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与其向来在朝廷上都不和的很.....
皇甫将军记恨我容府,时刻想要抓住我容府一丝风吹草动也是应该的。而你顺了皇甫将军的意借机铲除我容家也是应该的。
新皇登基朝廷不稳嘛,总得找个忠心有为手握兵符的亲信巩固地位不是?
我只是困惑啊,何以这事情能闹到灭我容家满门的地步,后来啊我也想通了,可不就是我容七一个人的错嘛,这前脚我爹刚说要造反,我后脚就作了皇后,岂不是公然打了你新皇的脸让你下不来台嘛。
所以我这皇后也是做不得的,我爹这么个心患你留不得,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从这世上消失才好呢。毕竟是新皇嘛,总要大义灭亲求些天下太平的。”
“若非要说你狠心呢,你也是存了那么些恻隐之心的,我便说容七苦恋七皇子多年您这都不冷不热的,何以某天突然就要同我成婚呢,原来是想借由这场婚事打消我爹的念头。
可惜千算万算,你终究还是错算了我爹这人的铁石心肠与对我这个幺女的不重视。
哎,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若想成功地要挟到我爹,你怎么样也得娶我大姐才是嘛,再不济,我二姐也是比我好上千百倍。
或许容七冒昧问一句,七皇子当真如梦初醒,失去了方知后悔这才晓得我这厚脸皮精的好,因而又对我生出了些诡异的爱慕之情?”
容七说到这儿嘿嘿嘿笑了三声,凑近了他将那簪子又往里推了几分:
“我现在告诉您吧,您这纯粹只是种幻觉罢了,只因我不再缠着你了,死缠烂打地爱慕着你了,因而暂时的不习惯罢了,您说要是身边养了好几年的狗丢了,就算它只是个不会说话只会谄媚摇尾巴的畜生,主子还是要伤心一阵的不是?
你太高傲了玄凌,无论如何,你最爱的还是自己。”
虽然这话说来难听,但容七仍庆幸自己没有被美色所惑,保持了那么些清醒,方能完整地将她望着床帏想了三天的话说了出来。
“快些去包扎下伤口吧,说不定我这簪子是淬了毒的呢。”
容七转头,极为潇洒地拂袖而去。她行不过半步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她还有件事须得求玄凌呢.....
意识都这一点的容七顿时就尴尬了,想起这还插在人家胸口的簪子,一边感叹她这辈子当真与洒脱二字无缘了,每每不过半刻,立马就被粉碎了。
“啊哈哈哈哈。”
容七走过去,小心地将那簪子往外移了移,血顿时有了喷涌之势,容七怂了,立马停手又给人家推回去,笑眼眯眯恬不知耻地求人:
“你把容阿呆还给我吧。人一个小孩在京城要活下去没得小心思怎么行?总归还是个孩子...”
那碎步乃是上月莺姨特地从吉祥绸缎庄买来为他们一家人做衣裳所用,当时多出了一块,容长泽便提议给容阿呆也做一件,兰莺犹豫再三还是应允了。
因而这衣裳,他们容家老小加个容阿呆都有这么一件,肥瘦不一,但这花纹可骗不了人。
当然,这布也不是什么凤毛麟角稀缺之物,整个京城人口千千万,若非要找着一件同样花色的衣裳也非难事,但容七也不傻,眼下稍微一联想,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且依照那碎布上的血渍来看,小孩这一趟该是被玄凌给折腾的不轻,他身上本就旧伤未愈,等下又添新伤,若不及时处理就不好了。
当然她话说到这,能不能放人还是玄凌自己的事。
玄凌却阴了眼,道:
“你便是为了他要杀我?”
容七想啊,就算这是原因之一,她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它说出来。若当真如此,玄凌怕是现在就要手刃了容阿呆。
于是,她开始打哈哈:
“哎~这是什么话。我要杀你是因为你该杀,关人家小孩什么事。”
可惜她一激动,话到嘴边也收不回来,似乎把现状弄得更糟了……
这下玄凌的脸色更不好了,但竟也不再说什么,指了指她身后那道门。
容七再不敢耽搁地推门而入,小孩果然躺在里头,面色苍白,浑身狼狈。
而几乎是在她破门而入的一瞬间,窗边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容七也懒得管对方是谁了,他瞧见容阿呆身上有像上过药的痕迹,他想啊,不管他是谁,总归是来救小孩的。
且这能人竟能公然闯到宁王府上,想来也不是一般等闲人,就算他追出去看,怕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容七扶着小孩走出来,到底是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容阿呆体型虽瘦,但因着身高的缘故体重也不少,她一个弱女子驼起来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一路战战兢兢,感受着背后火热目光,来时看起来挺短的一段路,现在看着却格外的长。
“七七,咱们来日方长。”
身后有人这么说道。
容七身子骨一个激灵,心想您这尊贵身份,还是别同我这容疯子浑为一谈了。
身边小孩危在旦夕,也由不得她心底那点酸酸涩涩的小妖怪慢慢的发酵了。
总归是有志者事竟成,她竟也能在不费他人之力的情况下将容阿呆安全的送回了府上。当然,若是忽略掉路上其他人见了鬼似的目光的话,那她这一行是堪称完美的。
一路将小孩送回屋请了大夫来看,在小孩睡着的时候喂了他一碗药,又在他额头上敷上布巾,做完这一切,容七总算能静下心来。
至于剩下的事嘛,只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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