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受了伤,哪怕上了药,还是疼的他心情恶劣。哪怕不是头回受箭伤,这回还是窝火。
若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也就罢了,结果这次竟然是被人刺杀。
简直窝囊!
慕容定心中有火,脚下走的飞快,一股风似得走到他自己居住的屋子面前,推门而进。一进门就见到清漪坐在火炉旁,脱了脚上的履和手一块凑在火盆上烤。
清漪之前在慕容定面前从来没有这种举动,她可以性烈泼辣到和他对吵,也可以温顺的和只小猫一样,满满都是柔顺。可是没有一回是和这样,在他面前手脚一块凑到火盆上头的。
清漪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她子外头冻得有些厉害,脚都有些冻僵了,哪怕知道不应该就这么凑到火面前去,可是她冷。
她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见着慕容定盯着她有些发呆,立刻穿好履站起来。
“将军回来了?”收起满脸的惊讶,她又恢复了冷漠。这段时间装柔顺,装的她脸都僵硬了,好像她天生只会笑似得。
“嗯。”慕容定回过神来,点点头,他大步走过来,直接叫外头的亲兵过来给他脱了脚上的靴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之前清漪坐的地方,伸直了两条长腿。
“刚才冻得厉害了?”慕容定一眼瞥到她红彤彤的手指问道。
“嗯,在风里站那么久,都会冻着。”
慕容定听着这毫不客气的话,噗嗤笑出声来,他起身把人拉过来,见着她手指通红还有些肿了,感叹,“你还真是杨家金娇玉贵养出来的,不知道你这么把冻僵的手放到火上烤,会生冻疮的。这玩意儿一旦生出来,又痛又痒,难受的要命,不挠难受,挠了也没多少用。到了天气暖和,那更加难受,又热又痒,要掉你半条命去。”
清漪两辈子加在一块都没有长过冻疮,听慕容定一说,手脚上都难受起来,尤其是指节上火辣辣起来,似乎随着慕容定的这些话开始肿痒起来了。
慕容定见到她不自在的模样,顿时噗哈哈哈笑了,他笑的直打跌,腰都快要直不起来。
这人变脸非常快,前一刻还在满脸阴狠的掐断人的脖子,这会就对着她笑的前俯后仰。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来来来,你过来?”慕容定笑的眼角都出了泪,他伸手擦擦眼角的泪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清漪迟疑了下,没有过去。
慕容定见她不过来,干脆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来,他一条胳膊有伤,而且慕容谐临走之前都那么说了,自然不会做什么。
清漪被他拉的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撞在他身上。
慕容定不怀好意看她,“你可知道方才阿叔和我说了甚么?”
“我不知道。”清漪微微侧过脸,不去看他。这家伙哪怕手臂受伤,手还是没有半点老式。他的手指在她背上划了一道,不过隔着层层衣裳,她不容易感受到他的触摸。两人之间有比这个更亲密的举动,只是慕容定这会笑起来,活似已经把她吃到嘴里似得。
“我阿叔说,你是红颜祸水,和妲己褒姒差不多,要我送你出去。”慕容定打定主意要看她慌张的模样,他还特意靠近了,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气。
耳朵在外头的时候被吹的红透了,这会他那口气就是一只火把丢在冰山上,就算清漪想,她也没有多少感觉。不过他的话实实在在引起了她的注意。
盈盈美目立刻转过来,带着些许讶异,“护军将军这么说的?”
慕容定立刻像个恶作剧得手的臭小子,仰起脸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立刻顺到了她的袖子里摩挲着她的手腕。手腕的肌肤莹润如玉,令他爱不释手。
“没错,我阿叔见你实在是太能惹麻烦,你到我这里,这才多久,就出了两件麻烦事。这回还让我伤着了手臂,他生气的很,所以要我把你送走。”
清漪想起了在庭院里,那个中年人投过来凛冽的一眼。原来他是嫌弃自己给侄子惹麻烦了。
也难怪。
清漪心底立刻转起来,慕容定的叔父既然这么说了,侄子一般也会照做。况且慕容定也是他养大的,两人名为叔侄,但实际上和父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么将军想如何?”清漪此刻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她含笑看向慕容定,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天来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早的多。
慕容定原本以为她会大惊失色,会哭哭啼啼,求他不要赶走她,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她既然会如此平静。平静的简直是在和他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又恼又怒,恼的是她竟然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这个世道,就算洛阳里头不像之前那么乱,但一个貌美女子,没有家族庇佑,要是出去了,被人掳走恐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怒的是,她脸上呈现出来的,毫不掩饰的轻松。
怎么?和他在一起难道这么累不成?!还说她有所依仗,所以根本不怕?!
“我想如何?”慕容定笑出了声,他恨不得把这个小女子拆开来看看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东西!
“这事有关你的性命,你怎么想?”慕容定慢慢开口。
“护军将军将我褒姒妲己相比,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清漪想起这话简直觉得好笑,这两位也是牛人,自己这样哪里能比得上?
“只是,这两件事或是直接,或是间接和我有关。我心实在难安,何况还是护军将军说这话。”
清漪想起方才慕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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