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是江寄未始终是要继承江家的所有产业,如果没有基础、没有专业知识是根本不可能管理那么庞大的产业,江家涉及产业面广到很多方面,需要专业人士。
所以,江寄未最后平静的在和远在大洋另一边的江父江母随口说出这个既定事实的时候,他们不仅是震惊、还是不可接受。从小到大,江寄未从未表现出过对医学的喜爱,至少连白母都没发现。
但江寄未在这件事上表现出异常的坚持,她一定要去学医。父母怎么说都不管用。
江寄未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就淡了下来,略带生硬的回了一句。
“恩”。
江寄未猜到了他的来意,白南境现在一般很少回来,尤其是在这样正是工作时候的下午。随便一个会议就是上千万的合约,他怎么会没事放弃大好前景的企划案跑回来问这么无关痛痒的一个问题。
“阿姨和叔叔他们好像不太希望你学医,再说我一个人要顾着我们家和你们家两家人的产业,每天那么辛苦,你就不知道早早来帮我分忧吗?”
白南境双手枕在脑后,眼眉一挑,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来只会帮你添乱,再说公司是他们自己的,我为什么非要继承他们硬压下来的包袱,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江寄未神色自然,双脚悬空晃动,双眼明亮的看着白南境,一脸的坦荡和认真。
“叔叔阿姨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白南境沉默片刻后起身,他怎么会不了解江寄未,一旦自己认真做出的决定,再艰难都不会后悔,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旁人又岂是能劝得动的?本来回来就是受到江父江母的委托,希望能劝劝江寄未,但是白南境也就是不想拂了他们的面子,回来看看她而已。根本也没有劝她的打算,江寄未从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第一次在要选择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做出的决定就说明先前是思考过的,不是一时冲动。白南境所幸也不管,江寄未从小就对管理和资本厌恶,这是他一直看在眼里的。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江寄未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逆光站立的白南境,那么笔挺的身影,那么近的距离,江寄未却觉得如此遥远。他真的不懂她,要是他能理解,就不会帮着其他人来说她不懂事,就不会想方设法的让她选金融,就不会帮着他们来劝说她。
江寄未动了动长期在外晃动的麻木的腿,迎着白南境的目光站起来,面目沉静,眼底一片冰凉。
“白南境,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拜托你打理的公司的是我父母,不是我。你累,你想找人代替,你可以让他们另谋人选,那个人不会是我。他们让我重新考虑考虑,凭什么我就必须要照他们说的做,过我生活的是我自己,不是他们。小时候我高烧不省人事的时候他们自己在国外逍遥,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从未来过一次,全都都是管家帮我去的,做亲子活动的时候永远是我一个人完成三个人的角色,别人家长带着孩子去动物园一起玩的时候我只能假装懂事的自己坐在长椅上看着别人欢乐。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又凭什么要我听他们的话?他们从未管过我,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来让我为他们做事?”
江寄未吼这番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讲完还喘着气,但是毫不示弱的瞪着白南境。眼里有着隐忍的委屈和水汽,努力的不让它们表现出来,但越是这样就越止不住的把多年来的不快和辛酸全都激发出来。
那双倔强的双眼让白南境微微怔神,很多年前的进白家门的时候他就见过。明摆着是一种不甘屈服的眼神,带着骨子里的骄傲,说不清道不明之间竟有着‘遇神杀神’气势。那时候白南境其实对她就另眼相看了,一个人在那么小的年纪,便有着自己的独立和神气,这倒是白南境在生命中的头一次觉得:女孩子就应该这样。
白南境嘴角微微勾起,在那瞬间,好像背后的阳光都失色,全部的暖意从白南境周身散发出来,温暖了整间屋子。
“我没有逼你,只是希望在决定人生之路的时候能够慎重一些。”白南境随手抽了桌上面纸递给江寄未,语气都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缓和。
江寄未是六岁才进白南境家,所以白南境并不知道这些事。之前江父江母就对江寄未采取放养状态,后来就是因为江寄未一次半夜发烧,管家没有发现、江寄未就自己扛着到第二天烧到直接昏迷才被发现,差一点就没救回来。江父江母这时候才想到把江寄未托付给白家,自己还是远去享受生活了。其实江寄未对此是表示理解的,也没有怪过他们,谁都有自己过生活的方式和权力,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就放弃多年的梦想和追求。但是,同样自己也有要追求的东西,他们也没有权力强制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件事情上,双方尽管有血缘关系,但一直都是平等的。
江寄未其实一直对白南境是心存愧疚的,但是从小到带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感。她总觉得自己进了白家之后,很多疼爱都被自己抢去了,白南境原本自由的活动空间和时间都必须带着她,因为白父白母一直都把江寄未当自己的亲生孩子,总希望江寄未也能得到最好的东西。但这对白南境来说,江寄未就成了一个抢自己东西的人,还生拉硬拽的被和江寄未在捆绑在一起。所以,江寄未一直认为这是不公平的,她替白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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