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把我重新推回了房间里!
一瞬间,我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手机和礼盒也脱手摔在了一边。
落锁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想把装着致命文件的礼盒捡回来,然而却被对方一脚踩住了手背,还嫌不够似的用力碾了一下!
十指连心不是说着玩的,那一瞬间我疼的周身一麻,下意识地僵住了动作。
“果然是你。”段霖戏谑的声音传来,“我藏的这么隐蔽都能被你找到,沉斯,你现在真的厉害了。”
说着,她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礼盒,讽刺地说道:“不过没关系,反正已经公证结束了,留着也是占地方,你想要,给你就是了,每天晚上数一数,也算是个念想儿。”
“我理解你,”段霖发出一声阴鸷的笑,“毕竟沉靖是为你死的呐。”
看着她得意的嘴脸,我失去理智地尖叫了一声,扑过去要和她拼命,然而她却早有准备似的,猝不及防地扇了我一个巴掌!紧接着又在我腰上狠狠踹了一脚,把我蹬地撞到了身后的八宝架,而后狼狈趴在地上!
我喉头腥甜,被打的差点吐血。
段霖见我这个样子,丝毫没有心虚,仿佛很解气似的,迈着长腿走到我跟前来,扯着我的头发让我仰起脸看她,得意地说道:“今天我去公证处了,因为沉靖死前写了份遗嘱……”
“那份遗嘱我看了很多遍,真的很感人。”段霖说,“你想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沉靖当年死的突然,别说遗嘱了,尸体都是搜救队捞了三天才捞上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妈也不会这么恨我,现在他来跟我说什么遗嘱,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根本没有什么遗嘱,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腰部以下疼的麻木,怀疑自己被她一脚踹的瘫痪了,心里更是一片彻骨的凉,我怒视着她,咬牙说道,“段霖,你不要跟我说,沉靖的死也和你有关!”
段霖登时像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仰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却带着十足的阴鸷:“不,你忘了吗?沉靖是因你而死的,这一点,你妈妈不是最能够证明吗?”
“我杀了你!”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问题,登时手脚并用地要和她拼命,却被她一拳打在肚子上,疼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她是黑带五段,曾经一个人打走了三个小流氓,对付我简直比制服一只小猫还简单。
“医院里人多眼杂,我让着你,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段霖掐着我的脸,让我仰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威胁道,“我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打你是不是?”
段霖的脸上缓缓漾开一个笑容,夹着凶悍和阴毒,刀子一样划开我的皮囊,挑中嘴脆弱的神经,轻而易举地割断,看的出来,她正在享受这个过程。
“因为你,因为你爸,因为你们沉家所有人都欠我的!”段霖仇恨地说道,“欠我的我当然要拿回来,一开始是沉靖,现在轮到你了,哦,不,或许,你想先把你爸推出来?”
段霖说着,将盒子里的收据拿出来扔在我脸上,冷声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钱都是你爸爸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这里面一百三十张证明,一桩一件都不干净,里面掺了多少人血,你敢知道吗?”
“我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揭发他,是因为我还没有玩够。”段霖说着,凑过来轻轻亲了亲我的脸,威胁地说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为民除害……”
我感到一阵恶心,想推开她,她却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地上。
她像是恨极了我似的,面目狰狞地说道:“别以为你傍上段杭一就可以有恃无恐,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和我离婚吗?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即便你真的要跟我离婚,也非得扒下你一层皮不可!”
“我还没有告诉你沉靖的遗嘱上写了什么呢,老婆,你真的不想知道吗?”段霖一边往我脸上扇耳光,一边狞笑着道,“简单来说,就是他要求在自己死后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继承给你!囊括不动产在内,将近三千万美元,沉斯,那么多的钱,作为当事人你有什么感想?”
我的头脸都痛的麻木,视线一片模糊,神志也不是很清醒,但却一字不差地将她的话听进了耳朵了,顿时骇的无以复加——她去律师事务所根本不是转移财产,而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就在刚才,在资深律师的见证下,你已经完成了沉靖的遗产继承!哈哈,你爸爸半辈子靠出卖人格换来的资本,现在已经成了你我的夫妻共同财产!”段霖怪笑着道,“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好啊,现在买机票都可以,平白赚了那么多钱,我凭什么不离?”
我痛极反笑,明明浑身无力地只能像死人一样摊在地上,却笑的胸肺剧颤。
可能人绝望到一定程度是根本哭不出来,也感觉不到难受的吧?曾经我还以为,只要和她离婚就能顺利摆脱她,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段杭一说的没错,段霖有多狠,我根本无法想象!
“你笑什么?”段霖眼睛一瞪,突然不打我了,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我,沉着张脸说道,“还笑的出来,是觉得自己不够惨是吗?不准笑!”
我短暂地恢复了神志,示威地看着她说道:“我笑你可怜。”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从她眼里看到因心虚而变得气愤的神色,笑的更是大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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