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难得的笑了,用手逗了逗鱼泽的小脸,她张开小嘴就凑了过去。
“看样子是饿了,所以安眠香都没用了。”汴元信说着看向李诺,又望向了她的胸口,脸突然就有些红了。
汴元信上了车,将鱼泽放在李诺身边,放好车帘后平静的望着她,轻声说:“昌平,对不住了……”
将李诺胸口衣服解开,鱼泽哼哼唧唧的往娘亲身边凑,汴元信静默的坐在一旁望着这幅场景,突然觉得自己征战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有个孩子了。
只是,他希望成为孩子母亲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他。
鱼泽吃饱就睡了,暗卫也不会带孩子,只能将鱼泽当个小包袱抱在胸前,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嗝,缩在暗卫怀里也不乱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汴元信将李诺抱在怀里,弃了马车乘黑马扬鞭而去。
天黑前,他们需要赶到连城,这样尹蘅就算是察觉到他们的任何动向,也没可能将昌平抢回去了。
庆国王宫内没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太子担心运送尹蘅途中出问题,便将他直接捆在了专供大臣议事结束休息处的柱子上,派重兵把守着。
知道李诺肯定遇到危险了,尹蘅眼睛中尽是杀气,就像一只目光闪着凶光的野狼,吓得守着他的侍卫都和他保持着丈远的距离。
黄昏将近。尹蘅滴水未进,就像是和柱子合为一体了一般静静的立着,守卫们也暗中叫苦,看样子今夜不管是谁轮值,宫里有这么个杀神,谁也别想睡了。
“公主殿下驾到。”通传声之后,一向对尹蘅有想法的庆国公主向可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他。”守卫尽职尽责的拦住了尚可,她缓着情绪说:“我就是来给他送一些水和吃的,你们这么绑着他,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你们担待得了?他是我父皇看中的将军,将来是要为庆国出力的!”
守卫想到太子的嘱咐。低下头说:“殿下……不可。”
“让开!”尚可脾气也不好,一句说不通直接就怒了,侍卫也暗自叫苦,这宫里他谁也惹不起,有时候公主比太子还可怕呢。
尚可拿着水袋走到尹蘅面前,心疼的看着他,小声说:“你喝点水吧?”
尹蘅不动,公主又问:“那先吃点东西可好?”
尹蘅抬头望向她,公主向后退了一步。这男人眉眼真的是太让人无法抵抗了,即便是在隐怒的时候也带着绝对强势的魅力,尚可微微低下头,一点儿也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心意:“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觉,我不忍心你这样受苦……”
尹蘅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硬拼的时候,虽然对这样一个女人坦露任何的温和都是对不起李诺,但是……
与此同时,天府君已经在庆国国主向祝峰面前跪了快一个时辰了,从尹蘅被绑起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里。
一直在看书的向祝峰其实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最疼爱向奈,也不忍心他就这样跪着,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望着他忧心忡忡的说:“奈儿,能不能放了尹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他都已经被我们这般对待了,倘若放了他,难保尹蘅不会像野兽一样的去撕了你大哥。”
天府君微抬起头,也不打算多说求情的话,直接开口:“父皇,纵观天下之势,尹蘅不能死。”
向祝峰自登基以来就以理智仁义著称,天下如今的情势他其实也清楚,更是明白向奈所言的道理。
天府君继续说:“若说这天下能与汴元信抗衡的人,也非尹蘅莫属了。汴元信如今出兵梁燕两国,若是得手,领土扩张是早晚的事,他野心之大,众人皆知,战火早晚有一天会燃至庆国。”
向祝峰长叹一声说:“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心想收了尹蘅的原因,有尹蘅在的梁国至少还很安稳,如今尹蘅一离开,梁国就陷入了战争的阴影,薛庞延那小子还不及他父亲万分之一,守不守得住梁国的江山,难说。”
天府君知道,父亲能这样说,实际上是心理很矛盾的,今日之所以他向着太子将尹蘅绑了。也有他的原因,在众人面前,皇帝若是不向着太子,那就要被有心人无端猜测了。
向祝峰说:“只是,奈儿,尹蘅的脾气你应该了解,他若是一旦脱困,重伤了太子,那……我们到底是错在先啊。”
天府君接话:“父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凡事都是有回转余地的,倘若父皇一意孤行,杀了尹蘅也并非难事。只是将来上哪儿去找一个能保我庆国的人?”
“就算我们不杀他,放了他,他也不可能再帮我们了。”
天府君浅淡一笑,继续劝解道:“孩儿与尹蘅之间私交多年,若是将来有一天孩儿有难,尹蘅不会坐视不理,只是……现在拖的越久。过去的情分就被磨灭的越多。”
向祝峰仰头向后靠在了王座上,轻轻的问:“奈儿觉得该如何就去做吧,只是,不要伤了你大哥……”
“遵命。”
……
“我……我不能帮你解开,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我若是松开你,你定然是要一去不回的。”尚可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又偷偷看看尹蘅。
他冷冰冰的时候就已经迷死人。如今对她这般温和,说话的声音也柔到骨头里,尚可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眼睛已经在寻找绳子的接头处了。
尹蘅从不骗人,但语气再温和一些他还是做得到的:“庆国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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