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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说话的语气非常不好,有点想发火。但就在这个时候,赵长安带着我离开了玄关,来到了宽阔的大厅。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我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仅顾不上生气,而且险些连呼吸都忘记了。
——漆黑的房间里,数不清的会发光的“星星”从屋顶上垂下来,驱散了满室的黑暗,让我能看清地上铺满着的红毯和玫瑰花。玫瑰花一直延绵道房间的中央,哪里用白色的蜡烛摆出了六芒星的形状,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长身玉立在烛火中央,充满爱意地看着我!
这是在干什么?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看到段杭一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那摄像机对准了我的方向,摄像头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显然是在录像。
“过来。”段杭一笑着,朝我伸出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深陷泥潭中的迷徒突然见到一只拨云见日的上帝之手一般,我恍然看见无数的星光从他身上洒下来,瞬间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
我无法控制地流出了眼泪,隔着一段距离与他对望,哽咽着问他:“你想说什么?”
“离我近一点。”段杭一鼓励地说道,“听话。”
我依言向前迈了几步,捏在花束上的手不断地收紧,手心全是汗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只感觉到仿佛无边无际的压力,让我既难过,又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为了让我听他说话,会把一个地方精心布置得这么浪漫。
尽管过程中出了很多乌龙,但这份用心,除了被我成为变态的段杭一之外,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再近些。”段杭一的手依旧悬着,见我不愿意上前,便动了动指节。他的指骨修长,骨节宽大,就像小时候我摔倒时,第一时间伸向我的——爸爸的手。
而在这之前,我几乎想都不敢想,于漫长的岁月中,除了父亲,竟然真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愿意将我小心收藏、妥善安放,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几乎踩到了蜡烛摆成的六芒星一脚。
“再近些。”段杭一近乎执拗地悬着手,直到我乖顺地把一只手交给他,他才满意地笑笑,又把我向前牵了一段距离,让我和他一起站在蜡烛的围成的圈里。
他比我高很多,我必须仰着头看他。不知是不是星光太闪,我的眼角一直有泪水滑落,顺着太阳穴流进我的鬓角,段杭一也低着头,眼里带着无限缱绻的情绪,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说道:“怎么这么不争气,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你说呗。”我笑了笑,说道,“你想说什么?”
段杭一吁了口气,像是很紧张似的,捏了捏我的手,而后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和我隔开些距离。我疑惑地皱眉,看到他像汇报工作的学生似的,郑重地说道:“沉斯女士,在说之前,我有句话要问你。”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段杭一说,“用社会关系来形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说,我就听见旁边有人笑出了声,小声嘀咕道:“这小子平时不挺会说话的吗?现在问的这是什么问题,用社会关系来形容是什么鬼?兄妹?姐弟?不行了我要笑死了,人泛起二来那是真二啊。”
“闭嘴。”旁边一个威严的声音小声教训他说,“不需要你们路人感叹流,i四哥难得这么全身心投入一件事,你们都消停点。”
我觉得他们吵吵嚷嚷的特别有意思,原本惶惑的心情也减轻了一些,即使有摄像机在录,我也没那么紧张了。
“你像我爸爸。”我如实说道,“因为你总是管着我。”
原本重新陷入寂静的房间,因为我这个形容,顿时炸起了惊雷似的爆笑,所有人都像是被点了笑穴似的,接连笑的直不起腰,就连刚才义正言辞地教训人的那个声音也忍不出笑了出来。
段杭一的脸色像是糊了层锅底灰似的,黑的不行。
旁边有人同情地过来拍他的肩膀:“老四啊,虽然今天的忙碌有可能都白费了,但没关系,哥哥们甘之如饴,下次,有下次还叫我们来啊,这真尼玛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你们笑什么?”我不解地说道,“我是说真的。”
笑声顿时拔高了一个度:“哈哈哈不行了段杭一,人家真的只把你当爸爸……实力扎心了,老铁。”
“你们误会了。”我不再理他们,而是和沉默着的段杭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刚醒过来那会儿,我是真的很怕你,我以为是你把我的丈夫害死了,而且因为我的病,我对这个世界非常的不安,所以总想逃跑。”
笑声减轻了下来,我便又继续说道:“后来我躲到裴青城那里,以为你会束手无策,谁知道却得到了自己怀孕的消息,那种感觉特别的不真实,我总以为自己是做梦,还是一个鬼扯的噩梦,总以为醒了以后这一切也都会消失掉,可事实却是,我不仅怀了孕,还特么得了怪病。”
“你知道吗?失去了半年的记忆,我其实已经和这个社会脱节了,我认识的人都同情我,很多认识我的人我却不记得,我很烦,也很叛逆,但你……”说到这里,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一次都没有因为这个对我发火,你很包容我,很照顾我,很疼我,这种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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