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不能睡,万一一睡不醒可怎么办。每夜入睡前,我也时常担心。当睁眼看见又一个白昼时,便心安不少。这一日,我又活过来了。
只是一日复一日,明日之事,反而永远琢磨不透。这才是最可怕的,甚之于乾坤。
郎中额头冒汗,炙烤的火炉冒着热气,在寒冬里倒是有些暖意。
我依然抱着剑,坐在一旁。江沛之身上的伤好似好了大半,伤口不流血了,开始凝合。郎中给他研墨了药膏,涂了全身,裹好纱布。郎中用干布抹了抹手,道:“好了。”
我去看他时,也发现他神色宁静,没有来时的痛楚。便又背起他,临走前对他道:“你放心,明日天一亮,银子必定送到。”
郎中还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等着。虽然看出他有些许忐忑,许是觉得我们这身装扮,不似有钱人。
我忽地又想起什么,转身对他道:“只是,今日之事,不必要说出去。”
郎中识趣地点了点头。
我背着江沛之,提剑又向城隍庙飞去。此时已是黎明,风寒料峭,刚出门便飘来一瓣雪花。
这时,我才发现,一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有人说跟我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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