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当年疯狂迷恋玄凌那会儿,就连半夜翻墙头来看他也是做过的,曾有一次,她正翻地起兴,却不慎遭人发现,险些被五花大绑带去官府。
如今想来,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容七看着眼前大门,真是无限唏嘘,哪曾想她这一世,还有如此心平气和踏进这宁王府的时候呢。
且,还是正正经经走的正门,而不是那些邪门歪道狗洞地道,她这么一想,又更是唏嘘了。
她走进去,诡异地,竟然没人来拦她。
她折掉了院子里那株精心呵护的龙舌兰,没人管她。她又‘不小心’地打翻了一盆仙人球,好嘛,还是没人来阻止她。
容七再接再厉,正打算往那水池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们心狠手辣投毒时,终于有人阻止她了,是不远处的承德,一副早就晓得她会来的表情,说道:
“容姑娘做这边请。”
容七看了看他,又辣手催了朵花,催完了,又看看他,承德却像是懒地理她似得,只轻轻哼了声,就转身你走了。
容七自觉无趣也跟着上去了。
“主子正在会客,你若找他有事,须得等等。”
所幸,还为她端来热茶一杯,糕点若干,态度还算客客气气。
这么一等,又是约莫小半时辰,她茶也饮地差不多了,糕点也解决地差不多了,玄凌同他那客人,也终于出来了,容七没想到,承德口中的那客人,竟然会是玄皖。
所谓玄皖,便是当朝三皇子,再说地透彻些,这是她大姐容清漆的丈夫,她的大姐夫。
三皇子玄皖,当是众多皇子里性情最为温和,寡名淡利的了,可惜生在了皇室,这性子到了有心人嘴里,就变成了性情懦弱,不思进取了。
毕竟身在皇室做了皇子,好像不假意地争争皇位兄弟反目,就愧于身披的这层金衣裳似得。
容七前世倒也挺喜欢这大姐夫的,不说其他,单单是这人对她大姐那古怪脾气的处处包容,已经值得容七跪在他面前顶礼膜拜了。
四面相对,玄皖笑眯眯地,也不见惊讶:
“这不是七七吗?怎么,又追到人家屋里来了?”
对了,她这大姐夫其他都好,唯独个八卦,改也改不掉,眼下瞧着容七来了,自然要好生取笑一番。
容七迎上去还是问候了一番:“姐夫,我大姐近日来可还好?”
玄皖摆摆手笑的爽朗:“还行,还行,只是这身子还是娇弱的很,终日郁郁寡欢的,我见着也心急。七七啊,我猜测你大姐定是想家了,你若是在家没事,可得好好去看看她。”
容七看一眼玄凌,他脸色也并无什么不同。
小样儿,藏得还挺深,听到她大姐终日郁郁寡欢的,心里怕是都疼地冒泡泡了吧?
“你听到没?七七。”
容七回过神来忙摆手:“姐夫,我在家里可忙着呢。”
玄皖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忙着到处玩闹,玩乐罢?”
容七嘿嘿嘿嘿嘿嘿陪笑。
玄皖状似无意摇摇头,三言两语寒暄了几句,外头有人催,说某某大人已经等候多时,玄皖听了这话也不再耽搁,和他们二人作了别便离开了。
临行前,又万分嘱咐容七,没事便来府上聚聚看望她大姐。容七笑啊笑,心里却想,她真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在踏进那地方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玄皖这座笑眼佛,玄凌也落了个清净坐在一边,也沉得住气,只等着容七自己开口。
容七迎上去,陪着笑脸:“您看这玉佩....”
“什么玉佩?”
容七默,早就晓得玄凌定要如此答复,所幸她早就有所准备当下便有条不紊地报了出来:
“就是方才您在四方赌坊花了五千两银子赎来的那块,是块约莫半寸长宽的碧玉,取了半莲形状,中间镶有一点白玉,背面有一梵文,系为其主人的名字。”
“......”玄凌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不轻不重地道:
“你倒记得清楚。”
“不是的。”容七诚而有信:“那玉佩从你腰间滑了一半出来,我可都瞧见了。”
玄凌默,当真把那玉拿出来放在桌上。
“你把它还给我吧。这玉对它主子来说非常重要。”
玄凌看她一眼:“现在我便是它的主子了。”
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长得好看的人果然都不要脸。
容七软的不行,便来硬的,趁着玄凌泯茶之际猛地扑上去,抢了玉佩就要跑。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玄凌那双慧眼,她这才扑到一半呢,玄凌已经把玉拿起,送到了怀里,容七还算机灵,心思一动,当下就朝着他扑过去。
玄凌居然真的稳稳将她接住了,而不是如往常般嫌弃的撇开。
不对劲,果然不对劲。
“你便是这样求我的?”玄凌在她耳边如是说道,容七也不只是魔障了还是怎地,竟然还觉得他心情还不错,说话都带了些轻快意味。
她顿顿,又抬起眼闪着亮晶晶的双眼看他:
“我大姐上次回家时对着你送她的羽扇说了一下午的话。”
玄凌动作果然停了停,定定看着他,面色有些复杂。正想说些什么,容七却突然哈哈笑出了声,在她手上,玉佩正闪着幽幽绿光。
他眼神一眯,下一秒,已经在容七无法反应之际抢走了玉佩,将她推倒在地。
玄凌用力不大,但猝不及防地容七还是栽倒在地,揉着屁股叫苦不迭。
“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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