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瓜子脸板着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凶。苏时不免有些胆怯,苏微尘揉了揉他的头发,鼓励道:“苏时,随便弹,你只要想着弹琴是跟喜羊羊、美羊羊他们一起玩就行了。”
虽然这么鼓励他,让他放松,苏微尘自己却紧张极了,一直偷偷地观察吴天爱老师,想从她严肃的表情里瞧出一点赞许。可是没有,直到苏时弹琴结束,吴天爱才淡淡地开了口:“几岁了?”
苏微尘不知道吴天爱这样子开口其实就已经表示愿意收下苏时了。她战战兢兢地回答了几个问题。
吴天爱便起身道:“每个星期三、星期六晚上过来吧。”
苏微尘不敢置信,呆了几秒才惊喜万分地反应过来,拉着苏时的手,再三躬身道谢。
苏微尘道听途说过很多孩子学钢琴的故事,据说都是父母大棒加胡萝卜敲打利诱出来的。她也担心苏时坚持不下去,还特地去杂货铺子买了一根鸡毛掸子,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苏时奇怪极了,仿佛就是为钢琴而生的,他非常喜爱弹钢琴,从来不需要苏微尘的叮嘱。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弹钢琴,然后再由苏微尘送着去学校。而下午一放学回来,又会端坐在钢琴前一直练,练到自己觉得满意为止。
丁子峰与她们刚熟的时候见苏时各种主动练琴,都会觉得不可思议:“苏微尘,你们家苏时怎么这么乖!要知道,一般小孩子学钢琴,哪怕是女孩子,也都需要父母每天耳提面命外加鸡毛掸子。”
苏微尘嘿嘿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自吹自擂:“那是我这个姐姐教育有方。”
后来混熟了,丁子峰每每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然后摇头晃脑地补上一句:“苏微尘,你确定苏时真是你弟弟?”完完全全一幅苏微尘根本配不上苏时的样子。
虽然苏微尘也偶有这样的怀疑。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怎么可以这么被人看扁呢!苏微尘总是不甘示弱地瞪他:“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丁子峰总是会吃吃地笑:“苏微尘,说不准哦。反正你不记得以前的事。”
苏微尘的反应基本都是双手叉腰,一副准备开揍的姿势:“丁子峰,你这是找死的节奏是不是?!竟敢吃我的豆腐。”
丁子峰哈哈大笑:“好吧,我承认,就你现在这姿势跟苏时还是有点像的!”
丁子峰的车很快便到驶到了苏家楼下。苏微尘道谢下车。
丁子峰照例嬉皮笑脸地回了她一句:“说了不用谢。你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好滚不送!”
即便是被骂,丁子峰也是乐呵呵的,笑容满面地探出了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沿着楼梯而上,一路都是从自家传来的泉水般叮咚的钢琴声。这是她们家乖巧得让人心疼的苏时正在练琴。
进了家门,苏微尘把番茄意大利面和带回来的报纸往小餐桌上一搁:“苏时,吃过饭再弹吧!”
苏时依旧专注于练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苏微尘便轻手轻脚地进了洗手间卸妆,不去打扰他。
不过片刻,琴声渐低,仿佛乳燕呢喃,迂回盘桓,最终结束,四周都静了下来。在这份安静中,苏微尘突然听见了客厅的苏时发出了“啊”一声惊呼。
什么事情居然可以让素来波澜不惊的老成得像大人一样的苏时发出这种尖叫呢?难不成家里进贼了?苏微尘顾不得脸上卸了一半的五颜六色,百忙之中环顾四周,抓起浴室里的马桶刷,冲出了洗手间:“贼呢,贼在哪里?”
却见苏时完好无损地站在客厅里,把她买来的报纸举在面前,激动得快语无伦次了:“苏微尘……苏微尘,是楚安城,楚安城啊。楚安城大神要来洛海大剧院开演奏会!”
由于苏时的缘故,苏微尘对这个在古典音乐界大名鼎鼎的楚安城并不陌生。
在第二十届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二十岁的他以一首肖邦的《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惊艳全场,以傲视琴坛的姿势在站在世人面前,最后一个音符淹没在了观众如潮的掌声之中,二十三位由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权威组成的评委团起身为他鼓掌。他毫无悬念地夺得了第二十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金奖,此前的金奖空悬了三届。楚安城成为开赛以来最年轻的金奖得主,也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中国人。
楚安城仿佛彗星,横空出世!至此横扫整个古典音乐圈。
评论家对他,给出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评论:“这是震惊世界琴坛的一大壮举。苏安城是百年才出一个的奇才。”
“楚安城是伟大的钢琴天才。”
“他把那些曲子诠释得如此完美,你简直找不到任何瑕疵。”
“是真正的自然的来自天才的声音。他证实了自己是在掌握肖邦演奏风格上最完美、最富有诗意的钢琴家。他几乎完美地掌握了各种音乐因素的平衡。”
此后,他以精湛绝伦的演奏,清隽贵气的容颜,古典浪漫的气质被誉为“钢琴王子”。这十年来,在钢琴界,无人敢与其争锋。
苏时放下报纸,“蹬蹬蹬”地跑进卧室,抱出了自己的记账本和珍藏已久的储蓄罐。
苏微尘诧异道:“苏时,你这是要干吗?”
苏时忙着查看记账本上的金额,头也不抬地回答她:“把它砸碎了啊。不然我怎么有钱去听大神的演奏会啊。”
苏微尘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这可是你最喜爱的储蓄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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