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俞易安放下她,弯腰伸手,从地毯消失的地方摸出一把钥匙,最普通的银色钥匙,最普通的防盗门锁。打开门却让徐蔼芮心中一愣,原木色的地板,原木色的桌椅,还有藤编的一些工艺品,或是最淳朴的石头罐子,或许唯一能看出有些价钱的是铺在木头椅子上的两层厚厚的棋盘格毛毯。桌子上摆着的是一本本相册,还有一个笔记本,徐蔼芮惊讶不知道自己同他住了许久的日子里,他究竟有几次是瞒着自己跑来自己这份小天地里呆着。
俞易安凭着身高优势,伸手将窗帘打开,临近夏天的夜空晴朗,带着夜色仿佛比平日里更加高更加触不可及。俞易安指指被安置在墙边木头架上的纸,对徐蔼芮讲:“那些谱子怕晒。”
“谱子?送给我的?”
俞易安点头,示意她去看,她跟着教授总会因为喜欢弹琴从事这个行业而爱屋及乌收藏一些手稿。这些原稿赝品极多,收藏起来的途径又少之又少,鱼龙混杂,连徐蔼芮这样自诩是行家的业内人士也依旧是半斤八两,没少被骗。而这几份却被包在纸袋里,上面印着的是英国老牌鉴定中心的标志,那些放在苏富比等着拍卖的藏品中有一半都在等着进这家中心验明正身,俞易安能够将这么多都送进去,需要的又岂能只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徐蔼芮,你说的对,我太怕你跑掉,就像那天在你车库守着你的车收了一晚上,而你却二话不说跑去了德国。”
她听、他讲。满墙都是他给自己的东西,有被保护着的钢琴稿,有一个个橙色的袋子。当初他初初从欧洲回来,记得自己还笑他遇到一个好导购,第一次便拿回来一直b一直买些别人不愿意买的,自然就被请去小黑屋里了。而这一只只都像是证据,揭露这他当初说的谎。
桌子上的相册里有自己在美国一年多里每周天去教堂做义工的照片,记得最后一张的那条裙子,荷叶边,刚刚过膝。那时候是她最后一次去教堂,没有坐在台上,而是静静地独自坐在最后一排。想着那时候是在对赵宗亭讲自己决定回国,重新生活,那边晚上竟然第一次梦到去世刚刚满两年的赵宗亭,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笑着用手机拍她,身后的大海像极了当初在加纳利群岛上看到的那处。
初中的时候,懵懵懂懂地看着三毛和荷西,想着对赵宗亭说佩服三毛在撒哈拉的勇气,而自己的梦想很俗。就是看一看三毛在加纳利群岛上和荷西的家,然后和许越琦在那里买个房子做着她的邻居。那时已然物是人非,很后悔当初在海边没有对赵宗亭笑,而是在他面前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暗自伤神,在梦里,算是圆了自己的愿望。
赵宗亭永远是最懂自己的,他在加纳利群岛的时候便懂,自己在未来的有一天,会为错过用笑容面对美丽海景而后悔。
赵宗亭也明白,从美国回到中国的自己,是多么的犹豫不决,所以他在梦里给自己加油,提醒着自己不要再藏起笑容面对着美丽生活。
又或者,那时候赵宗亭就知道,有个叫俞易安的男人,用着两年的时间找着自己,在身后望着自己,所以才会在那晚用出现在徐蔼芮的梦里这种方式来为她加油。
徐蔼芮突然想要赖在俞易安的怀里,木头椅子就算隔着他的大腿,依旧有些硬。俞易安也任由徐蔼芮捣蛋,大腿内侧有意无意蹭着某处。
“看够了没有?”
徐蔼芮依旧耍赖,嗲着嗓子撒娇道:“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
俞易安听到她说着永远,再也按捺不住,扳过她的头啃上去。徐蔼芮被亲的有些气短,推开他继续看着手里的相册,嘟囔说:“俞易安,你这样子算不算是变态。”
俞易安狠狠地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掐了一下,“因为去你就是变态?只不过是回国的两年不能像当初在一个城市那样每周去看你,只好拍下些照片,免得以后想得厉害。”
徐蔼芮听完有些感动,无视掉俞易安的家暴,继续来回翻着,却听到“啪”的一声掉出一个信封,像是刚刚夹进去没有来的急整理进相册。徐蔼芮看着就拿起信封,拆开,一沓照片印着的全是自己和neil,回想起当初还要拼命躲着他,许越琦对自己提起俞易安扣下照片时在心中祈祷不要和他车上关系。
“真的是你截下了。”
俞易安为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困惑,看向她手里掐着的几张照片,才知道她在说自己从狗仔那里扣下的照片,“你早就知道是我拿走的?”
徐蔼芮正大光明的回答着:“本来猜到了,只是那时候没有想清和你的关系,恨不得躲着你,自然不会去问你。”
“那你现在想清楚了?”
徐蔼芮回答着:“想清楚了,很清楚。”
俞易安本觉得让她看到自己为她这几年做的会有些负担,虽然在决定北上去拜访她爷爷的时候就想好应该逼着她快些来他身边。却总害怕像是弹簧,一下子过了那点弹性极限,就再也无法补救回到从前。这种心态在同她住在一起之后格外明显,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宁愿只是短短几天的甜蜜,也深陷其中,不敢妄加猜测她的心意。
而今晚,她的坦诚,她的迁就无不证明着徐蔼芮这个小孩是觉得好好地与自己一起。就像酗酒,上瘾,对着徐蔼芮上瘾,从未想过要戒掉,哪怕伤身伤神。酒精中毒的边缘,意识模糊,看着徐蔼芮一点点接近。却只得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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