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说?
“你又不是我亲弟弟,不喜欢你,为什么这么疼你!”她轻声的道:“不喜欢你,为什么刚刚被你轻薄都不打死你!”
顾凌羽喜上眉梢,抱着她亲了又亲:“我下山就去跟江伯伯提亲!”拉着她手:“我爹在准备聘礼了!我十六岁可以成亲了!过年你就嫁我家来!”江绫扭了他耳朵:“说什么呢!”哪有这样仓促突然说婚事的!他又委屈哒哒:“阿绫姐姐明明说了喜欢,要对我始乱终弃吗!”江绫终归看不得他装可怜,疼了这么多年弟弟,一朝亲了嘴,还是不由自主把他当弟弟疼。
“并不是这样说,不过……也要缓两年,我觉得好突然。”她柔声道:“千里之遥,以后很难回来了,想想有些不舍。”
“我每年陪你回来啊!住个一两个月啊,我也舍不得你。”顾凌羽粘着她撒娇。“我现在不也是每年过来。不行的话,那、总归每两年回来一次也行。”
“你胡说八道什么。”两个人唧唧哝哝一本正经的讨论,最后商量江绫可以明年过完年出嫁,就元宵,礼队吃完汤圆立刻出发,迟一天都不行。对了还有嫁妆。顾凌羽坚持说塞外的布不够好,配不上他宝贝阿绫姐姐。江绫道:“那你要怎么办?”顾凌羽道:“我去跟江伯伯说。”商量完了,手牵手下山去找江情。
江情静静的听完顾凌羽这头猪牵着自家白菜大放厥词。“江伯伯,我后天就要走啦,我带阿绫姐姐回家去玩!顺便、顺便,”不好意思的低头:“我、我存了一点银子,江南的绸缎好,我带她到江南买嫁妆去。”他重复保证:“入秋我就送她回来!”
然后取出药锄。
“江伯伯!江伯伯!阿羽不敢了!阿羽知错了!住手啊!住手!”顾凌羽抱头鼠窜。
☆、番外:瀚海如参商,东西不相见
秋日的锦江城已有些凉意了,然阳光烈烈,徐子奚走在路上仍旧是抹了一头汗。他已重新看过了两家店铺,但还是较心仪将要去看的第三家。因也到了午饭时间,就由他做东在路边一家酒楼歇了脚,叫了一壶茶,一壶酒,上几个菜,中人在他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那家铺子的好处。
“要价也不算太高,地段也好,若不是掌柜的家里老父急病急着回乡去也不会到这个价钱。况且又是曾经受过徐大夫您的恩惠,因此那么多来问的,就指名给您便宜……天大的好运呐!这都是徐大夫素日宅心仁厚,广布福泽……”极来事敬了他一杯酒:“徐大夫,这杯就敬您妙手仁心!”
徐子奚笑了笑举杯应了,只道:“过奖。”东家和中人当时这样说,也没有人在旁边,姑且听听也就罢了。想起那个卖店的汉子那双滴溜溜的眼睛,跟多少人说过这话还未可知。微笑的夸一句:“不过铺子是真好。”
“那是。”中人口沫横飞的给他说项:“铺子干干净净,家具摆设也八成新的,徐大夫想做什么营生,进去一铺设就行!再转租,找我也行!多得是店家想租这地段呢!又是徐大夫的招牌,必定一呼百应,财源滚滚的!”
徐子奚请他吃饭也不过是想旁敲侧击些铺子来历。之前和中人不够熟悉,此时笑应了,伸手一示意道:“等我再去看眼铺子再说,吃菜吃菜。”他做大夫的人,不好喝酒,意思饮了一杯,看那中人吃得淋漓尽致,这才状似无意问:“听闻那铺子之前是九回庄买的?”
中人道:“徐大夫哪儿听来的消息,那铺子主人姓江,和九回庄顾家可不是一家的。”
“我之前和李捕头喝过一回酒,他说那条街上连着三座门面都是九回庄拿帖子来定契的,因和田地之类一起过手了几千两银子,是少见的大买卖,县令大人高兴得很。”徐子奚道:“我以为是顾家的铺子,之前还想了为何顾家会要卖铺子,原来主人姓江么?”
中人夹了一大块肉吃了嘴里才道:“徐大夫,您不是咱们这一行的,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九回庄顾家,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招牌,离咱锦江也就这么十几里路。”空出手比划了下距离。“您看,这样近。乡里乡亲的,能帮个忙,那还不帮吗?”
徐子奚道:“怎么说?”
中人笑道:“哎呀,那不就是个帖子么?或许和人家顾家有旧,拿了帖子介绍来买,这事儿不说每年有,两三年也有个一两桩。别的且不论,徐大夫想想,若有了顾家做担保,您想那主人可不可靠么?买卖如何不省心?若有人敢挑事,怕不怕顾家的剑哪!”
徐子奚点头道:“原来如此。”因李捕头是他自己的线,这样打听了,更觉那家铺子踏实些。虽此次只是去重看一遍,心里已经是有八分肯了。想想那个让自己实在有些在意的酒色过度的东家……既理由是侍奉病父回乡,许是……儿孙不贤。
他虽是个对穷苦人义诊赊账都来得的大夫,此时也只有叹气。一时和中人吃完了,相互让着出了酒楼,径奔那铺子。铺子原是做香料的,也是前铺中堂后院,院后有曲水石桥,桥下正泊船叫卖凉浆。有柳树种在桥边,柳枝儿垂着飘进院里,也是别有一般清幽意趣。因铺子要卖了,柜台上已是没有多少货物,奇异的是门板半收着,店内却无人。
中人跨入了店内道:“奇怪了,保爷呢?保爷哪去了?”扭头对着徐子奚赔笑:“不好意思,徐大夫,您看,明明约了是这时候来看店。”徐子奚道:“无妨。”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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