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他的异样,但被他的借口搪塞过去,暂时信了他是废寝忘食投入到翻译工作,身体才会消瘦得如此之快。
老辜拧了一把毛巾,细心的擦拭老孟的脸,指尖轻抚过他凸起的颧骨,止不住的心疼。“我还是觉得你就不要去出版社工作了,留在家里休息几天,你看看你的脸,脸色差得像生病似的,肯定又没好好吃饭。”
老孟用脸颊蹭了蹭老辜的手心,这倒是他人生中身材最瘦的阶段。“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你都快把我形容成一个绝症患者了。”
“不行,明天我得去菜市场买条鱼回来,给你煲鱼汤补补身子。不然,我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老孟撒娇的抱着老辜的腰,满足的把脸贴在他的腹部上。“算了,用不着的。我粗茶淡饭吃习惯了,没必要为我开个特例。”
“我们是没有多少积蓄,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必须为身体着想。”
老孟微微一笑,忽然咽喉涌起一阵腥甜,他立马下意识的推开了老辜,强忍着恶心,跑到了门外才蹲在地上,剧烈的呕吐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再迟一点,只要再迟一点,老辜定不会发现…
“老孟,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老辜单手藏在腰后,手里似乎拿了些东西,他阴沉着脸,老孟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的…对不起。”
“你怎么能够骗我!”老辜愤怒的举着老孟那份被撕毁的录取通知书,气不打一出来,更气的是他对自己有所隐瞒的事。“我考不上大学是我没本事!你没有必要牺牲你自己!你是在可怜我吗?没有必要!”
老孟难受得双眼发红,他刚想开口解释,血却在此时从嘴角流出…
“都是舞厅的骚狐狸精,不然老何一定不会这样对我…”
女人再一次浑身□□的卷缩在墙角,全身上下可以说是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完好之处。老何无论是清醒还是酒醉,都会对她拳打脚踢,一口一个□□、赔钱货。赚来的钱没有一分是拿到她手里过的,他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而她作为他过门的妻子,却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她闻得见,老何身上沾染着女人的香气,是那些在舞厅里出卖身体的女人,她们难道不知道有妇之夫不可勾搭吗?瞧那一副骚到骨子里的贱样,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是不准备放过老何了。
老何在乡下的时候,从不会打骂她,一定是那些人带坏了他。
☆、第九章
夏顾之在家享了几天清福,实在不好意思继续不去上班。况且他还欠着杨老板人情,怎好意思伸手白拿钱。他望了会外头的天色,再三犹豫下,还是决定带把伞在身上,免得半路下起雨来,淋湿了衣服可不好受。
他裹紧了外套,在夏目和吴娟出门采购后,也叫了辆黄包车动身离开。怎料,让他遇上了一女疯子,先是莫名其妙的拽着他的胳膊,一脸悲愤的斥责他。“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到舞厅寻欢作乐,宁可□□也不吃家中饭菜?”后又包含怨念的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能怎么办?自然是赶紧想办法脱身,他试着把女子紧紧拽住他胳膊的手松开,尝试着和她沟通。“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再来,男女有别,你在扯着我,怕是要遭人误会了。”
女人的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以下,从她所说的话里,可以了解到她的丈夫是舞厅的常客,也许还有个老相好;那女子应该是向丈夫质问,并要求丈夫与老相好断绝关系,所以遭到了男方的殴打。当然,也不排除,是没有理由、纯粹发泄的暴打。再来,以她不伦不类的穿着打扮,在家中的地位定不高。
“真不要脸!我呸!”女人瞬间羞红了脸,连连捶打了夏顾之四、五下。
夏顾之有苦说不出,谁叫他今儿偏走正门,要是学着往日从后门进,也不会碰上这胡搅蛮缠的女子。“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能让我走了吗”
此人看样子是不识他的身份了,原来也有人不知他夏顾之的名号啊。怪不得没将他视为妖人,看来她平日里极少出门。
女子看准了夏顾之不敢对她怎样,越发的理直气壮,过了马路,街对面就是舞厅的正门。“不行!除非你帮我把舞厅的□□都叫出来,还有老板。”
“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叫呢?况且我要是说不,你也奈何不了我。我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怕动了手,人家当我是负心汉。”夏顾之轻叹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最看不得女人流泪了,更别说是命苦的女人。“既然日子过不下去了,又何苦执着。”
“呸!你懂什么!你们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女人悲愤的抹了一把泪,破罐子破摔的从怀里掏出一把裹着布的刀,狠狠捅在夏顾之腰间。“要是他们给我下了圈套,怎么办?你当我傻啊,你必须跟我去!”
夏顾之腰间一阵钻心的疼,得亏没拆开布!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心软做什么?一早就该甩开胳膊,推得远远的。他就不信,他一溜烟跑进舞厅,她难不成还能跟进去?“我也想帮你,可是大街上这么多人,你干嘛非要找我?”
“因为、因为...”女人的眼神慌张得飘渺不定,却又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因为只有你正眼看了我!你要是不看我,不就没事了?是你活该!”
舞厅大门口不务正业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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