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觅处的神进展显然有些意外,连忙道:“在哪儿看着的?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我只跟到翠微宫外,他穿着内监的衣服,我怕跟太近就打草惊蛇了,先回来向你报个信呗。”庞卓一脸的我好机智快表扬我,只可惜小一此刻心神全在这新消息上了:
“你说翠微宫?!”小一意外极了:“你确定他不是有什么新的阴谋,比如要谋害徐淑妃什么的?”
“呃,这我还真不确定……”庞卓挠挠头,麻蛋小爷不是只负责认人么怎么还要破案!
倒是朱南珍已经从闻言之初的惊讶里平静了下来:“这么想来,还真是解释的通了……这女人,真是太会伪装!”
“你是说,这一切的幕后后手,都是徐淑妃?”小一显然有些接受不能:“你早就怀疑她了?所以才不想让我喝她给的药?”
“呃……那倒不是,只是宫里出了这么多事都和毒/药有关,我就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你喝任何人递来的东西罢了……”朱南珍想起方才的事,不禁皱了皱眉:“看来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知道秦骁的事,这说明上回我清醒时就见过秦骁的事她并不知道,北宸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小一,你让庞卓把这个消息告诉秦骁,他去查的话,必能揪出她的狐狸尾巴来!”
虽然小一听完这通分析实在有些懵逼,但还是依计谴了庞卓去送信,随后才不解道:“所以费了半天劲她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个消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头的关窍,朱南珍不禁面色微沉:“有时候最毒的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而是人心。按你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此事免不了要和父皇大闹一场,父皇也定会因你的不知分寸而大怒。如果就此埋下隔阂的种子,事事针锋相对,咱们和父皇关系也会越来越远……要知道,太子哥哥的性子并不那么讨父皇喜欢……一直以来,维系这父子俩关系的一直是咱们……徐淑妃正是看透了这点。哪怕此计不成,也对你是个不小的刺激,看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说不准就给刺激出什么事儿来了……”
小一显然对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很有信心:“呃,那还不如直接给我来碗毒/药,真是难为她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了……”
“小一,你恨父皇这个做法吗?”朱南珍见她面色总算不像方才那么惨白了,才有些犹豫的问出了口。
小一低着头,抚着手中的茶盏淡淡道:“我有什么立场恨他呢,其实你过去也一直提醒过我,若是喜欢他,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说到底,是我害了他……”
“你千万别这么想!哎哎你怎么了!”朱南珍刚想劝她别把这事往身上揽,却见小一竟然直直的倒在了软榻上。卧槽说好的强壮的心理承受能力呢?!
而接下来更让朱南珍意外的是,她这会儿明明清醒着,却回不到身体里去了!
“公主,陛下来看您了……啊?公主您怎么了?!”松青刚进来通报就看到宫内这般景象,急的立刻上来扶小一。
而朱南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扶起来左右摇晃着,自己却偏偏回不去,心内猛然升起了一股十分不妙的预感。
“咦?公主这是……离魂之症?”开口的是一位随永光帝疾步走入殿内的中年男子。
只见他看了看榻上躺着的小一,又抬头看了看半空里的朱南珍,没错,那一刻朱南珍几乎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看的是自己而不是身后的熏笼,顿时震撼的不知所以,刚想试着上前去和他说话,就听永光帝在一旁着急道:
“公主果真是被什么妖邪缠上了?”
永光帝原本看此人完全不是想象中的世外高人模样,对他并不十分信任,若不是听说谢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请出山来,自己根本不会带他来试。现在见他只一眼就做出了和上清观天元真君类似的判断,态度顿时亲切了许多:
“仙师可要上前去细看一番?”
那中年男子自是点了点头,上前查看了一番,便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片模样古怪的香片来,命人燃着后放入公主帐内。
果然不一会,就见小一徐徐睁开了眼,永光帝刚想大赞仙师好手法,却听这中年人疑惑道:“咦?怎么有两个公主?”
?
☆、公主牌怨灵
? 永光帝闻言刚想怒斥此人胡说八道即刻拖出去剁了喂狗什么的,又忽闻这野外高人摇着头发出了一番更惊人的宏论:“哎?莫非……啧啧,这情况不大妙哇。”
一般来说类似医生的角色发出此类感慨,惊(吓)人的效果都是相当不错的。这就是为什么危言耸听的阴谋论从来都广受欢迎,而相关诊断之后往往要伴随着“来,老衲/贫道/本座这里有一颗安利,拿回去兑水吞服三日内必好(死)”之类的广告语才能更显高人风范。
永光帝显然也被这高人风范深深折服了,不禁提起了心不安道:“怎么?公主这是哪里不大妙?仙师的意思是……?”
“仙师”的意思当然是要先意思意思,呃……当然是要先进一步开坛做法望闻问切了,而做法什么的一听就知道是人家的商业机密了,于是众人都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以便高人施为。
待南熏殿里被清了场,高人这才朝半空里的朱南珍一礼道:“终于见着公主了。”
朱南珍显然有些意外,立刻回顾了下短短的平生经历,确认此前从未见过此人,才试探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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