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心。
而黛玉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府做客或是去上香了。他加她惯常乘坐的马车都没有机会瞧上几眼了。
林姑娘生得单薄,也没知道这换季时节会不会生病?
林姑娘幼时生活在扬州,那里温暖,气候宜人,也不知道现在还习不习惯北方的天气。
听说林姑娘口胃清淡,也不知道他特特花大价钱送到林府的厨子做的饭菜可还合她胃口不?
还有,他曾听林砅说过,他姐姐心肠最是柔软,这个时节,正好是柳絮纷纷吹落的时候,会不会看了会难过。
等等,等等,常拓每天呆在书房里,无论是看到什么,都能让他联系到黛玉的身上。
他感觉他很可能是种了一种名叫林姑娘的毒。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天天整这一出给谁看呢?咋地?又没成?”
柳湘莲见到常拓这个样子,突然觉得有件事情常拓比他做的好。
那就是专门买个媒婆,隔三差五的就去林家提亲。自家买回来的下人,让说什么说什么,还不会将这种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影响了林家姑娘的声誉。
哪想他呀,除了最开始请了两回媒婆外,每次都是自己上门找涮。
他当初那样,他老丈人都相中他了。现在他出息了,怎么就瞧不上他了呢。
唉,都是一对难兄难弟。
娶个媳妇是真难呀。
不过他比他兄弟还好一些,至少他能见到自家媳妇,而他兄弟现在连媳妇的马车都见不着了。
常拓见是柳湘莲来了,理都没理他,继续抱着书在那里长嘘短叹。
弄得他今天连林家大门都进不去的是谁害的?
死者为大,他还是留点口德吧。
“我听说你向长安节度使江大人提亲了?”你不是要死要活地爱着贾三姑娘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你还是我的那个好兄弟吗?
“嗯,上元灯节偶然见了江家姑娘一面,觉得合眼缘,便去提亲了。”
常拓诧异,“合眼缘?不会长的很像已逝的贾三姑娘吧。”
常拓说完,见柳湘莲没反驳,一下子就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
这个世界,或者说凡是有人类,有意识的生活圈都会存在一种现象,一种关系。
比如说师兄师妹,再比如说表哥表妹。
雷打不动,铁一般的定律便是要么男女双方相互爱慕,要么就是单相思,一方追着另一方跑世界的跑。
探春眼前的便是后一种了。
之所以这么判断,还是因为其中那位‘表哥’,跟她比较熟。
昨天这位‘表哥’,还迷路到了她房间,吃了她半盘干果,一匣子点心,拿走她好不容易绣出来的荷包,留下了个审美极度贫乏,做工也绝对粗糙的手工簪子一支。
“表哥,美丽,美丽,”探春目及之处,那位一直喊美丽的女子说话吞吞吐吐的,让不远处围观的探春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内伤。
姑娘矣,你表哥女妆扮相是挺美丽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这形容词就有些个夸大了吧?并不知道刘家姑娘名讳的探春很是感叹。
“父亲对表哥赞许有佳,预在我们姐妹之中选一人许配给表哥。进宫非我本意,若是表哥不弃,待我落选后,还请表哥上门提亲。”
刘美丽自持容貌家世,以为这般表态这位从未见过面的表哥会感动,却不想她的这位表哥那是出了名的二货,听到刘美丽这般说,极为不解,“表妹不想进宫那就不进。跟姑父姑妈说便是了。你毕竟是姑妈亲生的。还有,你进宫还是落选的,为啥让我上门提亲?这道理也说不通呀。”
听到便宜表妹也不愿意进宫,便让他想到了当初还在荣国府的探春。
想到探春也是这般不愿意进宫,不愿意和亲,却因为没有是庶出,无人关心,只能被逼自尽而亡,心下很是伤感。
不过就算是同情,他也没弄明白,她进不进宫,落不落选跟他有啥关系?为啥要让他上门提亲?
你不想进宫,就想让我娶你,没这道理呀。
刘美丽没有想到柳湘莲会这么说,眼睛尤为不信地睁大了,“可是父亲...”
“那是姑父的想法,跟我有啥关系?”
那我呢,我的心思呢?
刘家姑娘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只是又说道,“表哥,你怎么可以这般说,我父亲必竟是你的长辈。让人听到岂不是要说你不孝。”
柳湘莲扬眉,很是不解,“我为啥要孝顺他?他姓刘,我姓柳。他又不是没有儿女,晚年缺爱?就算是没有儿女,也没有这个道理。
我自小到是听说我有个姑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我爹没的时候,姑姑没有回来过,也没有稍封信或是派个人回来。我娘没的时候,也是没有。现在突然冒出个姑姑,姑父,还要让我孝顺?咋感觉就像是骗子呢?要不是骗子,你们家真的没有认错亲戚?”
刘美丽听到这话,除了双眼愣愣地看着柳湘莲外,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探春隐在暗处,拼命地压住上涌的笑意。
她们家这个呆子,可真是绝了。
“那个,我越想越觉得,你们可能认错亲了。”
柳湘莲这话可是真心话。
前儿见到自称是自己姑母的那位夫人,还在言谈中偶而提起那位便宜姑父每隔两三年都要上京述职。既然上京城了,怎么就没有想过要看看自己过得好不好?
现在自己都不缺要人家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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