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疯了,竟然允许一个人类姑娘操控他的所有思绪。
他该杀了她,去他见鬼的歌者,他是掌管整个吸血鬼世界的沃尔图里创始人与领袖,他决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女孩轻易左右。
在他已经度过三千年的永恒生命里,一个年仅十八岁的人类连过客都算不上。
他只需要用獠牙插进她的脖子,忽略她的呼痛声,这一切就能完美的结束了。
他从此以后当然还是那个沃尔图里最具侵略性、不可战胜的强大领袖。
凯厄斯从背后环抱住她,维斯帕感觉的他拨开她的长发,接着有冰凉的气息喷拂在她的后颈。
古老的吸血鬼感受着鼻尖的香甜血液诱惑,人类姑娘温暖柔软的令人叹息,凯厄斯苍白的手指掐在她的腰上,他几乎可以想象,她白皙肌肤上印上的红痕是多么刺目又暧昧。
柔软的丝绸礼服与硬挺的军装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让他无端生出某种残暴的破坏欲。
咬下去吧,凯厄斯,吸干她极具诱惑力的香甜血液,这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不,不,凯厄斯,停下吧,别再自欺欺人,你无法伤害她一丝一毫。
维斯帕发觉她身后的英俊吸血鬼,似乎陷入了某种气急败坏的暴躁情绪中,她温顺的被他拥抱着,伸长手臂,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柔软的金发让他莫名显得乖巧。
然后她发现凯厄斯拥抱她的力气更大了。
“先生,您其实是一颗钻石吧,”维斯帕挣扎着希望他能放松怀抱,他花岗岩一样坚硬的怀抱让她发疼,“坚硬又闪闪发光。”
凯厄斯的心脏忽然变得柔软又懦弱,他沉默的收起獠牙,叹息着在维斯帕耳后轻柔的印上一吻。
他知道自己的心再不会自由,再也不能如同上帝之心一样战无不胜。
凯厄斯开始想,也许她会愿意成为吸血鬼,她之前对吸血鬼能力表示过认同不是吗?
或许今天,他就可以尝试为她实施那个无比正确的转化。
但这注定不是个愉快的夜晚,在他握紧维斯帕手腕走下瞭望台时,几个意大利军官热络的上前攀谈,邀请他务必出席今晚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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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当维斯帕搭着凯厄斯手臂出席晚宴时,这座崭新的华丽城堡里,已经到了许多做客的贵族男女与高级军官。
凯厄斯的到来似乎令空气都凝滞了几秒,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夫人热情又得体的迎接两人,维斯帕猜测她是今日这场宴会的女主人。
“噢,上帝,凯厄斯将军,”贵族夫人有着一头亮丽的金色卷发,“你的到来恐怕让所有女士都丢了魂。”
凯厄斯优雅得体的致意,但却并未遮掩冷漠的本质,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已不言而喻,他可没心情继续与这些人类虚与委蛇。
他找到了真正有趣且迷人的小甜饼不是吗?
他微微低头看向维斯帕,人类姑娘香甜血液对他的极致吸引力混合着炽热的爱欲,令他欲罢不能。
凯厄斯深邃蓝色双眸的真挚爱(shi)意(yu),令宴会厅内无数的意大利姑娘心碎成了渣渣。
而那些贵族男士们则正在思考——凯厄斯这个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傲慢家伙,是在那找到了这样一位蛇蝎美人。
上帝,她华美的丝绸礼服完美地勾勒出性感的曼妙曲线,慵懒又优雅;而那张严酷美艳的脸蛋让这间奢华大厅内的一切事物都变的暗淡。
宴会上响起奥地利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不朽名作《春之声圆舞曲》,一对对漂亮的年轻人共舞华尔兹,浪漫非常。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愿意与我共舞一曲吗?”一位年轻的贵族青年对维斯帕热情的邀约。
凯厄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恶毒令贵族青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面容苍白英俊的吸血鬼挑着眉毛,显得十分傲慢,“我是她唯一的舞伴。”
凯厄斯弯下他总是格外挺直的背脊,对维斯帕伸出手邀请,有一种令人折服的魅力。
维斯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下一秒已经被凯厄斯直接拽起搂在怀里,人类姑娘贴在他耳边低语,令他的侧脸微微发烫,“先生,我可没有同意你的邀舞。”
凯厄斯引领她起舞,古典精湛的舞步让他看上去禁欲又性感,在这场奢华考究的舞会上,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他的魅力。
他眼神深邃,蓝色双眸在华丽水晶吊灯映射下闪着细碎的光芒,“我是你永恒且唯一的选择,小甜饼。”
维斯帕展颜一笑,“您可真是自大,先生。”
凯厄斯坚硬有力的手臂环绕着他的人类姑娘,手指愉悦的触摸着她的腰侧,古老的吸血鬼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你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在橡树叶上翻动,让我的心怦然颤抖。”
他凝视着维斯帕如漆黑暗夜的深邃双眸,“如果我会提前预知今日,当初看见萨福写下这首情诗时,一定不会嗤之以鼻。”
“看见?”维斯帕惊喜的看着他,这位在现代几乎已经成为女同性恋与女权代名词的女诗人,是古希腊唯一能与荷马比肩的伟大诗人。
凯厄斯得意的笑了,贴在她耳边声音愉悦,“你面前的是一个超过千岁的老家伙,结实过数不清的友人。”
维斯帕凝视着他神采飞扬的英俊精致面容,他可真是迷人,不是吗?
“嘭——”今天的意大利军官似乎总是和凯厄斯过不去。
那个不久前曾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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