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上几只稍事休息的鸟儿也扑了翅膀飞远了。
尚书千金赵华裳此刻杏目圆睁,揪着那传信的小丫鬟追问:“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那丫鬟诚惶诚恐地答了,用言语尽量地将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容七描绘出来。
赵华裳心中有了答案,虽不确定,但也足够她心悸....
她猛地跌落在地双脚失了力气般,呼哧呼哧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被她因着紧张而冒着冷汗的手攥紧在手心的字条上,只堪堪七个字,而正是这七个字,让赵华裳骇到了极致。
那七字为:
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可能...容七怎么会知道?
她究竟是从何而知,又是怎么知道她与容宝金被绑之事有关联?
又或者,这只是容七耍地一个小聪明?故弄玄虚只是想要逼她自乱阵脚?
因着她从来都与容宝金有过节,容七会在出事的第一瞬间想到她也是理所当然.....
是的,赵华裳想到这儿又松了口气,心里断定这定是容七的一场心理战罢了....
她不能露出被看穿一切的狼狈...
这时,那丫鬟又叫了一句:“小姐,这封信背面....”
她脸色一变,粗暴地将那信纸又展开来一看,当看到那唯一的一个字后,
赵华裳方才才建起的自信,此刻也兵败如山倒。
耳边传来那丫鬟带着不确定地说道:
“是,是温字.....”
他嘴角的笑淡淡,他好像做什么都是淡淡地模样,在容七说完这句话后,温如沁嘴角的笑竟是一点没变,他抬起头来,语气温和地问道:
“七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七早猜到了他的对策,因而回答地顺畅:
“我不知你是何时与赵华裳勾结在了一起,又是怎么盯准了烧香时动手,但眼下三日已过,就算是要财也好,要人也好,怎么样也该放个信出来不是?
或是你绑了我二姐的目的另有其他,为了破坏下月容家与皇甫家的婚事?”
她顿顿,叹声气:
“不管你目的是什么,眼下也该停下了,如沁,及时收手。
玄凌已经介入此事,若是叫他查出了什么东西来那即使皇甫靖有心救你,也回天无力了。
况且,这其中还牵扯到阿呆这个质子...若是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想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温如沁默默听着,待到容七长长的一番话终于要停了,才问道:
“为何七七姑娘如此笃定,绑走容姑娘的人是我呢。”
“唉,此言差矣。”容七摆正身姿摆摆手
“绑架我二姐的人并非是你,也并非是赵华裳,而是那夜我瞧见的黑衣人罢,若是我没猜错,那是赵家人?
而你嘛,不过是这其中穿针引线的背后人,将我二姐的行程告知赵华裳以便绑架之事,随后又建议皇甫靖前去庙里,你顺理成章地跟来,也顺理成章地把自己从这事中拔出,如此一来,任谁,怕也想不到背后的人会是你。”
这么长长一段话要组织起来,也是废了她好一番心力的。
温如沁有道:“哦?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想我二姐同皇甫靖成婚,因而你便想出这么个法子来,一为拖延时间,二为试探皇甫的真心。”
温如沁笑意更深:
“为什么呢?”
容七诡异地静了静,心里有片刻的挣扎。
要问她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爱慕着他啊。
.......
但若是她这么直白地将这个东西说出来了,保不准会被一向和颜悦色的温如沁给泼热茶也说不定。
容七想了想,想了一个委婉些的法子:
“咳咳,因为,我在那一晚偷看了你的鸳鸯袋。”
千里姻缘一线牵
容七几乎确定的,温如沁那张纸上定然写着皇甫靖的名字。
诚然,若是将一切都摆在台面上开诚布公,总要难看的多,因而她借用了鸳鸯袋一事,也借以此物表达了她心中欲说之话。
她想,温如沁这下该是赖不掉了。
果然,
温如沁在听到鸳鸯袋三个字之后神色果然有了片刻的恍惚,这给了容七莫大的欣慰,暗叹一声自己真乃机智异常,完美地将此事圆了过去。
温如沁话有点飘忽:“这样啊....”
容七瞧见他这若有所思模样,心里一惊,忙赶上前去再接再厉:“如沁,你快些告诉我,我二姐究竟——”
容七这句话终究没能说完,
因为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喧闹的脚步声,两人见此,皆极有默契的听了下来,只等着来人进屋。
来人是皇甫靖,满头大汗如临大敌,一句话,让容七脸色变地异常微妙。
他说:
“找到了!阿玄的人回来通报,说当时绑走容姑娘的三人皆被抓捕,地点竟就在报喜山后山深处!那几人被押了回来此刻正在外头等候发落。”
温如沁问:“找到容姑娘了?”
皇甫靖大大出了口气,摇摇头,又道:
“我们到的时候只瞧见那三人半裸着身子被绑在树上,容姑娘早已被人带走,想来那三人的窘态也是带走容姑娘那三人所为。
据他们所言,那人武功十分高强,三两下解决了他们三人后便带着容姑娘离开了。”
容七定定神,又问道:“那我二姐至今仍下落不明?”
皇甫靖听了,又摇摇头:
“非也非也,容姑娘早已被人送回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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