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她说要去远一点的分号看帐。
他花了好一些时间安排职务好空出几天的时间,去亲自看一看他不在的时候,娟娘子究竟是有着何种面貌的;虽然她也学了她爹留下来的高深内功心法,但到底他的功力还是比较深,要藏着不让她发现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天未亮,他偷偷地回到庄子里,潜入了他从未靠近的小院子,发现她拥着两个孩子睡得正熟。
就这样在樑上一直待到天亮,她无需丫环的叫唤就醒了。自己一人起身换衣,却是很简单的素色衣裳,及腰的长发只是很随意地用一根木簪盘起来,也没怎么收尾,任由那一束发尾落在肩膀那……明明就这样简单,但他却觉得此时眼睛依旧迷濛的她异常妩媚。之前的自己眼睛怎么就这么瞎、怎么就这么迟钝?
她看着她自己一人去打水,洗漱之后在把两个孩子叫起来,耐心地给孩子们换上和她同样简单的素色衣裳。丫环给她送来了很简单的包子和烧饼。
和他一起的时候,她从未在他面前吃过如此粗糙的东西,他以为是她不喜欢……确实又是他自以为是了,她其实根本就不介意吃得如何,粗糙可食,精致也可食。那么,从前八成是为了应承他而委屈了自己吧?他越想越是觉得揪心了。
包子和烧饼她很快就吃完了,然后细细地照顾着两个孩子吃早点,最后收拾妥当了就牵着两个孩子带着丫环乘搭放在后院那里的马车,那个地方居然连拥有者庄子的他都没察觉有一个角门。他用轻功尾随着这辆马车,无意外地见到马车从后门驶进了成秀衣铺。
他潜入成秀,屏住呼吸以免被追魂猎人发现,然后看着她换上那一天裁缝师傅给她新做的华美衣裳,牵着此时也换了衣着的两个孩子到铺面帮忙开店。
客人不多的时候,她就在那里教孩子习字画画打算盘,也或者在后堂那里陪裁缝师傅们打花架子、刺刺绣,在帐房先生有疑问的时候跟过去检查一下仓库的情况,忙起来的时候,她和帐房先生以及店里的伙计都在招呼客人,在柜台那里负责收账的反而是那个叫做墨云的孩子。明明小小的一个,可是算起账还一点都不含煳,没人能够在他面前唬走一文钱。名叫雪云的丫头在有些人对她表示嫌弃的时候,只是骄傲地昂了昂首,继续在柜台那里、哥哥的旁边继续画自己的东西。他可见到了,画里的是她的娘亲在店里忙碌的模样,笔划简单但是却准确地捕捉了她娘亲的神韵,将来在丹青上的成就必定不会低。
她就是这么独自一人,把孩子们都教得这么懂事的?怎么都不和他说一声……这两小瓜知不知道还有一个爹会疼爱他们呢?
午饭的时候,她牵着孩子出门了,到六合医馆那里蹭饭。
“秋奶奶~陈爷爷~黄爷爷~赵叔叔~”他还没潜入,就已经听见两个孩子很懂事地一个个长辈去叫唤。他再一次爬上横梁,看着他们一桌子的人一边吃饭一边閒话家常,偶尔长辈还会考较两个孩子的功课,出乎意料地两个孩子知道的很多,明明他记得玉儿的书读的并不是很好……
他曾经想和她一起在花园里赏花吟诗,结果就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自娱自乐,而玉儿就只是笑着,不怎么说话。那时他心里怎么想的?似乎想着她终究是不如郑陈氏……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她有着和吟诗作对又或者聊聊圣贤之书的行为了。
“来来,娟丫头写几个字给老夫!”
“哈?写来要做什么?黄大夫自己的字明明就比我好很多不是吗……”
“哼!上次在八里亭那里和几个老傢伙下棋的时候,他们老是看不起女娃子的字,说就软绵绵没力气似的,我就让他们看看咱们家娟丫头的字有多硬气!”
“这种东西需要到处说吗,我也知道我写字很粗鲁,有你这么宣扬家丑的吗?”
“你的字那里丑了?只是不像个女子该有的字而已。废话少说,写不写?”
“写,我写……要些什么?福寿安康行吗?”
“行啊,就写一些吉利的话,多写几个字,还要你的印章!我怕那几个老傢伙不认账。”
“好好好,来,‘成秀衣铺娟’,可以了吧?”
“很好!要好好收起来才行……”
他自从知道她文不行之后,就没要过她或者见过她写任何字,没想到她的字如此凌厉,看着就让人欣赏……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下午会店里继续打拼,在伙计收店之前就换下了那身华丽衣裳,乘坐马车回到了庄子里,沐浴更衣并且休息准备吃饭。
这时候的她会和孩子们玩一些小游戏,而其中一个游戏让他觉得十分有趣,叫做歌牌。
规矩他不怎么懂,但就是她手中有一副牌,而孩子们手中也有一副,从中抽出了一定的数量就摊在了桌上。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牌,用怪腔怪调的嗓音唱出了一小段,通常还没等手中牌子的词给全都唱出来时,孩子们就在桌上找到了相对应的牌,挥手就把牌抽走。有的时候抽对了,有的时候抽错了有责罚,然后等其中一人范围内的卡片全都没有的时候,就表示那个孩子赢了。
……原来,她就是用这种方法教孩子的呀?那一张张卡片上可不是什么童谣,而是从圣贤之书里挑选出来的句子,孩子们每天这么玩,自然背得起来了呀!
“看来再过几天又要给你们做一副新牌了,记性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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