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脸上带了明显的愠怒: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公公这是看不起我容宝金,故才从我身边一个丫鬟着手?”
承德的脸只一瞬间便绿了:“您这话——”
哎,他复而又气呼呼地叹息一声,容宝金既是这样说了,他也不敢再贸贸然处罚这小丫鬟,而容宝金,因着玄凌,也不能就此将达礼给带回去皆大欢喜。
两相交锋下,气氛便变得僵直。
这时候,许久未露面的容七方慢慢地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一固态;
“怎么了这是?二姐,你不是要出去吗何以——”
环顾一周后,她方明白眼下的情形,多说无益,她拉着一直在场的吉祥出去将此事彻底弄了明白。
再回来后的容七面色就有些微妙了,咳咳咳了三声,将她二姐拉在一旁耳语了两三句,紧接着容宝金的脸色也微妙了起来,竟是毫不顾及他人在场的情面狠狠拧了容七一下。
容七龇牙咧嘴地疼了半天,这方来到承德身边,也算气势汹汹地,一字一句地道:
“莫再错怪他人了,这蘑菇是我给端来的。”
“原来是你——”
“哎公公你等等——”眼看着承德脸色又黑上几分且明显有风雨欲来的趋势,聪明的容七赶紧打断他,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番:
“哎,此事可不怪我,怪只怪七皇子这屋中与我二姐的屋子长的太为相似,我本欲为我二姐端来,哪曾想一个不留神竟端到这个屋子来了,”她嘟嘟囔囔了半句,又提升了音量,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要我说这事儿也怪你!何以我端来这蘑菇时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我?平日里那么多护卫看守着,何以就今日一人也没有,方给了我那般错觉?”
承德气急;“那是因着主子喜静,且那时正是主子潜心阅书之时,我们那里敢去打扰竟让你给偷溜了进去。”
意思便是,容七端着那蘑菇进去的时候玄凌其实是在的,只是在房屋深处读书罢了。
容七也气:“你那主子的确是金贵,从头到脚都叫他人碰不得,那何以会如此随意地吃了那来历不明的食物?”
承德更气:“那是因为这蘑菇是你端来的,主子方一点未曾怀疑地吃了下去,哪曾想,您且对主子存了这般恶毒的心思。”
容七嘴角抽了抽索性懒地再解释半分,一屁股坐了下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你且说的都对,我就是见不得你那主子好,你若真要追究此事,也该从我下手,把达礼给放了,此事全是我一人引起。”
承德那张炭黑的脸明显带着隐忍,良久方对着身边人挥挥手,将达礼那一身的绳索给去了,终得自由的小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紧紧揪着容宝金衣袖隐隐发着抖。
容七对她二姐说:
“二姐,你且带着达礼下去吧,将她收拾好了便自行做你的事,此事有我在。”
却听一声轻笑声传来,容七不解地转过头去,她二姐笑魇如花,明眸动人,伸出了纤细的手指尖儿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轻叹了句:
“小大人。”
容宝金的笑又敛了一分,释然:
“不去了不去了,这般瞎折腾一番,也将我哪点念头给磨没了,老三,你且好好像七皇子谢罪,我主仆二人也该走了。”
容七惊讶:“不去了怎么又突然不去了,哎,二姐你先莫慌着走啊——”
二姐到底是二姐,走的丝毫不拖泥带水,门一关,屋子里就只剩容七和承德两人彼此互不退步地大眼瞪小眼了。
却看这边容宝金刚回了屋,神出鬼没的江衡果然又在窗边出现了,瞧见她将方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件展开,豁然问道:
“怎么,不去了?”
却看容宝金回过头来,答道:
“不去了。”
“为何?”
容宝金对着他眉眼微挑,状似苦恼地道:
“哪里来的为何呢?此事从一开始我便没有弄清楚为何,眼下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我仍然不知道为何?你且说这怪不怪?我容宝金,何时会有如此头脑空空的时候?眼下却有些不知所谓了。”
江衡觉得她饶了半天也没把道正题,有些好笑又问: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却看她忽地眉眼一弯,将行李悉数归于原位后停了下来
,随意地靠坐在了床边,与他四目相接,江衡从她眼中分明瞧见了一丝豁然与开明,将她面容映衬地熠熠生辉,容宝金道:
“大抵是突然便不想了罢。”
她又低垂着轻轻一笑,眼睫不易察觉地清颤了下,唇角的弧度很是好看,是个不算多完美却尤为难得的笑。
京城那些个名媛贵女闲来无事,又不似男子般多得是娱乐消遣的活动,她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各种聚会上争奇斗艳,正如家中父母叮嘱的般,遇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君,生平衣食不愁,便是一个女子最大的成就。
因而这群贵女,平日里暗自钻研的,也是如何勾个好郎君的术士,这笑,便是极其重要的一还。
古有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足以见得一个女子得体的笑该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东西。因而便有人潜心钻研了,这女子最好的笑啊,便是个‘倒笑不笑’的四字精髓。
所谓‘倒笑不笑’便是介于那沉闷地浅笑与仰头之大笑之间的笑,唇角弯弯却不张扬,弧度虽小但不过于矜持。
微露几颗雪白贝齿,恰好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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