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皆是一副不忍的模样,心说一个好好的女子,就要被糟蹋了。
净灼浑然未觉,一副乖巧好狐狸的样子,定定地站着,面不改色。
眼看着孟西的手就要碰上来,而净灼一点都没有要发飙的迹像,天真,纯洁而懵懂。吱吱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正义感爆棚:这是对待柔弱的不会反抗的野生动物该有的样子吗?
于是将小含往身后一掸,道:“你就躲着,别出来。”交代好了之后,便lu 了袖子,一步上前,推了孟西一把:“你丫想干啥?耍什么流氓!你这样说话,是想要被摁在地上揍吗?”
孟西一时不慎,加之身体平日里亏空过度,体虚气短,竟被推了一个趔趄。不满对美人的绮思被打断,堂堂孟家二少,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他看不到那个推了她一把的人是谁,恼怒地一低头,才见一个短手短脚的小姑娘,正挺着小胸膛站在他面前。个头虽小,不知为何,却隐隐透露着一丝令人心折的王霸之气。
那房主已经跑到了车队的最后,给最不显眼的那辆牛车上上最不显眼的那头牛喂了口沾了巴豆的草。做了这事之后,他兴冲冲地挤到人群前,想要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脏一纠。他刚看这小女娃也是好样貌的,这回孟家这恶霸毁了一个不成,还要毁第二个,真是造孽啊。
“你……本大爷看你也不错嘛!”孟家二少爷听惯了好话,一直自视甚高,以为全天下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想要向他投怀送抱,把吱吱口气里的厌恶,听做情趣,此刻被推过的胸口一阵痒烫,孟西想着今日之后又要有多两房美妾,心里美滋滋的,“莫要同你姐姐吃醋,本大爷宠了你姐姐之后,自然也会好好怜爱你的……”
孟西话音未落,吱吱一拳就捶了上去。
他的仆人与四个蛮奴,显然都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对孟二少出手,此刻都愣在当场,忘了该如何反应。见孟二少被打了之后,倒在地上,才摆开架势,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
他们也不想对一个小姑娘出手,但是主子受难,他们总不好袖手旁观。
孟西爬起来,一句:“打是亲,骂是爱,小美人。看来你对我很是热情啊!”生生地浇灭了下仆们出手的念头。
二少很享受的样子。
嗯。那就看着好了。
吱吱冷笑,见孟西爬起来,忙又补上一拳。
前世,王天霸虽然爸不疼妈不爱,但只是在家窝囊,在外没有受到多少欺负。因为要是有外人敢欺负她,她自然就会欺负回去的,而通常对方自然是欺负不过她的。只因她生来力气就大,一拳下去,抵得上别人两拳。
她这身力气,通常用在追个小偷,揍个地铁猥琐男、帮老人和妇女,扛个水、米、煤气罐子上。但是,在王天霸呆过的幼儿园、小学、中学里,依旧流传着她单挑某片区老大,归时,肯德基尚温的传说。
穿越过来之后,还没有机会出过手。这时,她手痒痒了。
孟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眼冒金星,左右各受了一拳,此刻开始发肿,肿得还挺对称。两管鼻血流下,他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血里有一颗门牙。
他这才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在与她闹,而是真的如此没有眼光,竟然无法欣赏他的人格魅力,顿时手指抽搐如j-i爪:“世间,竟有如你这般粗鲁的女子!你这毒妇!”
小含默默观察着,拿出画册来画下这值得学习的场面,并题上:“吱吱仙子示范的标准揍人姿势”。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束发戴青色道冠的年轻道人上前来,云履一移,正好截在孟西与吱吱之间,一拱手,道:“孟公子,莫要耽误时辰,将入宗金登记入库之后,便来参加入门测验吧。”
从孟西身后带着那么多的牛车的金银珠宝,以及他竟敢在无字宗门口大放厥词来看,吱吱想着这无字宗也有几分与孟家同流合污的意思,此刻见她出手了,无字宗的弟子才来管上一管,顿时觉得此处的修风未必很正。
听了那年轻道人的话,周围人暗笑。这么多车的“入宗金”,这是在提醒孟二少自己入宗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此刻不该惹是生非,免得更要丢颜面。
但是孟西却愣是没听出来,指着吱吱道:“你没见是她……她推的我?没人评理吗,啊!?”孟二少总算没好意思说出个“揍”字来。
小含闻言,“哎呀”了一声,几步上前来,自己倒在了地上,姿势浮夸地倒在地上,抬起无辜的大眼睛:“我也被推了。我摔倒了,可能骨头断了,咳咳,我甚至觉得我快要死了……”
“孟公子。”年轻道人的脸庞微微抽搐,“既是如此,也算是扯平了。”
孟西愣是没说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大美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小美人,小美人手里又牵着一个刚才假摔的小小美人,到了众新生排队的地方。
他往地方唾出一口血痰,让下人拿了一叠银票出来。
下人便呼道:“让开!让开!我家公子要c-h-a队!”
于是孟西傲然地顶着一张猪头脸,排到了队伍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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