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绝口不提的父亲,也与巴黎并无关系,短时间里想不出秦叔口中的好友是谁。
许山海在海市几年,也算是对于俞家的私事有些了解,怕两人继续尴尬,开口说道:“他是怀仁的亲外甥。”
秦叔叔有些激动,重新望向俞易安的眼睛,怪不得会如此的像,就如同俞怀仁年轻是的眉眼一样硬朗。而想起老友的遭遇,心中只剩下唏嘘,看到旧人的外甥,心中的悲切更胜。嘴里不停的对俞易安说着:“怪不得,怪不得,真的很像怀仁。”
许山海更是对俞家多年的事故有着切身的体会,也是那次事故,要他不得不放下梁川的一干事物,舍身奔赴海市任职平定局势。说来也巧,那时老爷子刚从念念的事情中缓过来,身体也是大病初愈,内忧外患,也是折磨了老爷子有些时日。
“舅舅对我一直很好,只是他在巴黎的事情,我并没有听他讲过,可惜不了解各位叔叔和我家舅舅的私交。”
一旁的徐蔼芮听得稀里糊涂,压根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瞪着眼睛在几个人之间转,而身边俞易安感受到她的不老实。也不再顾虑几位长辈在,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包在手里,切实地感受着和她,而非回忆着昨晚她留给自己的温度。
徐蔼芮低声叫着秦叔叔,而秦叔叔也察觉到自己的一些失态,讲着:“竟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关系,作为你舅舅的朋友,叔叔更要你好好对念念,这个孩子,太让我们省心,省心到让我们担心她。”
“秦叔叔,我是没有找你的麻烦啊,你看我就整天在许叔叔面前晃悠,他都快嫌我烦了。”
许山海听着开心,又心疼,从小她都比许越涵要更懂事,可是懂事的背后又藏了些怎样的隐忍?几次和老爷子谈起念念,对于她的忧虑,从未停过,甚至几年前赵宗亭去世时,徐蔼芮的任性反而让老爷子和他放下心来。只有真正了解徐蔼芮的人才会知道,这不是她的自甘堕落或是任性,那只是她最疯狂的缓解方式,也只有这种方法,她能够得到痊愈,只是最令人欣喜的怕是缘分让念念和俞易安相遇。
☆、缘分和随缘
徐蔼芮不喜欢这种场合,在许山海的默许下拉着俞易安中途很快就溜走了。俞易安第一次没有开车,司机贴心地升起挡板,两人就只是并肩坐着。徐蔼芮察觉出秦叔叔和俞易安讲出那个名字时的复杂情绪,但她不敢多言,甚至不敢私下里询问秦一或是许越涵,虽然他们都比自己对海市对俞家更加了解。
“别乱动,怎么就见你今天不老实。”俞易安握着她的手,压制着她倚在自己的身边,俞易安心里想着是不是所有情侣或是爱人之间总会有一种想要无时无刻依偎在一起的冲动,或许真的上瘾。
“每次见完长辈总会有种回到十一二岁的样子,一时换不过来罢了。”含笑讲完,徐蔼芮有些期待地看着俞易安,并没有出现她期待中的那份笑容,补充道:“这次便宜你了,把我的名声都给毁了,人人都知道我在海市交上男朋友了。”
俞易安终于忍俊不禁,漂亮的脸上有了一个小酒窝,让徐蔼芮看得着迷,伸手指点在那个酒窝上。俞易安亲上送到嘴边的小手,嘴里要她不胡闹,却还是无法克制,仿佛无法满足。
他欺身过来,本来两人就紧紧挨着,他凑过来后,两人之间再无距离,他伏在她的耳朵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音量说:“你的名声不早被我毁了吗?”
徐蔼芮听懂他的话,俞易安是在讲着两人当初在纽约时的同居,不想理他,扭过身子想要逃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重重地头压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好像及其偏爱这个姿势。
“俞怀仁是我的舅舅,他差不多在我认识你的时候,被人绑架,在警察到之间出意外,心脏病去世了。”
徐蔼芮不说话,想等他说的更多,自己很少对被人倾诉,所以更加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是与俞易安规劝自己冷静下再说时不同,因为以俞易安的性格,他的主动开口,怕是已经憋到了极限。
“也是那时候我回国了,也是那个时候没有去波士顿找你。”说完像是惩罚她当年的消失一样,力道并不轻的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徐蔼芮一个激灵,害怕地回头看他,怕他在车上会直接做些过分的举动,毕竟此时此刻,她整个人被俞易安紧紧压在身下。
“我又没有怨你当初没有去找我,就算你没有去波士顿找我,我依旧和你在海市碰面了。”
俞易安松开她,看着她脸上的一目了然的紧张,笑意更浓:“我从小到大长大的家人里只有母亲和舅舅一家,所以他出事时,家里需要我回去。”
徐蔼芮久久不能从这句话里缓过神来,显然在海市,俞家的地位并不低,而那时候,俞易安也就只是二十五六岁,就担起了一家人的支柱。当家人出现意外,那个时刻,对于一个世家来说是致命的。当初爷爷只是秘密治疗,丁点的风声就已经让局面难堪,更何况是俞易安一个人只身从国外回去,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际。
俞易安的手段高超,是徐蔼芮了解的,如若不是绝顶的聪明,怕是也不能在号称美国最难进的研究院里赚回此次丰厚的奖金。只是有时候,在海市,或是整个中国,一个人单纯的力量未免太小些。
心思至此,徐蔼芮主动地钻进他的怀里,用自己并不擅长的主动和热情,想要竭尽全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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