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一定要你风风光光的嫁入萧家。”
青婉一听,登时收了泪珠,颤声道:“姨娘……姨娘真的有办法么?”
何姨娘冷笑一声,道:“我就不信,我办不到的,还有谁能办得到!”
晚上时候,何姨娘又趁机同唐毅打探,知道他已与萧家说好,不免又哭闹一番,说他厚此薄彼,不为青婉筹谋。唐毅十分无奈,道:“是萧大人同我说的亲,又不是我去找的他,萧家瞧上了青岚,我有什么办法?”
何姨娘凄声道:“咱们家还有婉儿在头里呢,即便萧家提了四姑娘,三爷也不该应允啊!”
“你这是什么话!”唐毅恼火道:“难不成为了婉儿,就活该耽误岚儿的亲事?我看厚此薄彼的不是太太,而是你吧!”
何姨娘被他数落,又哭得揉碎肝肠,凄然道:“三爷这是什么话,奴家这些年一心一意伺候是三爷……”她又将多年的辛苦奉献述说一边,末了才道:“奴家……奴家只是担心婉儿,不管怎么说,婉儿也是三爷的女儿,岂能因奴家身份卑微,平白叫她受了委屈?”
唐毅心头恻然,其实萧家的举动他也觉奇怪,青岚毕竟年纪还好,萧彦要想成亲,恐怕还得守着通房等上几年,思来想去,不娶青婉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嫌弃她是庶出。
唐毅轻叹一声,搂过何姨娘的肩膀,柔声道:“你放心,这两个孩子,在为夫心中都是一样重要。何况满京城又不止萧家一门好亲事,为夫这几日东奔西走,正是为了婉儿的婚事呢。”
何姨娘心中一动,抬眉道:“老爷可瞧中人家了?”
唐毅板正何姨娘的身体,喜道:“你别说,还真看中了一个!”
“是什么人?”
唐毅道:“此人姓白名逸,乃是前朝威烈将军白起之孙,当年白将军因巫蛊之乱获罪,流放于岭南毒瘴之地,当今皇上登基后,为其平反,百般转折才寻到了白家后人。”
何姨娘一脸鄙夷,脱口道:“那岂不是罪臣之后?”
唐毅不悦道:“无知妇人!白老将军戍守边疆,功盖千秋,不过因小人谗言,才无辜受了牵连。当今圣上都已亲自到老将军坟前悔过,你竟敢说白家是罪臣?”
何姨娘只好住口,又不屑地撇撇嘴,道:“纵然不是罪臣之后,祖上的根基已尽,产业只怕也抄了家,圣上还能还他不成?”
唐毅感慨道:“说来这白逸也当真有老将军遗风,皇上破格擢升他为都督同知,谁知他竟不肯,说等今年秋闱,自己考个功名回来,重振白家雄风!”
何姨娘一惊,颤声道:“这人是傻了么,放着好端端的官不做,那他如今……如今岂不是没有官职?”
唐毅点头道:“姑且算是吧。”
何姨娘才不管什么白家后人,英雄遗风,只听说祖上没有爵位,家产又充了公,白给的官还不要,如今只是个庶人身份,哪里算什么好亲了?
何姨娘大哭道:“老爷,你可不能这样对婉儿啊,岚儿到是行了,许了萧家,没几年就是诰命夫人,难道要撇下婉儿,将她往火坑里推么?”
唐毅怒道:“胡说!怎么会是火坑?谁都知道,当今皇上未登基时,受白老将军深恩,如今老将军早已如入土,只留下这一个孙子,圣上岂有报恩的道理?皇上授他官职,你当他不要就真的不给了么?你瞧着吧,等明年春闱之后,这白逸必定平步青云,一人之下,到时你就是想结这门亲,只怕人家也不肯了!”
何姨娘哪里听得进去,只当唐毅就是想撇下青婉不管,哭道:“我不依我不依,老爷再去同萧家说说吧,就说咱们婉儿还未订亲,没有先给岚儿的道理,让他们换了婉儿吧!”
“你……”唐毅气结,恨声道:“这婚姻大事儿,岂能说换就换的?何况当我唐家女儿是什么,他说娶哪个就娶哪个?就算萧家这般出尔反尔,我还不肯呢!”
何姨娘一时又是梨花带雨,要死要活,“反正我不要婉儿嫁那什么白逸,老爷要是非要这么说,我就一头碰死!”说着,就要往墙上撞。
唐毅赶忙将她拉回来,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还会害婉儿不成?”
何姨娘媚眼如丝,抽抽噎噎地勾住唐毅的脖子,在他的耳畔轻轻吹气,“总之我不肯。那白逸自幼流落江湖,想必缺少了教养,咱们婉儿这么娇娇滴滴的,哪里能受得了?”
唐毅受了这耳边风,只觉浑身酥麻,脑袋一空,他伸手将何姨娘搂在怀里,顺着小衣摸了进去,低声道:“行,都依你!”
何姨娘媚笑一声,婉转拉上了帘帐。
而日后白逸执掌千军万马,指点江山,纵横捭阖之日,何姨娘想起今天,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几日之后,山东发了洪灾,自山海关到秦岭一代,田园尽数淹没,房屋尽毁。无数流民涌入京中,一时饿殍满地,哀鸿遍野。皇上急召四品以上京官入朝,商议救灾事宜,唐毅日日奔走,便也无暇考虑青岚和青婉的婚事了。
这一日,唐府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早上时候,宋氏同何姨娘、青岚、青婉一同到慈明寺上香,之后三人同在寺里吃斋菜。等回府时候,却突然不见了青婉。
宋氏急得团团转,加派了人手在山里搜寻,却始终不见踪影,不由急道:“这山里人多眼杂的,若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何姨娘到是不慌不忙,只坐在一旁,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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