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目前有谁能与铉琪郡主相提并论,但是……以前没有,或许以后就能遇见了。”
泊颜却突然记起了前两日自己和葶宣的话,他说对苓岚没动任何的心思,葶宣却说,以前没有没关系的,还有以后呢!想到此处,看着眼前月色之下的苓岚,他心中猛跳:她若真的和王没有未来,又只是对木族王存有兄妹情的话,我会对她动心吗?会吗?
苓岚见他不语,心想再这么待下去,真的要彻夜赶路了,只好对他道:“苓岚真的得走了,你好好保重。”
“好,你们路上当心。”他见苓岚带着两个下人,能有人照应着,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苓岚向他行了个礼,上马领着云浅和护卫一同离开。
在此之前,她与泊颜大多时候都是闲谈几句,从未说过心里话,她叫了他好几年的“泊颜哥哥”,从在水族的相识,到后来她得罪了晨弛后被罚为奴,泊颜一直都在默默帮助她,后来还指导她骑马,在国公府也对她照料有加,但到了今时今日,才觉得彼此之间倒真有些兄妹的情份在。她借着月色在路上疾赶,想起了一年多以前所见的铉琪,心想:真没想到泊颜哥哥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痴心到了这般境地,也着实令人难以想象。若真有人能比得过铉琪郡主,大概也是婧歌公主和槿年她们这样才色兼备的女子吧?咱们木族倒真没什么人能与她们相提并论了,不知道其他族有没有合适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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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颜见他们绝尘而去,消失在黑暗的前方,他喝光了所有的酒,开始趔趔趄趄地往两仪城的方向走去。
喝了点酒,听了苓岚的一番话,他笑自己这些年来执着得可笑。
——她也会希望你过好每一日,否则你的牵挂对于她而言,也是一种累赘。
——你若一直把目光放在某个人身上,自然不会留意旁人。
——以前没有,或许以后就能遇见了。
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不只是心情的原因,还是烈酒的作用,只觉得这月色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主要男配,泊颜出场早、戏份贯穿,但是从头到尾对苓岚……】
求下一章不被锁~~我真的写得很清水……
☆、骤变
这一夜,柏年举行了王府宴会,觥筹交错之间,他意识到苓岚还没回来。
筵席散后,柏年把残酒喝完,领着宫女和内侍,回房歇息。
三月中旬至今,苓岚已离开木族王城一个月了,这对于柏年而言,既觉得不安,又似是早就习惯了。如今想来,最难熬的不过是三年前她初到金族为奴的数月,那时他悲愤交加,还有各种自责和无奈时刻腐蚀着他的心,也没有书信来往,无片言只语的安慰。相反地,他更能适应她的远行,她至少会派人回报她所见到的情况,只是信上连半句暧昧的言辞也不留。
仔细一想,即便待在木族王城,她也甚少进来王府陪他,如今全天下都认定她是未来的木族王妃,她这到底是刻意回避?还是另有他想?
自从上元节,王叔对他说,金族有意与木族联姻,他搞不清状况,这到底是王祖母的意思?还是金族王煦之的意思?他由始至终都认为煦之在跟他争抢苓岚,从那次在王祖母的寿宴上,苓岚在给煦之剥莲子还是干果之类的东西,他看到煦之对她的眼神和微笑就心头大震。后来每一次遇到他们二人同时出现,他便越发嫉恨,甚至到了过年时的花市,他偶然回头仍能看到他们并肩而行,低头细语。难不成……煦之既对苓岚有意,还想娶槿年,然后当他的姐夫吗?
想到此处,柏年紧捏拳头,手上青筋突出。
梨笙正在房中整理他刚换下来的长袍,见他忽然一副愤怒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王这是怎么了?”
柏年瞪着她,心里却在想:要是苓岚能有梨笙待我一半的用心就好了。当年苓岚对我也是各种迁就,可如今只剩下公事和闲谈,淡淡的全无情意。
梨笙被他瞪得心里发毛,只得问:“需要奴婢为您做点什么吗?”
“本王困了。”柏年只说了这么一句。
另一个宫女闻言,过去为他除下发冠,帮他梳头,其余人开始忙着端水、脱靴、濯足,柏年洗漱了一番,更衣卧床,紧闭了双目。众人便都退到了外面,只留两个人在外间候着。
柏年躺在床榻上,想起了他未来的妻子,思均。
记得早些年,父亲是希望他娶蘅远郡主的。那时候,蘅远的亲哥哥蘅连,是土族王族里声望最高的,只是后来生了大病一直身体不好,这储君之位才旁落到了昊均手中,于是他转而接近昊均的妹妹思均。
蘅远也好,思均也罢,她们都是小妹妹,容貌还不错,虽非倾国倾城,但也属于清秀可爱的类型,加上性子温和,不难相处。但他与思均终究只是见过几次,碍于男女有别也未曾单独相处,所以说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
相比之下,苓岚比她长得更动人些,小聪明小念头也多一些,加上相识多年,互相了解互相熟悉。可偏偏苓岚去了金族回来,整个人就变了,虽说容颜更胜从前,可她越发大胆了,不仅全无当年的羞涩软怯,还多了一些强韧的性子了。他甚至听下人说,苓岚在数次宴会之上,寥寥数语均让几位刁难她的女眷理屈词穷、瞠目结舌,这真的是苓岚吗?大概不是吧?至少不是他印象中那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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