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心窝,单手垂在桌下握成拳,浑身都在发冷。
然而对方仍然觉得不够,依旧用着难以置信外加兴奋的语气说着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傅薄斯说话:“天呢,所以……您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消失么?是从此就封笔了么?还是说您是因为《鬼迷》系列写不下去了故意这样么?……天呢,这么大的新闻您居然瞒了……”
男人话没来得及说完就接受到了来自傅薄斯怒火的洗礼。也不知傅薄斯是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单手就把身前的桌子一把掀翻,整张桌子连着桌上的各种碗碟齐刷刷的砸在了男人的身上,顺带殃及周围路人。
在男人的惨叫和路人的骂声中,傅薄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铺子。
吴鱼依照傅薄斯给的菜单将各种菜都买好,拎着大包小包的正要往菜场外面走,忽然听到身旁两个大妈的谈话。
“刚才杨家生煎铺子出事了你瞧见没?”
“何止是瞧见啊!我当时就在里头吃早饭呢!一个手上打了石膏的小伙子突然就掀了桌子!你瞧瞧我新买的衣服都被弄脏了……要不是看他是一个瞎子我非打死他不可。”
“哟!咋还是个瞎子啊?那……后来呢?”
“后来人就跑了啊,谁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跑了……我看八成是个神经病。”
大妈们聊着天就走远了,吴鱼在原地站了片刻忽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抱着手里的东西一路跑了出去。
等跑到生煎铺子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大多都散了,只剩下一片狼藉和站在狼藉中打扫的人。
一片狼藉中,吴鱼还可以分辨出刚才傅薄斯是安静的坐在了哪个位置。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碎瓷片,直到看到落在地上被汤汁碎片弄污了的手套和碎了屏幕的mp3,吴鱼仍是觉得恍惚。
手套刚才还是连接着他们之间的工具,一只套着他的左手一只套着她的右手。
mp3在刚才还乖巧的塞在傅薄斯的双耳中,播放着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合傅薄斯胃口的有声小说,作为他隔绝周围不安世界的屏障。
刚才都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一个落了灰,一个碎了屏,全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而它们的主人也在她不在的时候失去了踪迹。
?
☆、第二十一章
? 吴鱼站在狼藉中间,看着面目全非的一切心凉到了极点。来来往往打扫收拾的人全不在她的眼里,只能看到那落在地上的一双手套和一只mp3。
她怔怔地楞在原地,慌张的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潜意识里仍然不肯接受傅薄斯丢了的事实。恍惚之间有什么声音传到了吴鱼的耳中,刺耳而又清晰。
“老板,您好,我是x都的记者,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就刚才那个把桌子掀翻在我身上的那个人,他经常来这里么?”
吴鱼皱着眉从简短的一句话中捕捉到了某个重要信息,背对着声音的来源仔细地听着。
“你是记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你要赔偿要曝光找刚才那个疯子去。”
吴鱼忍不住扭头去看,便看到老板冲着一个身上满是油污的男人连连摆手,作势想走,结果却被对方不依不饶地拉住了衣袖,以至于无法脱身。
“老板你放心,我就是问几个问题,我不要求赔偿!我保证发新闻稿的时候把你店铺的名字打上马赛克!”男人举着三个手指做发誓状,一脸真挚地看着面露迟疑之色的老板。
老板迟疑地看着男人,再三确认对方不会给他找麻烦后终于点了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你说那个疯子啊,这段时间每天这个点都会来店里吃早饭,每次点的东西也都差不多,因为他是一个盲人手又受了伤,我看他可怜每次还都会给他便宜上几毛钱,嘿,谁知道今天把我店给砸了……”
“对不起,您能再说一遍么?他是个盲人这件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男人边问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举到了老板的跟前。
“你这话问的奇怪了,他是个瞎子我又不是,大白天戴着一副墨镜,走路都需要人牵着走,不是个瞎子还能是什么……”
“您说他走路都需要人牵着,意思就是说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那跟他同行的那个人在哪里您知道么?”
吴鱼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隐在来来往往忙着收拾打扫的人中,耳朵却还是竖着听着那个男人和老板之间的对话。
“就记得是个短发的姑娘……唔,也可能是长发,反正肯定是个姑娘,长啥样我就不知道了。”老板皱着眉摇着头,一脸真的想不起来的样子。
躲在阴影里偷听两人讲话的吴鱼不经落了满头的黑线,暗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感微弱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说傅薄斯的存在感太强大以至于她站在他身边别人都瞧不见她。想到傅薄斯那张削瘦而又俊朗的面孔,吴鱼心中不由得便是一沉一股浓浓的不安与担忧席上心头,促使她更加专注地去捕捉着老板与那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您再仔细想想!都这么多天了您天天见不可能不记得长相吧……”男人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与狐疑,像是铁了心认定老板有所隐瞒,不由得沉下了声音威胁道,“找到你说的那个姑娘我就能去找她要赔偿了啊,不然我可就赖上您了……”
说着便要开始报身上衣服的牌子与价格,惊得老板吹胡子瞪眼连退两步,语气中是难掩的恼怒:“这跟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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