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干的,怎么刺激都不行。”
“东西得先能吃,才能说好不好吃。虽说今天那女的,搁国贸,有人喊一声美女,十个里头九个敢回头,她准是剩下那个,但起码,她没毛病,是个正常人呢。”
常轩偏过脸看了看她,仍是闷声不吭地抽烟。
女孩穿着花花的毛线大衣,蓬松的头发衬得脸更加小巧,长长的睫毛垂在被冻红的脸颊上,投下模糊的阴影。她也不再说话,眯着眼,拿细细的手指往下一点一点。
半天,常轩沉声问:“你在干什么呢?”
肖静尔肩膀一耸,丧气说:“我数数有多少台阶。你一打岔,我给数乱了。”
台阶?常轩猛地扭头,从嘴里呼出一团白汽。他心中错愕,这餐厅建在一层,栏杆一米高,柱子直接杵在地面上,哪儿来的台阶?
他迅速把烟屁股扔掉,背对着肖静尔蹲下,不动声色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女孩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两只手臂从脖子两侧垂了下来。他直了直腰,用一只胳膊在背后虚护着,一步步往车上走。
司机赶紧跑过来替他。他跟人摆摆手,让人打开后车门,边往后座卸货边说:“直接开回家。”
车上,肖静尔窝在他怀里,皱着眉,闭着眼。
路上颠簸,她突然冒出一句梦话:“什么时候结婚?我给你包一大红包的避/孕/套,祝你们不孕不育!”
常轩把人搂紧,用嘴唇轻轻试了试她的额头,稍稍发烫。他压低嗓门对司机说:“你稳着点。”
第17章黑森林
肖静尔醒了。她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棉布床单上是天蓝色的条纹。
房间很大,一面是法式落地大窗,窗帘只拉上一层。一边是沙发投影机和小吧台。
她对陌生的环境很敏感,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那人的气息,让她安心,那感觉,就像是处在一个坚固的蛋壳之中。
常轩身上有烟味有酒味,可很少有女人味。他一直在这方面很有节制。这让他沉默、内敛、暴躁、固执,让他意志力强大,也让他有一种厚积薄发的性感,就像是一坛酒,越酿越醇。
肖静尔起身下床,发现床边放着几件女式的衣服。常轩的家里没有女人的东西,这应该是他让人刚刚买的。
她挑了条裙子,走进浴室,把门锁好,只在淋浴间简单冲了冲,把衣服换上,走了出来。
有人专门在外面守着她,看她出来,赶紧迎上来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肖静尔摇摇头,问:“常轩呢?”
那人笑:“我带你过去。”
那人笑得不太矜持,不过也怨不得他,轩爷带着个姑娘回家,这是多新鲜的事呢,他已经在用洪荒之力强忍了。
这是肖静尔第一次来到常轩的家,她觉得自己需要张地图。走了一阵,她又感动,常轩没有把她安排在客房,而是让她睡在他自己的房间,就是因为怕她醒了会害怕。
肖静尔一直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相对于前些天,常轩连他家在哪儿都不让她知道,这一晚,已经够她得瑟一阵子了。
宽大的厨房里,常轩穿着t恤,系着围裙,正在把面粉过筛。
肖静尔倚在一边的原木餐桌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他听到声音抬头瞅了瞅,笑:“衣服大了点。”
肖静尔问:“你在做什么?”
常轩低头过筛,面粉雪花一样落在玻璃碗中。“给你做个你喜欢吃的,黑森林。”
肖静尔看着他一只垂下的手臂说:“我帮你吧。”
常轩手没停,半天说:“不用。你坐着吧。”
称量、混合、翻搅、打发……他捏着手里的刮刀,对肖静尔说:“你别看我好些年没动手了,这东西,就跟骑自行车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什么时候想拾起来,一上手就全想起来了。当年,我跟你爸你妈,就是靠这个发的家。”
肖静尔从没跟常轩讨论过自己的父母,准确的说,她跟常轩也没怎么聊过天。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香港做事,她被寄养在爷爷奶奶家里。后来爷爷奶奶都过世了,她才被送到姑姑家。
往后,她就不敢想了。
常轩问:“你还记得你爸你妈么?”
肖静尔想了一会儿:“不太记得。只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口有个卖冰糖炖梨的糖水铺子,我妈每天下班都会买一罐回去。她次次都把里面整个的梨盛出来让我吃了,我觉得我妈对我真好,后来才知道,我爸他只喜欢喝那个水。”
“还有,我爸那时候在工厂下班很晚,要到9、10点吧。所以他俩喜欢半夜聊天。老房子隔音多差啊,我爸总爱给我妈讲他看过的电影,讲得特别大声,讲完他俩就干那个。我白天还要上学,晚上又睡不着。我那时才7岁。我就想,老娘迟早也要找个男朋友,不然被他们虐死了!”
常轩哈哈大笑。“你爸你妈,是挺肉麻的。我们刚开饼店那会儿,你爸特笨,十次他能烤糊八次。后来我跟你妈一合计,不能让他再这么败家了,就让他出去跑业务,就跟你现在跑市场差不多。后来你爸不干了,他怕我跟你妈天天在一起烤面包烤出奸/情,非要跟我换,变成我出来跑业务,他跟你妈在店里烤面包。他能干什么啊,就是干点粗活。你妈虽然累,但是一次也没抱怨过。”
肖静尔揶揄:“这么说,多亏我爸,不然,你差一点就成了我隔壁王叔叔了。”
常轩怒:“你妈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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