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多与他纠缠,随手扔下些散碎银子在地上,径直走了。
江北亭看着地上的银子,握紧双拳,最终还是捡了起来,如今孟氏还重病在床,今日遭此屈辱,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还回来!
回到茅草屋,见孟氏还在昏睡,孟氏也是在江府养尊处优惯了的,一出来便得了重病,一直没好,如今更加严重,江北亭叫醒孟氏:“娘,吃药了。”
孟氏咳了几咳,脸色苍白,再也不是昔日媚眼如玉的女人了:“吃也没用,不如留着银子买些吃食,也省的你挨饿。”
江北亭见娘亲如此为自己着想,叹了口气:“娘,您为何不回外祖父家,起码我们不会这样无依无靠。”
“不行!江北冥要回了那两千两银子,你外祖父颜面丧失,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我宁可饿死,病死在外面,也不要回去让那些姨太太们奚落!”孟氏连连咳嗽,忽然一声重咳,吐出一口鲜血来。
江北亭忙把药递到母亲嘴边:“娘,先别说话了,先吃药吧,病好了,咱们才能东山再起!”
孟氏喘着粗气:“还怎么东山再起,如今我们什么没有了,江北冥抓着我们的把柄,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江北亭含恨一手砸在床沿上:“江北冥,你够狠。”
小山楼的二楼雅座,温朝玉与十二美人之一的樱落临窗而坐,对饮言欢,樱落嬉笑嫣然,时不时用手帕捂嘴媚笑,两人相谈甚欢,而江清月此时就坐在相邻的位子,死死盯着温朝玉,温朝玉把她当空气,看都不看,江清月深吸一口气,呼啦一下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二人对面。
“樱落,我有事找温朝玉,你先下去。”
樱落微微一笑:“朝玉,我去给你烹茶。”温朝玉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好,我等你。”
樱落下楼,江清月立马变色:“温朝玉,你不觉得你太随便了吗?你这样下去怎么讨老婆?”温朝玉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抿了一口:“我讨不讨老婆,与你何干。”
“你除了对我说‘与你何干’,就没别的话了?”
“有,我等的人就快来了,你在这不方便,快走吧。”温朝玉冲她扬了扬脖。
江清月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樱落可以呆在这,我就不行?”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微惊讶的语气:“清月?”江清月回头一看,竟然是江北冥!连忙站了起来:“你不会跟踪我吧,怎么跑这里来了。”
温朝玉见两人认识,也起身:“北冥,你们认识?”
江北冥尴尬的点了点头,最不爱跟别人介绍自己和江清月的关系了,于是只微微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言,谁料江清月在一旁来了一句:“我是他姑姑。”
江北冥顿时垮了。
温朝玉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知道你府上有个比你小两岁的姑姑,没想到竟是她。”江北冥愁的皱了皱眉:“就是她。”转头对江清月:“你先回家,我们有事要谈。”
江清月不干了:“你们一个两个全都赶我走,好啊,我走就是了,以后谁也别找我!谁也别跟我说话!”说完气鼓鼓的跑下了楼。
江北冥笑着摇头坐在了江清月的的位子,笑对温朝玉:“清月最近都回家住,不过我见她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一脸愁容,原来是得了相思病。”
“不要胡说,喜欢我的人多了,你要是不想让她受伤,最好劝她离我远点。”一边说着,一边侧头看向窗外,目光追着江清月的背影。
正要收回,忽见街边一卖花女子,眼角有一块不小的暗红色胎记,正被几个小孩子欺负,温朝玉神色一动,放下手中的茶杯便要起身,忽见一男子跑上前去,将那几个顽童赶走,手微微松了松,把茶杯又拿起。
江北冥也注意到了,看着那个方向:“你认识他?”
温朝玉回过头来:“你也认识她?”
江北冥点点头:“他是药馆的捕蛇人,也是我兄弟,现在就住在我家。”
原来说的是那个男子。
江北冥道:“不如叫他上来吧。”温朝玉见他正帮那卖花女捡地上散落的花,便道:“不必了,改日吧。”
小山楼街口,秋满山赶走了欺负卖花女的几个顽童,正帮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花:“若水,日后他们再来欺负你,你就找我,我一定替你教训他们。”
若水是个孤儿,自小记事起眼睛就看不见,一直住在城东的尼姑庵中,由一个老尼姑照料,名字也是老尼姑给的,前几年因机缘遇到了一名神医,帮她治好了眼睛,她这才出来做了卖花女,想赚些小钱贴补尼姑庵,只不过因脸上有胎记,相貌丑陋,经常被人欺负。
“都是些小孩子,难道你要欺负孩子不成。”若水温柔一笑,并不在意,忽然揉了揉眼睛。
秋满山忙凑上前去:“怎么了若水,眼睛又不舒服了吗?我看看。”细心的帮她吹了吹眼睛:“怎么样?”
若水抱着花篮,有些怯怯的:“小满,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只有你不嫌弃我。”说着手下意识的抚上眼角的那块暗红色的胎记。
秋满山很认真:“若水,你再这样说我就真的生气了,我的眼疾你是知道的,我的世界都是黑白的,你的什么胎记,我根本看不见,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
若水羞涩的低下了头,秋满山把花篮接了过来,拎在手中:“你这样下去不是回事儿,买花才几个钱,还要每日风吹日晒,对你眼睛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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