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开张上梁嫁女还选什么吉时啊,红布一拉大伙儿鼓鼓掌就可以开饭了。
急匆匆跟在她身后的沈小二对自家大王有着深深的无奈,既然如此还选什么吉时,弄得弟兄们天不亮就起来在寨子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睁着眼看着日头从地面升起。
最难过的还不是这个,是宋老大觉着他和大王没成亲去叫她不合适,其他人又都不敢去叫大王起床,他这被迫去叫起床的才喊了第一声就被呼了一个巴掌,现在还隐隐发疼。
站了一个多时辰脸上快被风吹出褶子的小的们见自家大王终于来了,赶紧理了理衣衫站正了,袋沈觅走到了宋殊原边上,才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诶,你说宋老大为什么把一把手的位置让出去?这沈大王瞧着也太不靠谱了吧?”问话的是掳回来的新部下。
旁边宋殊原的手下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盯着前边正在为谁站左边谁站右边起争执的两人。
“你没见过一个家庭里虽然丈夫是顶梁柱,但是丈夫听妻子的,其他人就得听妻子的吗?”
边上众人皆认同地点点头,简直譬喻得生动形象。
虽然宋老大瞧着靠谱多了有能力多了,但是奈何宋老大听沈大王的,要把第一把交椅让给他,他们这些小的自然也不能有怨言。
其实啊,不管谁掌事,瞧着自家两位老大其乐融融还是很有意思的。
底下的小声议论上边两个人根本没听见,最终以“自古以来以左为尊”这条铁律,沈觅如愿站在了左边,得意洋洋朝右边的宋殊原挑了挑眉头。
宋殊原哭笑不得的感觉再一次涌来,憋了一会儿笑意,只得把她拉回正事上来。
两人各自手执一根红绳,对了个眼神往下一拉,揭开了鹤龙山的匾额。
“好啦,从今天起,咱们鹤龙山寨就正式成立了!”
“好!”底下一片掌声。
“从今日起啊,咱们寨子里的兄弟还照着以前的样子,该做事的时候好好做事,该吃喝的时候就好好吃喝,为咱们寨子出好一份力,分银子的时候也不会缺了大家!”
“好!”底下又是一片掌声。
“咳咳……本大王就说这么多,让你们宋老二给你们说说话。”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看看沈觅,又看看宋殊原,不约而同地都低下了头。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现在可不就是老二了吗?”沈觅凑近宋殊原,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宋殊原强摁下脑门上暴跳的青筋,在心中默念了几声要冷静,要淡然!
“觅觅,我虽然是二当家,可也是个管事的,二当家跟……老二,还是有些差别的!再说了,宋老二这也太……不合适,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一个称呼而已吗?不过瞧着他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外加这一众不知道为什么全都低头看地下有没有银子可捡的人,知得摇头叹了口气,挥手作罢。
左右,现在花的是他的钱,他以前和她还是平起平坐的。
“罢了罢了,一个称呼而已也不知道你们沉默个什么劲儿,你们继续喊宋老大吧。”反正,大王还是压了老大一头的。“听听你们宋老大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总算正常了回来齐刷刷抬头看向宋老大,跟上朝的臣子看着皇帝等待重要的指示一般。
宋老大的指示很精短,只有十一个字:大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沈觅十分赞赏他这种有钱途的思想。
“既然这样,那今天这揭匾仪式就完了,大家起得早也辛苦了,酒食早已准备好,大家随便吃喝,吃饱喝足了好有力气干活!”
沈觅觉得自己颇有领导的气势,看着小的们有秩序排着队进去开饭,心中颇为欣慰,不旺建寨子的那些天她每晚每晚对他们进行思想灌输。
拾起地上的红绸布,沈觅招过来沈小二。
“小二啊,你看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能不能别这么拉了呢?咱们就弄这么一条红绸布,中间扎个彩色花绣球,大剪刀咔咔一下讨个彩头就是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剪彩!”
“呃……大王,你这想法好是好,可是……你想迁几次寨子”
“……”这话她没法接下去。
旁边传来宋殊原迪迪的笑声,转过头去,之间他正执着红绸的另一端,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打了个结上去。
“你想这么牵着很快就有机会了,不过不需要剪。”
“哦”不剪又不拉……牵着好玩
“你看啊,这像不像成婚时拉着的挂着红花的红绸你要喜欢彩色的就换成彩色的。”
“……”这话她更加没法接。“下流!无耻!”
他这些天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她的脸似乎越来越抱了,可能是跟他呆得久了不小心让他把厚脸皮给薅去了。
神秘转身要走,宋殊原赶紧收了笑声,快步跟上她。
“觅觅啊,寨子是建好了,可寨子周边的防布还没弄呢,回头吃过饭可得带人去布置了,我们这没有天险地势也没有多大优势,所以……”
前面走着的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防布的事情就交给你带人去布置了,本大王下午还有要事,就不弄这些挖陷阱的事情了。”
“要事你有什么要事?”除了吃饭喝酒,最大的要事就是睡觉了吧。
沈觅一副“你不要小看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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