,我刚从常轩那里出来,答应你的事,我都办妥了。我已经让你看到了我的诚意。接下开,该看你的了。”
肖静尔讨厌她求人还盛气凌人的架势,没好气道:“知道了,你就等着接你儿子吧。”
“你就不怕?”
“怕?”肖静尔前一晚被折腾累了,这会儿还在床上趴着,一脑子果冻,半天才弄懂白奚瑶的意思。她“哦”了一声,“我怕跟常轩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就会倦了烦了,心里没我了。别的,我都不怕。”
白奚瑶脊梁骨一阵发冷,问说:“你这是真疯呢,还是在跟我装疯卖傻呢?”
肖静尔噗的笑了。她挂上电话,把以前拿到的视频又重新看了一遍。关上电脑,她给何律师打了个电话。
何律师有些心虚,接电话的同时,脑子里跑马灯一样,想象着肖静尔找他的种种可能,语气格外谨慎问:“常太,有事么?”
肖静尔略作沉吟:“何律师,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上次常轩给过你一个名单,名单里是所有对他手伤知情的人。那份名单,还在不在你那儿?”
何律师纳闷:“常太,你问过常先生么?”
言外之意,肖静尔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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