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太过严肃,林秘书缩了缩肩膀,满脸无辜地说道:“怎么了?这个人是‘不可说’吗?”
“薛伦,他是之前预约过的,鑫煌的总裁。你接待过的,忘了吗?”付宗明面色凝重起来。
“鑫煌?”林秘书面色也古怪起来,她疾步走到电脑边,拿起预约记录本,仓促翻到其中一页,睁大双眼,举起记录本展示给他们看:“老板,鑫煌总裁那天临时有事,取消了预约,我当时就告诉你了!”
她伸出手指,像小j-i啄米一般点着被划掉的记录,拔高了声调:“而且,鑫煌的执行总裁姓贺,他叫贺景啊!”
付宗明拿过记录本,虽然记录用红笔划了一条,但是完全不影响看清那些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预约人:贺景。他看向顾苏,林秘书说的是真的。
“这不可能……我明明问过表哥的。”顾苏也被这变故弄得有些混乱,“他不会骗我的。”
林秘书咽下一口唾沫,看他们两人都像是受了巨大冲击的样子,小心说道:“我和贺总的秘书很熟,要不,我去问问?说不定,只是贺总朋友代替他来见了你呢?”
这话说出来一丁点说服力都没有,但也只能这样说。林秘书拒绝去想付宗明所说的,是她接待的那个叫薛伦的人。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是不符合逻辑的,可如果说是灵异事件,连小苏都没能回过神来,她就更不敢去细想了,简直是不能更让人细思恐极。
在付宗明的默许下,林秘书拨通鑫煌总裁秘书的电话,打开了扩音,电话响了三声之后,便接通了。
“喂?”一个清甜的女声传了出来。
“宋宋,我是一淳。”林秘书嗓子眼有些发紧,她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我有点事问你。”
“诶,你说。”对方似乎还在做别的事情,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你老板是叫贺景,对吧?是鑫煌的执行总裁,对吧?”林秘书的语气充满不确定。
“对啊,你别傻了吧,这种问题还要问?”宋秘书笑了一声,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话上。
林秘书对付宗明撇撇嘴:你看吧!她继续问道:“那你们公司,有叫薛伦的人吗?”
“薛伦?”宋秘书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员工里头我还真不知道,股东、高管里反正没有。”
“这样啊……”林秘书说道,“那行,下次出来吃点心呀!”
“好……等等!”宋秘书突然喊了一声,“我查到了,十几年前进行博物馆投标的时候,竞标成功之后有个叫薛伦的人被赠予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公司内部发过一份小通告。但他只是吃干股,并没有职位和实权,也没在公司出现过,这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我们下次一起吃点心的时候再聊。”林秘书挂掉电话,看向付宗明,却见她老板看着顾苏眼睛一眨不眨,一点和她来个眼神交流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苏皱着眉头,他有些不确定了,那时问原君策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薛伦是鑫煌的总裁?又或许,原君策说的和他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但林秘书的反应显然是不应该的,他和付宗明都清楚记得,林秘书才是第一个见到薛伦的人,也是她给他们介绍的。
现在看来,他们所见到的薛伦,和宋秘书口中的那个薛伦是不是同一个人都不一定。
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想带着付宗明去看鱼师剑吗?那付宗明在之后出现的异常是不是也可以归因于此,是那人有预谋的想要利用鱼师剑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
就算那些暂且不提,这样大费周章将鱼师剑偷出来送给付宗明,显然不会是为了什么好事。
“把它扔掉。”顾苏态度坚决。
付宗明很意外:“什么?”
“或者我拿去处理掉,无论如何你不能留着它。”顾苏不由分说,将盒子重新封了起来。他要去找顾寅涵,顾家一直负责地下展馆,一定有妥当的处置方式。
“为什么?”付宗明突然按住了盒子,“我还挺想留下它的。”
顾苏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付宗明坦然与他对视,虽未说一言片语,却露出了少有的强硬态度。
他的眉心,那块红印又渐渐显露出来了。
顾苏缓缓吐了一口气,柔声说道:“放手。”
付宗明脸色却凶狠起来:“不!”
场面一下变得严肃而暗潮汹涌,林秘书给吓懵了,她从未见过付宗明发怒的样子,更别说是对着顾苏发怒!
鱼师在盒子里小幅度地振动着,它强大的怨念与诅咒很快充斥了这片狭小的空间,从盒子的缝隙中逸散出来。
付宗明双目渐渐红了,像是愤怒到极致,他说道:“我要留下它。”
“好。”顾苏松开拿着盒子的手。
付宗明双眼紧盯着他,防备着,警惕他的任何动作。似乎顾苏真的妥协了,他拿着盒子,退后几步,转身要进办公室。
突然,他的脖子猛地一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直直倒在了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林秘书几乎要尖叫起来,顾苏将盒子捡起来,冷静说道:“林小姐,你照顾一下他,我马上回来。如果他在我回来之前醒来,有什么情况你可能控制不住,我建议你先把他绑起来。你最好……”
顾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最好通知一下付太太,情况有些不妙。”
他说完,走进电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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