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曾经的老房子都不在了,云天风更是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一家老小都搬到了村里最不被看到的山脚下居住。
夜晚将近,老四凭着嗅觉与月光的指引才找了曾经的家。
院子里,文琪正拿着一件长服在缝缝补补,她低着头,眉毛上抱着纱布,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的鬓角居然有了丝丝银发。
十年的时间,那个曾经花容月貌端庄贤惠的女人俨然已经被岁月与生活摧残成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夫人,她穿着一身破旧洗的发白的袍子,认真的缝补。
老四不敢走近,只能隔着栅栏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曾经心爱的女人,他认出来了,她手里的那件袍子还是他活着的时候买给娘的。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一个拄着拐杖眼睛半瞎的老太太走了出来,她蹒跚的走到文琪身边,低着声音说:“文琪,别干了,娘的衣服够穿。”
文琪抬起头,勉强的笑了笑:“娘,没事我不累,眼看天气就要变冷,我把这件衣服缝好再虚一些棉花进去,你穿着好过冬。”
文琪抬头的角度让老四可以看清她的脸,一时间,他的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想哭,可身为干尸的他已经再没有人类的眼泪,那颗早已不再跳跃风干的心隐隐的作痛。
这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吗?
她满脸都是斑驳的伤痕,眼眶青肿,眼中是揉也揉不开的疲惫。
云家老娘坐在了马扎上,她的手往前摩挲想要去摸文琪的脸,文琪躲开了。
“娘对不住你。”云家老娘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当初就不该因为什么风俗让你嫁给那个混账东西。”
文琪不做声,低头继续缝补衣服,只是一阵风吹过,她的眼角似被擦下了一滴苦涩的泪。
“如果老大还在……如果老大……”云家老娘的声音开始颤抖,这些年,她眼看着家族的衰败,看着二儿子走火入魔似的败光了家产,对文琪拳打脚踢。
“娘,你别再哭了,回头眼睛又要疼了。”文琪放下衣服起身,她把云家老娘扶进屋子,屋里的等被点燃,过了好一会儿,文琪才关上门出来。
她坐在椅子上,对着那衣服愣了好一会儿神,她用胳膊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忙乎。文琪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父母也都是村里的老师,算是知识分子家庭,原本好好的指腹为婚闹成这样是两家人都没想到的,虽然之后文琪的娘暗地里也不少贴补他们家,但无奈杯水车薪,在云天风疯狂的赌博之下全都打了水漂,日子久了,文琪说什么也不肯在接受娘家的贴补,她宁愿就这么忍着也不想掏空爹娘。
大门被推开,一阵刺鼻的酒味扑面袭来,云天风手里拿着个酒瓶,喝的人都站不稳:“钱,给我钱!”
远处的老四嘴里吐出一阵白烟,两眼变成了深红色,旁边的植物一瞬间枯萎。
文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云天风“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酒瓶摔在了地上,几步上前抓住了文琪的手腕,文琪吃痛,缝衣服的针扎在了手上,她咬牙忍着,倔强的看着云天风。
云天风满脸涨红,“钱,给老子钱!”
文琪忍着泪水:“钱?哪里还有钱?这个家的钱早就被你掏空了!这个冬天,你让我和老娘怎么过!”
云天风一挥手把文琪带的摔在了地上,云天风赤红着眼睛看着她,“他妈的,你们都以为老子瞎是不是?多少年了,嗯?多少年了,你们所有人心里都惦记着云天赐,他死啦,已经摔倒山谷里死了,尸骨无存!”
文琪忍了一路的泪水被这话刺激的顺着眼角流下,她怒视云天风,云天风冲上前去抢她手腕上的玉镯子,“人都死了,你戴着这个给她守寡吗?给老子,今天必须给我!”
那玉镯子正是云天赐与文琪当年的定情信物,这么多年了,无论家里遇到多少事儿,多么的痛苦坎坷,文琪都一直好好的戴着她,就算是被迫再婚那一刻也没有摘下过。
眼看着云天风抓住文琪的胳膊用力的撕扯,文琪泪流满面的紧紧抓着手腕,篱笆旁的老四再也忍不住了,他呜咽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一跃数丈高瞬间跳到了俩人面前,他一把抓住云天风的后脖领,将他整个人举高。云天风手脚挣扎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僵尸老四幽幽的看着他,两个眼球似凸出,泛着淋漓的鲜血。没想到,十年后,兄弟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大丫的全名第一次被正式介绍,大家觉得怎么样?^o^
第35章
云天飞喝多了,再加上灯光灰暗,他根本认不出眼前的僵尸是云天赐,他吓的脸充血,变成了猪肝色,腿在空中乱踢,“啊!!!鬼啊!!!救命!!!”
云天赐吐了一口烟雾,恶狠狠的看着他,他真的想一把将这个没有人性的弟弟撕碎,吸干他的鲜血,挖出他的心。当年的事情,他直到死都不知道真相。死了之后,他在阴间游荡没有被拘魂变成僵尸之前,他一路跟着到云天飞,看着他去保险公司领赔偿金,看他跟着朋友吹牛逼,看他在自己的空坟前心虚的祭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自己的亲弟弟算计之中,可笑的是为了那不值得一提的家产。云天飞鼠目寸光,根本就不明白云家是在云天赐的维护之下才能富足强大,没了云天赐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鬼王点化,他怕是要一辈子跟着云天飞折磨他到死。
“老四!”苏珍的桃木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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