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车。”我解释道,他松开我,目光在我的身上扫过,又瞧瞧因为抱着我而沾湿的自己,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低头,白色的连衣裙因为被水打湿粘在了身上,里面的胸衣若隐若现,忙转过头去。“我去找两套干净的衣服来。”我站起来,还没迈开脚步,就被他拉住手腕。
“我和你一起。”他说道,顺势起身。休息日的拂尘静悄悄的,化妆室的门并没有锁,我走到服装区,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一件适合自己的。
“没有喜欢的?”他手中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一件黑色的休闲长裤,见我还犹豫,走过来问道。
“都太贵了。”现在又不是执行任务,私人时间,这些衣服都是碰不得的,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又要多一笔债。
楼隐走到衣架前,挑了件淡粉色的裙子递给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包括家里的那些。”
我没有回话,接过服装,走进更衣室,等到换好衣服出来时,楼隐正站在门口。
“还不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走出化妆间,我低头看看,他喜欢这种类型的?
“还不跟上。”楼道里传来他的招呼声,我忙跟了过去。
刚进休息室,楼隐就朝着浴室走进去,他刚走进去,关门的时候探出一个脑袋。“过来。”
“怎么了?”我狐疑地走过去。
“会唱歌么?”他问道。
唱歌?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会唱歌就说话,让我感觉到你在这。”他说完将浴室的门关上,我才明白,他大概是因为害怕。我想了想,考虑到唱歌跑调,还是说话比较可靠一些。
“肖若水?”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传出他叫我的声音。
“在呢。”我应道,脑子里不断筛选着可以与他聊下去的话题。
“说话。”里面说道。
“好……”我应道,一个念头忽然跑到脑袋里。
“楼隐,你为什么害怕打雷?”我问道。按理说,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害怕打雷倒是有些稀奇。里面迟迟未有回应,我又重新问了一句,只听里面道:“我听见了。”
听见了,却没有回应,那说明,他并不愿意提起。可是,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室内只能听得到哗哗的水声,外面的雷声似乎已经停了。
“肖若水?”不过片刻,他又叫着我的名字。
“我在呢。”我回道,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嚣,恍然想起,来的太匆忙,还没有吃晚饭。
水声停了,他走出来,已经换上了衬衫长裤,衬衫的口子解开两颗,头发没全干,却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我转过头,看向窗外。
“外面雷声停了,你是不是也没有吃饭?”我提议道,话刚说完,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走吧。”他从床头柜拿起随身携带的东西,与我一道下楼。
虽然没有雷声,雨却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雨伞,撑开,先一步走到雨里。
“还不进来。”他回头对我道,那一瞬,不知为何,竟让我产生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错觉,可他明明是个男人啊。
我二话没说,跨了一大步,钻到伞下,这伞一个人撑合适,两个人就略显拥挤了,雨水溅到肩膀上,微微发凉。他的手忽然伸出来,将我一把揽了过去。
“靠近我。”他低头道,放到我肩膀上的手却没有再松开,我跟上他的节奏,在雨里缓步前行,雨水打在伞面上,犹如一道音符,格外的好听。天边忽然亮了一下,楼隐倏地抬起头,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抖了一下。
“没事的,我在这。”我抓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到属于我的温度。
“谢谢。”他忽然道。谢谢这个词,以往我说的比较多,从他嘴里说出来,倒还是第一次。雷声翻滚而来,他反握住我的手,抓的紧紧的。我们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餐厅停下来,这是一间素菜馆,听说里面的菜色不错,只是因为太贵,从没有进去过。
“我记得,你不吃肉。”进门的时候,他回头道。我点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愉悦感,原来,被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下雨或者是时间比较晚的原因,餐厅的人并不多,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包间里,点过单就离开了。潺潺的雨声清晰入耳,伴随着舒缓的古筝声,颇有一番禅意。
“十九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天下着特别大的雷阵雨,我父母出车祸离开了,当时,我就在车上。”他看着窗外,缓缓说道。十几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所以,是亲眼目睹父母离开……
“对不起。”我无法去体会他那样的感觉,但是,我十几岁的时候,老爸重病,那种忽然失去精神支柱的恐慌和绝望感,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有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他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收回目光,重新放到我的脸上,“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我不是别人?我对上他的眼神,又倏地低下头。
“为什么选择我?”我问出心理一直想问的问题,他今年三十岁,按理说,早该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是却仍旧独身一人,这倒是有些异常。
服务员轻轻敲了敲包厢的门,得到允许后进来上菜,一直到服务员走出去之后,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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