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言语王卫心中忐忑,又道:“末将想要建功立业之心不假,只是一贯有个缺点,这酒品不好……”
凌雁迟终于露出笑容,心道:得亏你酒品不好,这下总算有办法治你了。
把微翘的嘴角一收,他平静道:“起来吧,这行军打仗向来只管勇猛第一,别的都是次要,只要王将军记着这次教训,好好表现未必没有出头之日……只是这酒,将军日后还喝么?”
王卫把心一横,说道:“不喝了。”
凌雁迟微微弯腰,伏在马上扯着他的盔甲逼他抬头,在他耳旁低语笑道:“喝还是可以喝的,就看本将军心情好不好了……”
原本他就容貌姣好,这一笑更是艳极,王卫已经记不清自己楞了多少次,直到凌雁迟骑马转身后他还没起身。
这下军马粮草一应俱全,壮大的队伍就拉着长长的战线上路了。
扶青一行人在锦州和他们拜别,几个小点的还一直哭个不停,于是扶青只好一手拉一个,还不住的哄,都没来得及好好和凌雁迟说话,凌雁迟只是笑,什么都没说,日子长着呢,少说一点就少给人一点念想,这样他也能早点忘了自己好好生活。
连续行军已经八日,这天起凌雁迟就开始派人四处打探,可来报的探子皆说没有瞧见吴军和陈军的影子,他不禁疑惑,盯着绘着地图的图纸,一双眼眼几乎要把图纸s,he穿,若是以他现在的行军速度,陈韫玉的军队早该和北吴碰头,甚至还有可能都打过一场了,难不成是他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听到消息后几乎没有笑脸,只示意加快行军速度……
而行军至夜里,正在营帐内休息的陈韫玉现在却一脸茫然,不复轻衫优雅,他身上是重重的盔甲,只头上没有戴帽,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瘦了些。
他的手中是一封刚从王府而来的信,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凌雁迟一直没有回王府,他有心猜测他是路上耽搁了,可这分明不可能,二人分别至今已经二十三天,而辽东至京城路程至多半月,再怎么耽搁也耽搁不了这么久……
难不成他真生气了么,到现在还没好?气自己说好和他一起回王府却又不告而别?可他明明说过有话等着自己回去再说的啊……为什么现在却不在王府……
陈韫玉内心惶恐,唯恐再也见不到他,自己还未曾对他表露真心……
他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近来时有发生,在一旁写折子的蒋风忍不住说道:“怎么了么?”
世子失落道:“他没有回辽东……”
“……指不定去别处了呢,你不是也说他喜欢到处游历?”
短短几日的相处,这两人俨然已经惺惺相惜,一个把对方当妹夫,一个把对方当知己,而陈韫玉时不时也会对他说点凌雁迟的事,蒋风在朝上刻板的厉害,可处事却相当包容,在原本的诧异过后竟还有些羡慕,就冲凌雁迟这份跟着陈韫玉走南闯北的心。
陈韫玉摇头:“不对,他说了会回去的。”
“……那就是见义勇为去了,他都有心思去青州救人,也有可能再救个别的什么人。”
“这样么?”陈韫玉果然歪头想了想,后来又否定道,“那他也应该给王府写封信,他的两位朋友还在王府里,这样无缘无故一点音讯都没,定是出了什么事……”
见他开始往坏处想,蒋风就板着脸直接道:“人算不如天算,世间哪来那么多运筹帷幄,说不定他也没料到呢?世子你这是关心则乱,这样让将士看到了不好,回头小心我参你一个玩忽职守……”
陈韫玉一愣,心道:蒋御史你再说一遍,你是认真的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和蒋长风遭遇同等待遇,原来他这亲儿子六亲不认是真的啊……
陈韫玉忍不住摸着他的脑袋问道:“蒋御史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我怎么就死活不明白呢?”
蒋风叹气:“世子有时间想这些事不如想想怎么攻打这十五万吴军……”
一提战事陈韫玉就收起玩笑,瞬间变脸,正经问道:“让士兵们挖的水沟挖好没?”
“快了,就这两日的事情。”
“要加快了,这些无耻之徒现在龟缩在永平城里闭门不出,为了就是等北面的那十万人,所以我们得在那些人到来之前把他们逼出来……他们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却不知道永平地势奇低无比,周围还有条大运河……他们不是屠我们的百姓么,那我就用这运河里的水淹死他!看他到时候出不出来。”
“这样听起来可行,可将军想过没,这些人出来后我们再用什么计策对付他们呢?是用云梯还是别的?”
陈韫玉摇头,指着图纸道:“永平只有四门,而他们有十五万人,怎么出,如何出,对于他们原本就是一个问题,而我们只需将军队分成四部分,让盾兵掩护弓箭手分别守于各个城门附近逐一破之即可,城门狭小,他们一下出不了那么多人,出多少我们杀多少,护盾顶的了一时顶不了一世,对于两军来说都是如此……”
“但他们总有突围的时候……还有,他们定然会在城楼上设置弓箭手袭击我军,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我方二十万人,要的就是正面交锋!难不成还会怕他突围?城门的弓箭手再多也总有s,he程,我们的将士去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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