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乔噗嗤笑了出来:“陆绽,我发现你有点呆萌,想说话就说嘛,干嘛跟做任务似的。”
谢乔刚说完,一阵羊肉串的香味就飘了过来:“陆绽,陆绽,到了,就是前面。”
“小乔,你今天怎么来了?”烧烤摊的老板远远的见着她们来,忙去收拾了个干净的桌子。
谢乔说:“文叔,我正好今天下班早就来看看你,顺便带朋友来尝尝文叔的手艺。”
文叔被夸得不好意思,拿了一盆烤好的羊肉串过来:“小丫头片子,就你嘴巴抹了蜜。”
谢乔拿到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串吃完了,文叔说:“小丫头片子,你慢点吃,吃完还有。”
文叔让陆绽想起了她的外公,外公总喜欢说:“绽丫头,外公家的大鹅又生了两个蛋,你可偷着吃,别叫你弟弟见着了。”外公是有孙子的,却偏偏最疼她,那份疼造就了陆绽往后性子里偏执的自尊,外公用他的爱怜悯给她幼小的童年一片阳光,后来外公走了,那只年老的再也生不出蛋的大鹅连同她生活的阳光一同被做成了下酒菜。
谢乔看陆绽一串烧烤也没动,撇了撇嘴:“陆绽,你是不是嫌弃这里?”
陆绽回过神,发现谢乔正睁着大眼睛看她。
“你不要看这里小,但一点也不脏,比那些店里要干净多了。”
陆绽摇了摇头:“我没有嫌弃这里,我刚只是在想你人不大肚子倒不小。”
她拿了一串烤腊肠,张嘴咬了一口,肉质q弹,很劲道,但是没人告诉她烤腊肠咬下去的那一刹那,烤肠里的油会滴下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羽绒服上已经有三滴油渍了,陆绽有点轻微洁癖,她顿时放下了烤腊肠,拿了纸巾擦那被滴了油的羽绒服。
谢乔这才注意到她的羽绒服,“啧啧啧”了两声:“陆绽,你的羽绒服也太土了吧。”
陆绽说:“那就土吧。”
谢乔咬了一口培根卷,口齿不清:“在北京,这样可不行。”
陆绽说:“我又不是来选美的。”
谢乔把培根卷嚼了下去:“陆绽,我还没问,你为啥来北京啊?”
陆绽说:“艺考。”
“哇塞,陆绽,你要考什么艺校?我只听过中戏和北电。”
“北电。”
“陆绽,你也忒牛逼了。我知道赵薇黄晓明陈坤可都是北电的,那里巨星云集啊。”
“我还在备考,考不考得上还说不定。”
谢乔拍了拍她的肩,郑重其事的说:“你肯定能考上的,你看你长得那么好看,身材又有料,只要好好准备就一定能过。”
陆绽被她夸得无地自容:“我加油。”
“陆绽,你一定要考上,到时候我就可以抱紧你的大腿~”
谢乔就是这样,会开玩笑的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陆绽点头:“恩,谢乔你来北京是为了什么?”
谢乔吃烧烤的动作顿了顿说:“赚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陆绽问。
谢乔一愣,眼睛看着远处一对在路灯下嬉闹的情侣,莫名鼻酸,但下一秒就敛住了目光,大剌剌的把羊肉串塞到嘴里,笑嘻嘻的说:“谁会嫌钱少呀?钱这个东西,多多益善。”
陆绽说:“那你赚到钱了吗?”
“快了吧。”谢乔手里的可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啤酒:“陆绽,有时候我晚上走在北京的马路上看到每家每户都亮着灯,暖光的灯,带着菜的味道,我似乎能够看到不久以后自己躺在里面看着42寸液晶电视,电视里放着《魂断蓝桥》。你说这是梦还是预兆。我觉得这是预兆,小时候我经常能梦到一些没去过的地方,长大后我就真的见到了,你说我是不是有预知能力?”
陆绽开始懂得了,这是谢乔对未来的希望,她说:“也许吧。”
她们聊到很晚,这种街边摊是越晚人越多,有的人拎着很大一蛇皮袋的行李,有的人西装革履却顶着满头的油垢和一身疲惫,还有的人骑着三轮车,笑起来皱纹深深陷了进去,她想到了白天的保时捷,那样一辆车够这个街角巷子里的人生活大半辈子了,莫名想到了那个男人,陆绽想她和他大概再也不会见面了,手指仿佛还有他的触感,她脑子里满满都是他,打游戏认真的他,玩手机的他,还有笑起来有酒窝的他……
到后来人多的文叔忙过来,谢乔就去帮忙了,她动作很熟练,看得出谢乔经常过来帮文叔照顾摊子,陆绽捞起了袖子也去帮忙。
谢乔看到她连一次性手套都没带就去收拾残桌,手里还拿着满是油的抹布,想到刚刚一滴油滴到身上她都要擦半天,不由得说:“陆绽,你放着吧,我来就行。”
陆绽笑的像个二傻子:“谢乔,你不当我是朋友。”
谢乔龇牙:“好吧好吧,你就跟我一起帮忙,帮着建设更美好的社会主义新中国。”
陆绽说:“好,那就一起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心里还叨念着马克思主义都白学了,政治老师要知道她现在这么建设祖国,肯定气得把政治课都换成数学课,让她们尝尝江苏数学的滋味。
*
她们一直帮忙到十一点多,文叔的老婆下了晚班赶过来,她们才走,临走前文叔还塞了一袋烧烤给她们俩当夜宵,陆绽本不想收,但文叔说:“小丫头,我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做这些烧烤,你不要嫌弃。”
陆绽只好拿了:“谢谢,文叔。”
谢乔朝文叔文婶挥手:“文叔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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