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盈利组织,只是找个地方注册,地方政府听说他要来搞基金会,给的优惠,他一算账,省钱又方便,就接受了这里。
叶铮铮想到他们那个假公济私的医院,便问:“是方便你过来度假吧?”
季一鸣一本正经道:“哪里、哪里,当然是方便咱们来看老秦了。”
叶铮铮便不再抬杠了。
走到大门前,她看清了牌子上的字,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秦叶铮铮基金”
“你这个取名无能星人!”、“你这个取名无能星人!”、“你这个奸商!”、“你这个奸商!”,叶铮铮指着基金会的牌子,对着空气大声笑嗔,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终是,用她的梦想,圈住了他们的今生。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美女来旅游么?”
叶铮铮愕然转身,泪眼婆娑。
周自恒长身鹤立,眉眼含笑。
“扫墓。”
“哦?亲戚还是朋友?”
“公婆小姑。”
“先生没有同行么?”
“他迷了路。”
“荒郊野外,不好找啊。我开了间民宿,不如去坐一坐,喝杯茶,发个定位给他,守株待兔?”
“等不到呢?”
“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慢慢等。”
“长住有折扣么?”
“免费。平时帮我打打杂就行。”
“需要我做什么呢?”
“煮饭烹茶,洗衣打扫,铺被暖床。”
她破啼为笑。
“你这个奸商!”
“无商不奸嘛,万幸我还没沾上强买强卖的陋习。”
“你都把姓氏强加到了我的名字上,还没有强买强卖么?”
“你都给公婆小姑扫墓了,对这桩买卖也没有不满意嘛。”
他终于忍不住,在她继续开口之前,揽她入怀,堵住了她的嘴。
微风轻拂,浮云薄淡,漫山金黄,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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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铮铮仍有几分不明之处,找周老师求教。
周老师懒懒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盯着院子里的秋千,但笑不语.
叶同学故作扭捏了一下,便羞羞哒应了下来。
周老师一跃而起,正襟危坐,大方答疑道:“他们当然奇怪了,问我说——既然你说对本土基金会资金使用不放心,怎么现在又放心了呢?我就说了——不放心那是以前,现在这波正本清源搞下来,我对未来也是信心倍增啊,不然我一个升斗小民,哪敢站出来举报呢?都是人民的政府给了我支撑、给了我勇气啊!祖国现在这么好,我的身体都是祖国的,钱自然应该交给祖国母亲!何况这钱本来就‘诈骗’来的嘛,就算现在获了利,也应该全部归还的!我以前是不懂事、太偏激,自己瞎折腾这么一大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要是早像这几年这么大力地撸起袖子干上一波,我肯定相信坏人是一个都跑不掉的了,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估计早就成家立室、娇妻稚子环绕了。如今我自然应该戴罪立功,替母亲取回这笔钱。于是母亲就给了我一个宽大处理了。”
叶铮铮哈哈大笑:“难怪你爱看新闻爱读报,果然有用!”但仍是有些惋惜:“照你做的事来说,没一罚三、判三缓五也不算轻了。何况你又不减持,还跟直升机撒钱似的,让很多散户赚到了钱,这个五年市场禁入实在有点让人难受。有得是比你罪大恶极的,都比你轻。”
周自恒忙道:“别人的事咱们管不了,我的事判罚得没问题,我心服口服。压着上限判,才好以儆效尤嘛。五年市场禁入算什么,终身市场禁入都是应该的!唉,我本来都做好准备去牢里考个木工证换减刑了。“
叶铮铮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又问:“你什么时候去举报的?这也是设计好的?这也太冒险了!”
周自恒语气不以为意,表情却很得意:“我举牌没多久就去检举程聿那一大家子了。其实我们在收购方案达成的时候,就觉察到事情不对劲,这些年也攒了些消息渠道,一打听,再把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就猜到可能是程聿他老丈人被调查了。我们索性就借这次机会,跟着痛打了一把落水狗。”
叶铮铮便问:“那你怎么还会被撞?你应该被保护起来了呀。”
周自恒失笑:“你美剧看多了吧?举报条小鱼小虾而已,保护什么啊?何况,现在实名举报别人的多了去了,保护得过来么?都说了,有人民的政府撑腰,有什么好怕的?至于我的身份,我早跟你说了,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拘禁人的,不过就是把我两个身份都暂时边控住罢了。”
叶铮铮仍旧疑惑:“但是季哥举报就被拘禁了。”
周自恒笑道:“顺序不同,我是先举报、后自首,他是同时进行的。而且,我们打了时间差,约好我先去他再去。我交一部分证据,他交一部分,到时候就说去取证据了。我当时其实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放出来,我俩总得有个人在外面张罗事嘛。”
叶铮铮有点懂了:“他不会去搜集老游的证据了吧?”
周自恒赞赏道:“真是一点就透!我们都很了解小泥鳅的为人,知道他一定会找老游要钱的,就雇人盯上了他们,拍下了他们交易时的照片。其实当时经侦也盯上老游了,我们找的人还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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