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进来,微微点头后,其中四人起身上楼。
楼上的一间房内坐着两个人,坐在靠窗边的清瘦男子手里拿着一叠的银票,一番清点后,他语气不满的说道:“怎么才两万五千两?”
坐在对面的人说道:“现在给你一半,余下一半你先出了京城去归州城才能给你,这是规矩。”
这人道:“你们可别玩什么花招。”想了一下,还是将手里的银票揣进了衣中,两人刚喝过一口茶,砰的一声巨响,关着的房门猛的被人踹开,坐窗边的那人反应相当迅速,就在门外人刚进来的空当,他立时起身抬起左脚点在桌上,一个鹞子翻身双脚跨上窗棂飞身出去,坐他对面的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就被来人捆了起来,那其中一人冲到窗边向下看去,看了一会,转身过来说道:“带走”
楼下乱糟糟的一片惊呼声、喊声,地上有几个人奋力按着那个清瘦的男子,那被按住的人身形似泥鳅般古怪的扭来扭去,上边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按腿,一个扣腰,一个死命抓住那人双手,从酒楼出来的几个人上前,合力用长长的绳索将那男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瘦高的男人默默的看着那些人将绑着的两人带走,然后转身离开。
京师的某处地牢中,君荊贺手里拿着一沓银票在数,口里啧啧着,他确实还未体会过这么多银票在手的感觉,两万多两啊,旁边的姜平一脸无语,上前正色道:“君大人,是现在审问还是先上刑再审?”
君荊贺有些不舍的放下银票:“我先问,他不说的话,你们再打。”
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听了,抬头看了一眼,君荊贺来到他身前,问:“看样子你的酬劳才拿到一半,我猜猜他们定是要你远走高飞,出了京城才会给你剩下的酬金。”
那人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君荊贺道:“两万五千两,做那么一大单生意,谁还会计较整数后面的那些,要么两万,要么三万,当然,堂堂一个当朝王爷,定不会才值这么点,五万两纹银妥妥的。”
那人冷笑道:“你说我杀了解王爷,空口无凭,你可要拿出证据。”
君荊贺转头看向姜平,姜平上前道:“解王爷死于胸口中刀,但他死的时候并未发出呼叫声,所以,他是先被人捂住嘴后杀害的,他本是坐在案桌前,那这椅子必是挨着案桌,既是被人从身后捂住嘴鼻,他随后的反应就会是手脚乱舞,不用说,脚定会踢到案桌上发出声响,但凶手也是高明,在捂住他嘴的同时将他连人带椅往后拉开,地上因是铺了厚毯,这样一来,门外根本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
待了片刻,那人开口道:“这又如何,与我有何干系?”
姜平接着道:“解王被抬回府里的时候,他手上的几个指甲里面可都是血和碎皮肉,因为凶手在拖拉椅子的时候,自己亦被抓伤了。”
那人变了脸色,下意识转头看了下自己的手,君荊贺望着他道:“你自以为藏的深,就是上回我们大肆在宫里搜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让你放下警惕罢了,等了那么久,果真还是等到了。”
这人双手死死紧握,闵见圭被囚,自己还以为高枕无忧了,却不知自己早做了那瓮中之鳖。
君荊贺:“自古道人为财死,倒也无可厚非,最可悲的是最后财未到手却为人白白做了嫁衣。”
后边的监牢关着另一个人,君荊贺在昏暗的地牢中前行,几个侍卫见他过来,打开了铁门让他进去,只下一刻,君荊贺迅速转身出来,他蹲在墙边干呕不止,随后跟出来的人待他缓过气来便说:“君大人是斯文的读书人,自是见不得这些,还请君大人先回,待我取了供词便来。”
君荊贺想着刚刚那一团看不出人形的血肉,胃里又是一阵抽搐。
屋外是厚厚的雪层,朝南的一间房中,君荊贺闭着眼睛靠在一张椅上,不久,姜平和那位王大人进来,姜平手上拿了一叠供状说道:“君大人请过目,这里是他们的供词。”
君荊贺拿过来粗粗看了一遍,道:“看来这项洲知道的□□还挺多的。”
王大人答:“这项洲便是桓国公的第三子,深王殿下的舅舅。”他停了一下又道:“这项洲怎么处理,人肯定是废了,要不要…”
君荊贺道:“人不能死,麻烦姜大人去一趟太医署,既然是一颗现成的棋子,哪能就浪费了。”
深王府,商照坤内心如生芒刺般坐立难安,一个谋士忍不住上前劝道:“殿下,你先别急,这项大人一向强硬,一时半会他们也不能怎样,倒不如另作打算。”
商照坤转头看向他,道:“呵,你倒还有脸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本王早说过事成之后要立马灭口,偏你自作聪明,现在如何,什么狗屁稳妥起见,到现在你们一个个还幻想着荣华富贵呢,待他们进来拿人,你们都下阴曹地府做梦去吧!”
那些谋士们一个个低了头不敢做声,商照坤大骂了一通,又气的摔了几个杯子,吓得外面几个通事的小厮躲在门后不敢说话,半晌后才硬着头皮上前道:“殿下,桓国公求见。”
桓国公项平进来,见台上地下一片狼藉,商照坤见了他,喊了一声:“外祖。”
桓国公立在当场,待旁人全部退下后,他冷笑道:“原来殿下还有这等英雄气概。”
商照坤立在那里不做声,项平道:“我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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