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的脆、面薄饼的柔,口感丰富,满嘴留香。就连一向反对在外用餐的朵儿也禁不住赞了句好吃。
酒楼内虽说人声杂了些,但有时候也能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倒也是另一种风情。
比如,左边的那桌谈论着邻居家堂堂七尺男儿,如何惧怕家里那位又瘦又矮的悍妻。
再比如,右边的一桌四个客人却开始妄谈起了国事:
“听说了吗?我大越要和魏国通贸了。”
“真的假的?”
“我有个表哥在鸿胪寺当差,他亲口说的话还能有假?听我那个表哥说魏国这次可是派了他们的太子亲自来,可见多有诚意。”
早些时候,魏国仗着国力强胜,时常对越国发起兵戈,两国民众仇怨也是越积越深。后来随着越国国力渐强,再加上阴阳司主洛梨曾主动出面劝和,使得两国达成了十年不战的约定。不过也仅仅只是停战,彼此却不通贸。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时间冲淡了仇恨、抚平了伤痛,再加上两国的国力呈现势均力敌的局面,哪怕十年之约已到,彼此也都不敢再轻易动武。
如今听说要通贸了,可见更不会开战。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于是一听有人提及这事,立刻便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连子夜三人不经意地听了一耳后,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子夜终于长大了,黎沧也要回来了,有木有人想念黎沧?
昨天换了个封面,大家还喜欢吗?本来我做了个黑暗系的封面,可是某人说不好看,我就换了现在这个。
☆、魏太子
酒楼之中,只听一人道:“魏国太子?听说那位太子乃是皇后嫡出,深受魏帝喜爱。”
紧接着便又听一人反驳道:“你说的那是先太子。渍渍,一看你就是消息不灵便的人。如今的魏太子乃是魏帝第五子,乃是宫女所出。”
“什么?宫女所出?那也能当得了太子?”
“宫女生的又如何?新太子乃是位仁人君子,为人谦和,深受民众拥戴。相比之下,前太子为人残暴,居然还敢以巫蛊诅咒魏帝,魏帝一怒之下将其贬为庶民,终身圈禁。”
短短几句话,却是道出了皇家的残酷。
子夜摇头叹道:“儿子诅咒老子,老子又圈禁儿子。这叫什么父子之情?”
小祝也听得入神,忍不住接话道:“天家本就是先君臣而后父子,古往今来,帝王家父诛子、子弑父的例子不知凡己。前太子不过只是圈禁,又算得什么?”
朵儿口里嚼着鸭肉忍不住赞道:“小祝,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小祝挠了挠头,呵呵地憨笑了起来:“我,我也是听那些说书先生这样说的。”
子夜道:“我也听了很多戏文,可怎么事到临头却一句有用的话想不起来了?”
朵儿打趣道:“因为你每次只捡有趣的听,说书先生后头的评语你过耳就忘了,哪还能记得?”
三人说说笑笑吃完了一顿饭,临行前,子夜又叫了一份烤鸭打包回去准备给萧照尝尝。
当伙计送上打包好的烤鸭时,子夜抢在小祝前头接了过去,“你拿的东西够多了,一个鸭而已反正也不重,我拎就是了。”
朵儿捂着嘴笑,“那是那是,小姐的一番心意,怎好假手他人?”
子夜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酒楼大门,转过了头道:“朵儿姐姐,你又嘀嘀咕咕些什么?再不走,我可就一个人去戏园子里听戏了。”
朵儿赶紧上前来掺着她的胳膊道:“小祖宗,你可是答应得好好的,下午老老实实回府里呆着的!”
就在他们走出门的同一时间,另一行人将将跨进醉仙楼的大门。
醉仙楼的大门开得宽,足足能容下七、八个人同时走过。子夜的身边隔着朵儿,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擦肩而过的一行人中,有一个穿着月色锦服的年轻公子,容资俊朗,连唇边微微噙着的笑都仿佛伴着鲜花盛开。但即使子夜看见了他,也绝想不起,几年的一路相伴之情。
那年轻的公子跨进了门后,似乎是不经意的一个回头,看到了一行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眼微微眯起,似在想着什么,脚下的步子也随之顿了顿。
“公子,可是有事?”
“无”,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唇边的笑容却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为何那一瞬间,竟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那人,已经不在了呀。
子夜一路上和朵儿、小祝边走边聊着,偶尔停下来看看沿路铺子里的新奇玩意。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眼前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仔细一看,却见十几个大汉个个掐着腰,满脸杀气腾腾地瞪着他们。
街上的路人们一见这架式,便赶紧脚底抹油溜了。连旁边卖果子的小贩见势不好,也挑着担子颠颠地跑了。
朵儿紧张地拉着子夜的袖子,小祝挡在她们前头,大着胆子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当中一个汉子答道:“我等乃是公主府的人,奉命请子夜公子去见一见公主。”
子夜眨巴着眼睛道:“公主什么时候落草为寇了?”
“你说什么?”
“公主若非落了草,怎么她的手下个个像强盗?”
“休得逞口舌之勇!”
说罢,那些汉子们便一拥而上,但还未靠近子夜,不知从哪里跳出几个卫兵便与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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